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过了?”
“嗯,我是......”盛南星的眼里带着茫然与不知所措,显然这件事情对她的冲击也比较大,“我们现在,是交换了吗?”
南星本来以为只是穿书,现在看来竟然是直接交换了身体。
不过想想好像也没什么问题,既然她成了盛南星,那她自己的身体总不可能没人吧。
身体被交换也不是她们两个能控制的事情,两人大眼瞪小眼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心平气和地坐下来交换了一下彼此的信息。
“你就按我说的做,自信点,别总是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既然现在都用着我的身体了,那就不许丢我的脸。”南星想起盛南星的性格就头痛,忍不住刀子嘴豆腐心,“万一以后我们又交换回来了,我可不想又接着来收拾你的烂摊子。”
“当然,作为回报,我也会把你这边的处境给搞好。”
“差不多就这些了,你有什么要求或者什么要补充的吗?”南星吧啦吧啦说了一大堆后,终于发现盛南星好像一直眨巴着眼睛听,没说什么话。
对于盛南星来说,长这么大,她还是第一次见到南星这样的女孩。出生高贵,性格高傲,但莫名地不会让人讨厌,而且两人现在变成这样,好像也只有自己慌了神,而她还能镇定地和自己说这么多......
现在见她盯着自己,明明是和自己很相似的长相,盛南星的心却突然一跳,连忙摇了摇头:“没有什么要补充的。”
说完后,她又想了想,然后皱眉看向南星:“倒是有一件事——”
正说到一半的时候,突然感觉地面一震,随即好像是什么破裂的声音传到耳边。
南星张了张嘴,就见面前的一切突然炸裂,所有的画面变成一块块碎片,她慌乱地想要抓住什么,却一下子抓了个空。
踩空失重的感觉袭来,南星猛地从床上坐起来,一只手还保持着向前伸的姿势。
想到盛南星刚刚没说完的话,南星心里像有只爪子在挠一样痒痒的,她有些愤愤地地锤了锤柔软的枕头。
不带说话只说一半的啊!
有些气恼地在床上滚了一圈,南星抓了抓头发,半坐了起来。
窗户外面残阳如血,已然是傍晚了。
南星收拾收拾下了楼。
楼下静悄悄的,李兰、盛清雪、甚至是熊孩子都不见人影,只有两个佣人偶尔走动发出的声音。
南星不用想也知道,按照盛清雪的性子,加上自己今天的操作,她肯定不会让欢迎宴顺利地举办。
果然,王妈从厨房里走出来,看到南星时,面上带着不加掩饰的惊讶。
顿了一下,她解释:“南星小姐,小姐突然不舒服去了医院,夫人和小少爷也跟着过去了。”
南星不甚在意地在餐桌旁坐下,淡淡问了一句:“回来吃饭吗?”
王妈想了想,摇头。
“行吧。”南星表示自己知道了,接着吩咐,“那就准备餐具吧。”
王妈一愣,目露谴责地看向南星,似是在说:清雪小姐都进医院了,你现在竟然还有心情吃饭?
然而南星半点都没有接收到王妈的意思,她只好板着脸说:“南星小姐,小姐还在医院呢!”
“所以呢?我不能吃饭吗?”南星抬了抬眼皮。
王妈一噎。
“还有,你叫我一口一个南星小姐,叫盛清雪一口一个小姐,什么意思?看不起我?”南星抬起睫毛看她。
王妈是盛家的老人,和盛家人相处得很不错,平时就连李兰也会给她几分面子,这也导致她有些飘了。
南星的突然发作给了王妈当头一棒,将她一下子从高高在上的幻想中扯了下来,意识到自己其实也只是盛家工作的人而已......
这下也不敢和南星叫板了,抿着嘴巴垂着眼,去厨房给南星取了餐具。
南星也没真想把王妈给怎么样,当即也不理会她,自顾自地吃起了饭。
原主的身体情况确实不怎么好,平时忙着打工总是饥一顿饱一顿地对付过去,积年累月下来,胃也出了点小小的毛病。
南星挑着一些味道不错好消化的菜吃了点。
她吃饭的动作很优雅,看起来比自诩规矩礼仪一流的李兰都要赏心悦目几分。
王妈在一言不发在旁边默默看着。
不过南星没有忘记她的存在,吃完饭后,起身离开时还没事人一样和王妈交代了自己爱吃的和忌口的东西,让她以后看着准备。
王妈:“......”简直是欺人太甚!
—
私立医院单人病房。
盛清雪躺在洁白的病床上安静地睡着,脸上带着几分疲态。
李兰守在她的窗前,余光注意到沙发上起了满身红疹,时不时动来动去挠痒的盛从飞,不由得皱了皱眉,低声斥责:“小声点,别吵着你姐姐。”
下午的时候,盛清雪突然脸色苍白,李兰放心不下,带着她来医院,刚好撞见玩虫子玩到床上的盛从飞,母子三人便一起过来了。
检查了一番,李兰才发现,盛清雪竟然疲劳过度!
想到盛清雪明明才结束电影拍摄没多久,回来后又遇到这种事,李兰不由得心疼坏了。
正和盛从飞解释着呢,没想到他一边挠痒一边翻了个白眼:“才不是因为拍戏呢,姐姐是因为那个盛南星偷偷伤心!”
“胡说什么呢!”李兰皱了皱眉。
听到李兰的反驳,盛从飞更来劲了,把自己撞见盛清雪偷偷哭的事情添油加醋地又说了一遍。
他本来一开始就讨厌南星,再加上自己刚刚被虫咬了后告状,李兰竟然不相信他,非说是他自己抓虫子去床上玩,还想要赖给别人......
盛从飞简直是边说边骂南星的坏话。
李兰虽然对盛从飞的话没有全信,但在得知了盛清雪竟然暗地里伤心,顿时又为她的懂事心疼得不行,暗暗下定决心一定不能冷落了她......
两人都没有发现病房外站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