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风涧溪杯中酒尽,苏苓便拿了酒壶帮他满上。有苏苓斟酒,风涧溪越发上道,杯来酒尽。
今朝皇帝见了风涧溪这边喝得这般欢畅,不禁道:“这位公公可否也能过来为朕斟一杯酒,想来这风国的酒更加香醇些,能让国主喝得如此开怀。”
听了这话,苏苓停下斟酒,有些迟疑。
小李子早已识眼色地拿起桌上一旁的另一壶酒,欲过去代替苏苓给今朝皇帝斟酒。
墨离一抬手制止了小李子过去斟酒,杯口浅浅向下朝苏苓轻晃了晃,示意要苏苓过去给他斟酒。
苏苓无奈,低眉嗪首,提了酒壶过去给他斟酒。
“你——抬起头来。”墨离出声,苏苓有些迟疑,微抬了抬头,苏苓不信还有人能像风涧溪一样,这样也能认出她是人是鬼来。
“国主。”见这边状况异常,若雪问了一句,“发生什么事了吗?”
墨离扬手,示意无事,转而问苏苓道:“你方才——在笑什么?有什么开心的事说出来让朕也开心开心。”
苏苓一愣,没曾想他问的竟是这个。
“小苓子,还不退下。”在苏苓愣神的刹那,风涧溪冷着脸出声喝退她。得到解围,苏苓松了口气闪身退到了风涧溪身后。
墨离看过来,了然的神色。
这段小插曲过后,风涧溪三人才正式进入商讨今日的议和目的。
若论国力,风国绝对没有理由和其他两国议和的必要。
苏苓在一旁听得他们谈论的筹码,似乎南疆有倒戈之意,唇亡齿寒的道理谁都懂得,如今风国势头正盛,若是风涧溪孤注一郑,或许在南疆和今朝联合的情况下亦可取得险胜,最多两败俱伤的局面。而风国单对今朝可取胜,南疆更不在话下,是以南疆和今朝才会联合起来,南疆自己亦知道现在和风国是盟友的关系,但若今朝战败,下一个就是它,战场上没有永远的朋友和永远的敌人。
倒是苏苓想不通的是风涧溪为何会来议和。
这疑问一直萦绕在苏苓心头,到了夜间,苏苓陪风涧溪躺在榻上,终于问了出来,“陛下,您为何会答应议和?”
风涧溪躺在身边没有动静,苏苓侧过头去看他,在墨色中他的眼睛里一片晦暗如深,沉寂得又如一片大海,此时虽是宁静,但你知道里面有着暗流涌动和变幻莫测,苏苓觉得自己仿佛受到了蛊惑,“陛下——”苏苓有些情不自禁地热泪盈眶,抬手抚上了风涧溪的眼睛。
寂静里只听得风涧溪长叹一声,苏苓只觉一阵天旋地转,被风涧溪举到了怀中,接着他的唇覆上了她的,转辗反侧,进退不得,意犹未尽。
风涧溪放开她的舌,苏苓红唇微肿,水光湿亮,苏苓喘息着倒在风涧溪的胸膛,胸膛起伏。
“苏苓,你告诉孤,你来又是为什么?”风涧溪问道。
“我……”苏苓一时语滞,不是她回答不出来,是她不能说,难道要她告诉他‘风涧溪,我不要你了,我想离开风国离开你’吗?
苏苓突然有些难过,替自己难过,替风涧溪难过。原来自己想要离开,这些他都是知道的。
“你该去找一个世外桃源,没有外人打扰的地方生活,就像你来的时候那样。”见苏苓没有回答,风涧溪又问道:“是不是那样,你才会一辈子平安喜乐?”
“不是的,不是那样的,陛下——你听我说——”苏苓低低地啜泣出声,双手紧紧地搂住风涧溪,好像生怕他会离开一样。苏苓在这一刻好像明白了自己的心意,她害怕失去怀中这个人,他纵容自己,给自己最坚实的依靠,不计较自己过去的那些任性,甚至就连自己内心最隐秘的想法,他一直都懂得。
苏苓抱得太紧,风涧溪轻轻地拉开她,苏苓仿佛看见自己的心在被撕裂的感觉,苏苓绝望地慢慢松手,含泪的眸子静静地看着风涧溪,“陛下——我只是想找到我的——”
“陛下,南疆和今朝两位圣上传信,说有要事相商。”帘外小李子的话传来。
苏苓一震,止住了话头。
作者有话要说:帮母上大人染头发,手艺颇好,我自我陶醉了一下,“我真是心灵手巧啊!”
母上大人回答:“这么简单的事傻子都会做。”
我:“……”
等我爸回来,我说:“快看,您老婆变漂亮了不少。”
噫~我真是神助攻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