但更过分的是严峋这人平时看着死气沉沉的,一到她出丑的时候立马就枯木逢春了,几乎在她一亮嗓的同时,带着不可置信的嘲笑的目光就转了过来,还故意为了窘她似的,眼皮一眨都不眨。
但这歌她怎么也得继续再唱两句,不然就冒个“lovers”的尖尖,搞得像是她在处心积虑地跟他表白似的。
……在间奏的几秒内走完大段的心路历程后,后边几句歌词温楚还是硬着头皮接了下去:
“Andthatisafact!(这是事实啊!)
“Yeswe\'relovers!Andthatisthat!(我们是爱人啊!那是最自然的事!)”
她没想到第三句在成心玩她,竟然还搞什么复沓,恼羞成怒得声音都开始打哆嗦。
好在紧接着她就得救了:
“Thoughnothing,willkeepustogether!(尽管没有什么,能让我们永远在一起!)”
唱完这句温歌神成功收官证明自己的清白,下一秒不着痕迹地偷瞄了某人一眼,就对上他满脸看好戏的神色,显然她刚刚心里这一小堆弯弯绕绕他都明白得很。
深吸了一口气,温楚放弃掩饰,倒打他一耙:“你就不能跟我一起喊一下?你知不知道我一个人这样很尴尬?”
严峋闻言,总算终于不用再憋着笑,摇了摇头问她:“所以原来你也知道你只是在喊,不是在唱啊?”
“……”温楚差点要给怄死。
可是想了半天也没有更好的骂他的方式,最后只能驴唇不对马嘴地憋出来一句:“你知道你们摩羯座最大的特点是什么吗?”
“嗯?”严峋很给面子地应了声。
“就是一、点、情、趣、也、没、有!”温楚一字一句地强调。
“哦,”严峋二话不说笑纳了这个评价,顿了顿才问,“那你是什么星座?”
“狮子座。”温楚回。
“哦。”对面死性不改。
“你就一个‘哦’——?”温楚扬声。
“我不了解星座,随便问问而已……怕你冷场,”严峋不解释还好,解释了更气人,下一秒适时指了指前面的路牌,打断某只小孔雀的不服气,“前面那个岔路,下去就到海滩了。”
“……哦。”温楚没好气,又只能乖乖照着他的指挥往下开。
……
时间已经将近晚上九点,到了退潮的时候,温楚身上的衣服太贵,又是不能碰水的材质,站在那儿叉着腰用眼神暗示了某人半天后,严峋叹了口气,一声不吭地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给她垫在沙滩上。
满月到这会儿更看不见了,只在海面上有道微醺的浅色光晕,隐隐从云层后漾开。
温楚有一阵子没喝罐装啤酒,想试试单手开罐结果反而给自己喷了一手,轻咳了一声后,拉下拉环喝了口,顺便偷偷摸摸地把弄脏的手蹭到屁股下的衣服上。
但没想到身边的狗男人斤斤计较得很,一边把自己那罐啤酒打开,一边垂眼睇她,凉凉说了句:“我都看见了。”
“……”温楚闭了闭眼,转头望向不远处的海潮,从浓黑的海面上慢慢推近,携着柔和的沙沙声,最后在沙滩上碎成银色的一痕。
想了半天,她转移话题道:“你知道狮子座是八月出生的吧?”
“嗯。”严峋抬手喝了口酒,喉结的线条微微滚动,大概率应该是不知道。
“所以我生日快到了,在八月十八,到时候会有party,今年应该是我自己做策划,”温楚说着,看了他一眼,“你那个时候还在剧组吗?”
“你想我回来陪你过生日?”严峋明白了。
温楚皱了一下脸,声调跟着提高:“你还有不打算陪我过生日的想法?”
作者有话要说:楚妹(拔刀):不想活了???
严狗(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