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娘娘可知该女子如今还在南疆否?实不相瞒,该女子极有可能是不才舍妹。”
苏莨心底燃起一丝希望,急切地追问道。
苏苓无奈摇头,透心凉地浇了苏莨一个彻底失望的回答:“她死了。”
她说得那么笃定,怕他不信又补了一句,“见到她时已经气息奄奄,不过几日便撒手而去,只可惜红颜薄命。”说罢苏苓又长叹一声,似是对死去的那个自己颇为惋惜。
突闻噩耗,苏莨的神色不禁黯然了几分。
见到这般景象,墨离出声安抚道:“爱卿节哀。”现在不是悲伤的时候,待会儿还需打起精神与其他两国谈判。
虽然知道苏苓是在睁着眼睛一本正经地说着瞎话,若雪还是站起来含笑解围道:“既是过去了的伤心事,大家不提也罢,今日只谈国事。”
众人也皆附和,便都举杯同贺。
一击掌,丝竹歌舞入场。
然而丝竹只铮——楞一声突然断了,一个阴森苍然的声音传来:“哈——哈——哈——老夫的好儿子女儿,唱得一出好戏!”
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三国的军士们严阵以待,朝戈相向地指着只身走来的老者。
他一身血色红袍,背后金线绣着大朵的金莲。他一步一步走来,身后留下深深的脚印,瞬间震慑住了三国军士们谁也不敢再轻举妄动。
他是今朝上一任丞相——苏青云。
苏青云带着疯狂的笑意走近,脸上血色翻涌,“莨儿,让为父来告诉你,这就是你的小妹苏苓。”他指着苏苓,将答案一时公诸于世。
“丞相,原来你没死?你怎么成了这副模样?”
看苏青云现在这般模样多半是疯了,虽震惊于他刚说出来的话,但墨离最先想到的还是应该先稳住苏青云的情绪,看他到底有何目的。
“丞相?”苏青云嗤出一声,“我现在是金莲教的教主!请称呼我为教主!”
又一个桀厉的声音响起:“墨离,你这皇位坐到这般窝囊受气!沦到与三国和谈的地步。也该让皇兄来过把瘾!让皇兄为今朝扬眉吐气,一统天下!”
逃亡多时的今朝大皇子墨羽,即当初的无影公子从容走来,看向血滴子众人,“陵烟别来无恙,不如我们合作,等到一统天下我分你一半,本来这皇位我坐得,你坐得,甚至已逝的故太子也坐得,可唯独他!”
墨羽控诉墨离,“唯独这个在轮椅上坐了二十多年的病秧子坐不得!他不配!生来就是一副软弱卑贱的样子。”
墨羽对墨离十分的不屑。
“苓儿,到爹这儿来。”苏青云极尽温柔的语气,但配上他血色的面孔,阴森瑟人。
苏苓站着不动。
苏青云继续劝说:“当初你不愿奉旨入墨离的后宫,爹不怪你,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不能不明不白地跟着风涧溪,来——现在爹把你许配给墨羽,他将来是要当一统天下的大皇帝的。”
风国的将士们群英激愤,卧槽,哪里来的疯老头,我们皇贵妃娘娘没名没分跟着陛下?这是我们风国唯一一位冲冠后宫的皇贵妃娘娘好不好?这是生下了我们风国下一代英明神武的储君太子的皇贵娘娘好不好?这是我们陛下千里军帐藏娇的皇贵妃娘娘好不好?
疯狂的老头你不懂就不要乱讲好不好?这叫墨羽的谁啊?今朝前大皇子?没听说过,小子好大的口气!敢抢我们皇贵妃娘娘,我们第一个不同意!
苏苓沉静地开口:“我的婚事当初由舅舅做主,不是今日你说一句反对就能反对。”
苏青云突然暴怒,脸上的红色波起云涌,恨声道:“所以我用绿扇之毒将他毒死了。”
“你……”若雪和苏苓两人同时震惊出声,原来南疆先任国君所中的绿扇之毒是苏青云下的,那他和七扇夫人是什么关系?
坐下众人亦有同样的疑问,说到绿扇之毒便让人想起来七扇夫人,现在苏青云变成这番模样,又这般轻描淡写地说出给南疆国君下绿扇之毒,绝对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这个人一定和七扇夫人有着莫大的联系。
风涧溪突然站起来,将颤抖着的苏苓揽进怀中,冰寒的脸上带着一丝讥笑,风涧溪一挥手打了个响指,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