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洋心碎之下见夏成城在他面前如此实力袒护她,这叫清白?他仿佛看到了天大的笑话,怒极反笑,转过身又给了夏成城一拳,两人扭打在一起,姜烟瘸脚去拉,陆景洋用力把她推倒,他现在有多用力就有多恨她。
本来假装扭伤的脚此时真的扭伤了。
游乐园门口广场上聚集着大量回家的人群,看到这场小年轻的闹剧没人上来拉架,只是围观着看热闹,对摔倒在地的姜烟指指点点。
最后是游乐场保安以及陆景洋的司机过来拉,才制止了他们要相互打死对方的念头。
两人英俊的脸上均伤得不轻,夏成城鼻子流血,眼睛浮肿青紫,身上满是灰尘,陆景洋嘴角肿得很高,眼角尾部也被刮出了血痕。
他被司机半拖半扶,往车那边走,最后还对姜烟留有念想,他伸出手,虚弱地说:“跟我走,我既往不咎。”
姜烟冷漠地移开眼,往夏成城那边挪去,保安放开了他,他虚弱地躺倒在地上,鼻血流了一脸,看起来十分骇人。
姜烟跪坐在他旁边,拿出纸巾堵住他的鼻孔止血,帮他把脸上的血擦去。
陆景洋坐在车上看到她温柔地照顾着另一个男人,身体如坠悬崖,摔得粉身碎骨,不顾司机的存在,他呜呜哭了起来,流下了心碎的眼泪。
司机在后视镜里看了一眼他狼狈的样子,默默叹了一口气,老太太怕是乐见其成,他还得去报道。
天色渐黑,围观的人群散去不少,也有三三两两从他们身边经过,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们。
夏成城静静地看着姜烟为她擦拭,眼底仿似有星光,亮晶晶的,似乎很享受她难得温柔的待遇。
姜烟等着他缓缓,打着手机电筒爬在地上找手链,手链被踢到不远处,找到它时已经被踩得模糊不清了。
她爬到夏成城旁边,他已经坐了起来,她歉疚地说:“对不起,连累你了。”她把手链放在他面前:“手链已经坏了,我重新买一个还你,或者你告诉我价格,我赔给你。”
夏成城拿过手链端详。
“这本来就是送给你的,你赔给我又有什么意义,正好你不要,它坏了也是它的归宿,刚才的事也怪我说了那句话,对不起。”他摸摸鼻孔溢出的血:“陆景洋也真是过分,看看你的脸,都肿了,怪下得去手。”
姜烟给了他纸巾,他重新换了纸,鼻血还是流不停。
“你们什么情况?学校不都在传你们分手了吗?他今天是什么意思?你又为什么不解释?”夏成城一口气问出一串他疑惑的问题。
姜烟垂下眼眸:“确实分手了,他还要死缠烂打,我也没办法,所以我和谁在一起做什么都没有和他解释的必要。”
他内心无比雀跃又谨小慎微,小心翼翼地询问:“你们分手和我有关吗?”
“别想多了。”姜烟轻笑:“你身体还好吧?还能不能走?不行我叫救护车。”
掩盖失落的他站起来活动了下筋骨。
“还好,能自然行动。”他屈膝蹲下:“倒是你,脚伤又加重了吧,上来我背你。”
姜烟站起来瘸着走了两步:“不用了,你身上也有伤,我们慢慢走到路口打车就好。”
他们到私人医院,很快就安排检查,夏成城鼻子被打得骨折,好在没移位,医生给了一条轻薄的冷敷条贴在他鼻梁上,脸上的伤口用清水清洗后涂了些药,交代注意事项后,开了些消炎和活血化瘀的药。
姜烟左脸颊的浮肿也擦了点药,右脚脚踝只是韧带轻微拉伤,情况不是很严重,敷药之后包扎起来,医生建议静养几日,开了些贴的膏药。
最后两人在就近的餐馆吃了点东西才各自回家。
姜烟打出租车回韩家时已经十一点多了,客厅里熄了灯,黑黢黢的。
她尽量轻声地一瘸一瘸地往楼上走去。
拿钥匙轻轻开门,屏息听着旁边的动静,直到她进门锁好,隔壁没有一丝响动,她才松了一口气。
她没听医生的忠告二十小时内不要碰水,脱了满是灰尘的衣服和裤子直接洗了澡,脚踝有点肿但没她表现出来的那么严重。
陆景洋能出现在游乐场,她一点也不意外,是她告诉林之瑶,她和夏成城在游乐园玩,并把地点以及出园时间都提前告诉了她。
在老太太和她讲明之后,她就想好这一计,有林之瑶的相助必定事半功倍,对于夏成城挨打事件,她才不会心疼和歉疚,谁让他在她丑陋之时一直欺负她,注重皮相就改变心思的男人,活该!
陆景洋,在他面前脱衣服表现得多喜欢,越是这样,他越能感受到她背叛之后的打击有多深刻,越深刻心碎得越疼痛,越疼痛他越能记住她。
这是你奶奶要求的,景洋,别怪我,我不想你忘记我,即便是以后再也没有相见的可能,我也要让你心里深深地刻上我的痕迹,即便是恨也要恨得透彻,容不下林之瑶或是其他女人的侵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