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妤头疼地转过脸,不大想搭理她。
那只小孔雀戒指设计起来难度不大,从某人身上得来的灵感简直呼之欲出,她半小时就把设计稿画完了。
所以索性当做一番心意送给她,毕竟自己就这么一个亲哥,该尽心的还是得尽。
但现在看这只小孔雀得意洋洋地过来炫耀,又不知道跟赠送人到底有什么好炫耀的,她就实在很有种想把东西收回来的冲动。
然而温楚不怕死的试探还在继续:“不过小妤啊,嫂子这人你也是知道的,我不喜欢跟别人用同样的设计,又是在结婚这种人生大事上……所以你这个戒指的设计,不知道可不可以让我买断,价格任你开,反正也是你哥出钱。”
话到最后,还找打地对她wink了两下。
“我……”严妤发现自从她跟自己沾亲带故之后,在口舌上她更说不过这人,气得只能推一把身边的罪魁祸首,“哥,你管管你老婆!”
严峋每次被卷进这种无妄之灾时,都会在第一时间保持沉默,这会儿被点名,只好成事不足地打圆场:“行了行了……你不是也说这是唯一的设计吗?直接告诉你嫂子不就好了,要不然她得一直逗你。”
温楚一听,立马更得意了,抬手倚着某人的肩膀,看着她道:“就是嘛,你直接告诉我不就好了,在嫂子面前还爱面子啊?”
“你……”严妤气结,发现他哥这个有了媳妇忘了妹的才最可恨,还到处透她的底。
“行了啊温楚,人家小妤对你这么好,你不想着怎么好好给她回谢礼也就算了还这么欺负人家,你真当你妈我是泥捏的啊?”叶女士到这会儿实在是看不过眼,护犊子地揉揉严妤的肩,踩一捧一道,“你怎么不看看人家,多有才华多乖啊?你再看看你,本事没多少,损人主意倒是一箩筐。”
温楚听到这句,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刚要反驳就注意到她身后老温同志的表情,冲她微不可见地摇摇头,也示意她收敛点。
这情况震惊得她老老实实转过头,盯着自己盘子里的汤发愣。
好嘛,合着严妤这个小跳蚤年后在她家住的那几天,这么快就把她老父老母的心都拐走了?
但唯一能帮她的严峋又不可能压过她爹她妈,温楚意识到这一点后,悻悻地转移重点,闷头喝酒。
……
今晚毕竟不是婚宴,除了场地略有些豪华之外,也就是吃了一套还不错的西餐。加上明天还得继续拍戏,导演跟剧组人员从开头乐乐呵呵敬了某人半杯酒,一直到最后的甜品上来,一吃完就很快散场。
倒是难为江骆骆他们几个为了来看求婚大老远从申城飞过来,临走前把一直大喇喇揣在身边的大礼品袋递给她,脸上也一本正经:“温狗啊,我也没什么好送的,就简单点祝你新婚快乐吧……到时候婚礼必须请我跟小夏当伴娘啊,不过看你老公这么忙,应该还得好一阵子……”
只不过到头来还是没忍住,不怀好意地笑笑,补充道:“所以你俩小心点,别仪式没办先搞出人命来了,到时候要是穿不上婚纱,你温狗还不得疯啊?”
“行了行了,这话还要你说?”温楚哼哼了声,不知不觉人设反转,开始给别人催起来了,“倒是你,什么时候能认认真真找个人谈啊?我现在是觉得结婚挺好的,还等着给你当伴娘呢。”
“嘶——”江骆骆有朝一日能从她嘴里听到这话,别提有多辣耳朵,当下赶紧揣着毛一宇跟夏亦跑路,“行了啊,你跟你老公回去入洞房吧,姐不打扰了,赶飞机了赶飞机了……”
温楚撇了撇嘴,边转身边老不高兴地嘟囔:“我催婚听起来有这么奇怪吗?我都结婚了还没资格催婚?”
话到一半瞄到某人似笑非笑的表情,没好气地瞪他一眼:“看什么看,你很得意吗?”
“还好,一般得意吧,”严峋懒声地应了句,边替她打开保姆车的车门边道,“就是以前从来没想到……有朝一日我能让别人觉得结婚挺好的。”
“哼,”温楚忍了忍上扬的嘴角,“就是挺好的嘛……又能暖床又管饭,还不用我洗碗。”
严峋“嗯”了声,看着她道:“你再多夸两句,提升待会儿洞房的劳动积极性。”
“你以为我傻吗?夸多了就不管……”温楚下意识反驳,话到一半才反应过来“洞房的劳动积极性”是什么玩意儿,重重抬手打了他一下,“我洞房你个头!你领证那天也说洞房呢,不是洞过了吗!”
“这种东西你嫌多吗?”严峋挑眉看她,“除了今天,还有以后我们婚礼、蜜月、结婚纪念日,都算洞房。”
“滚。”温楚毫不客气地回了一个单字,也不知道是恼火得还是羞耻的,耳朵一阵阵跟着发烫。
当下为了转移注意力,索性开灯拆一拆江骆骆给她送了什么礼物。
大纸袋里是一个大纸盒,打开后里面还分了很多个礼品袋,上头贴了标签“level1”“level2”,一直到“level18”。
温楚乍一看,想当然地觉得这是类似日历礼盒之类一天拆一个的想法,于是打开了第一个……
一个长方盒子,包装是很正直的红白两色,液体,易清洗,易擦拭。
要温楚没有过xsh并且还没熟知各大套套品牌的话,估计还真能被诓住。
但问题是她现在懂得很,在两秒的怔愣后,飞快把东西塞回去。
可惜动作还是太大了点,身边的某人只瞥了一眼就认出这个常用品牌,意味深长地低笑了声。
“笑什么笑?”温楚很凶地横他一眼,毫不客气把这一共18level的潘多拉魔盒关上。
“没什么,”严峋纯良地摇摇头,片刻后又漫不经心地说了句,“看看还有别的什么吧,这个你够了,不需要额外的。”
“……?”温楚只稍稍一反应就知道他又在说什么骚话,忍无可忍地翻身坐到他腿上,耳根通红地伸手掐他的脖子,“你是狗吗!可不可以闭嘴啊!”
作者有话要说:严狗:为什么我随便说说骚话就有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