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李恂,马上这位是我的九弟,名为李轼。刚刚就是令弟拉住了惊马。”李恂向张航远做了一揖。
“哦……好,多谢……”张航远依旧没有缓过来,却是听明白了李恂的话。
“公子怎么了,莫不是吓到了。”李恂说着伸手盖住了张航远的额头,面露担心之色。
李轼看着李恂的动作叹了口气,翻身下了马,也不管身边那一直道谢的马夫,径直走到李恂和张航远那里。
“四哥,被马吓到不是这么治的,而是,这么治的。”李轼边说边狠狠的拍在了张航远的背上。
“咳咳……咳咳……”张航远被李轼拍的直咳嗽。
“看,四哥,好了吧。”李轼像是小孩子邀功一般对李恂说。
李恂对李轼的行为也是无奈的摇摇头,又把目光转到了张航远身上。
“公子可还好?令弟胡闹了,还往公子见谅。”李恂说着又是做了一揖。
张航远被李轼拍的回过神来,连忙替李轼解释。“不是的,不是的,这方法是对的,对的。”
李恂像是听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乐出了声。“公子无事就好。”
“航远,你还好吗?”吴堂广在一旁扶住了张航远。
李恂和李轼这才看向了一旁的吴堂广,虽然他们不知道吴堂广是什么人,却知道他身手一定不凡,刚刚就在张航远出来的下一刻他就跟了出来,如果不是李轼比他离马更近,比他快了一秒,那么制住这匹惊马就不是李轼而是他。
李恂和李轼互相对视了一眼。“你们两个是一起的?”这一次是李轼出口询问。
吴堂广刚刚在旁就已经认出了这两个人,什么李恂李轼,明明一个是子靖国四皇子柳离恂,一个是九皇子柳离轼,传闻四皇子和九皇子是最为要好的,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据说这四皇子只是想做个闲散王爷,但是身旁的九皇子却对皇位虎视眈眈。只是不知是耳听为虚,还是眼见为虚了。
“嗯,这是我朋友,我叫张航远,他叫曾南。多谢两位公子出手相救,十分感激。”张航远也不在似刚开始那般狼狈了,简单整理了一下,向柳离轼和柳离恂道谢作揖。
“谢就不必了,即使我不救你,你身旁的这位朋友也会救你。”柳离轼顿了顿,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又把话接了上去,“不过,你要是非要道谢,不如请我和我四哥去天香楼吃顿饭,如何?”
张航远连忙想要答应,吴堂广却比他更快,“那是自然,两位公子救了在下的朋友,好酒好菜款待是一定要的。”
张航远心中不解,却没有问出声,吴堂广不是一个愿意惹麻烦的人,如今却要主动请人吃饭。虽然这和吴堂广平时的作为差距太大了,但是张航远还是相信他,相信吴堂广要做什么一定是有他自己的理由的。
柳离轼心中一喜,表面上却未显露出来,虽然他也只是单纯的想试一试,毕竟不管是子砚国的吴堂广还是长须山人的弟子,就算只是普通人,他也是百利而无一害。
柳离轼对面□□下的吴堂广却是打算从柳离轼和柳离恂身上下手拿到解药,尤其是柳离轼,一个有野心的人是很好下手的。
柳离恂对柳离轼的建议十分的不赞同,他今日出宫主要是因为听闻有人得到了古人苏哲的真迹,想要一饱眼福,若是其主人愿意割爱,他还会把它买下来。他正打算拒绝柳离轼的建议,自行前去。
“四哥也一起吧。”柳离轼当然知道柳离恂出宫是为了什么,但是他可不想自己一人和两个可能有潜在危险的一起吃饭。
“老九,你明知道……”柳离恂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张航远打断了,“两位公子一起吧,毕竟是你们救了我,不表示一下的话我心里会过意不去的。”
柳离恂心中想着苏哲的真迹,却在看到张航远真诚,毫无杂质的眼神时犹豫了。
他突然记不起,这样单纯天真的眼神自己有多久没见过了。
鬼使神差般的,他点了点头。
“多谢两位公子赏脸。”吴堂广在一旁致谢,他并没有说错,请皇子吃一顿饭,不正是赏脸吗?
柳离轼时时都注意着吴堂广,他早已看出吴堂广不一般,只是不知是什么人,敌人或者是友人?
而柳离恂却凑近了张航远,“你叫张航远?我可否称你一声小远?”
张航远点头,“嗯,好啊,那……礼尚往来,你叫我小远,我能不能叫你一声四哥?就像李轼一样。”
“当然,小远想怎么叫都可以。”柳离恂有些沉迷于张航远这样的天真烂漫,多年身处皇宫的他,之所以厌恶朝政,而只是追求琴棋书画,闲情雅致,为的也不过是遇见张航远这样的人,即使已经和老九差不多年龄,却没有被世间玷污。
“那……四哥?”张航远试探地叫了一声。
“嗯。”柳离恂答应着。把手放到张航远头上,揉了揉他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