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语装了一小碟花生准备填填肚子,却又在平常自己经常坐的位置边,找到了一个筷子做成的简易夹子。
用这个夹花生,就不费手了。
等到几人忙完把她们的午餐端来,就见阮语悠悠闲闲地剥花生吃。
桌上一共两堆,右边是整整齐齐的花生壳,左边是一捧花生衣。
见她们回来,阮语心情颇好地给她们展示手里的工具:“这是你们谁做出来的?真厉害,特别好用呢!”
三人一头雾水:“不知道啊,没见过。”
“哦……”阮语眨眨眼,不说话了。
“来吃饭吧。”徐小兰说着,把小碟菜和饭都放在桌上,“今儿沈厨不在,菜就是后边那几个老厨师做的,将就吃。”
“说得跟平时菜是沈厨做的一样。”熊婷婷翻了个白眼,端起自己的碗。
“就是,平日里沈厨也就做那么一两个新菜,吃晚了就没了。”徐小梅也直接驳了徐小兰的话,妹妹每天都跟做大梦似的,可不得让她这个做姐姐的好好说一说。
徐小兰一连被怼了两回,悻悻之余,挨得和阮语更紧了。
还是阮语好,她心想,人又漂亮脾气又好,从来不怼人。
大家开始吃饭,阮语才尝了一口,果然就尝出了味道的不同。
刚这么一想,阮语就惊了一下。什么时候,她连这些细微的口味差别都能尝出来了?
明明平时也和其他人一起吃的啊!
阮语咽下口中米粒,抬头不经意问道:“对了,沈厨今天怎么不在?”
“早上来了几位民警,把沈厨请走了。”徐小兰说。
“民警?”阮语手指捏紧了筷子,继续问:“出什么事情了?”
“应该就前几天王彩珠结婚那会儿吧。”熊婷婷说,“当时楼下不是出事了?我们几个没看见,但是别人说,搞得血刺呼啦的,可吓人了。”
阮语微微仰头环视大厅,也许是因为大雨影响,今天客源寥寥。
但实际上,昨天客源也并不比今天多多少。
“那事儿不是已经过去几天了吗?怎么今天才来?”阮语迟疑着问。
“不知道。”大家摇头。
她们几人当时躲在天台,根本不知道楼下发生了什么,之后下来了问起,也没人告诉她们,只说是有人闹事。
但一直在现场的阮语比她们更清楚当时的状况,阮语也疑惑为什么大家都和没事人一样,最终她只把其归为沈随做了处理,但却没想到,今天民警找上门了。
一想到藏在水箱顶上的刀,阮语就有些食不下咽了。
又匆匆吃了几口,阮语就推开碗,道:“我下午要不还是回家吧。”
顺路去粮食行买点挂面什么的,晚上就随意吃点。
反正钱票都在身上。
“那行,你路上小心点。咱们上班也没法送你。”徐小梅说。
“好。”阮语忧心忡忡,面色却滴水不漏,笑得温柔。
“对了,你等等。你那宿舍应该没开火的吧?”熊婷婷忽然放下筷子问。
此时阮语已经走出窗口,去墙边提起自己的伞,闻言她转身点头:“对,怎么了?”
“那你等等。”熊婷婷一抹嘴巴,起身跑去后厨。
就在此时,从外边雨幕中冲进来了一伙儿青年,吆五喝六,浑身滴水挑了个桌子坐下。
阮语正在等熊婷婷出来,徐小梅边吃饭边清点上午收到的票,徐小兰则一个眼神都没给他们。
那批小青年有五六个人,为首那个捋了捋湿透的头发,大马金刀坐下就嚷嚷起来:“哎哎,服务员儿呢?这么大个饭店,服务员都没有?!”
阮语听到这话,侧了侧身子,准备离开。
熊婷婷还没出来,她不打算等了。
奈何那批小青年已经盯上了阮语,踢着蹚水的鞋子走了过来,冲阮语道:“喂!你是服务员吧?赶紧给我上水!”
阮语目不斜视,哗啦一下撑开伞,把那小青年的脸隔在了雨伞后。
而那小青年被伞上雨水扑了一脸,急忙后退一步,身后传来他朋友的嘲笑起哄。
直到此时,阮语才稍稍挪开伞,微笑着道:“哎呀,真不好意思,没想到您堵我伞前边,多不好啊。麻烦让一让呀。”
“你这什么态度?!”小青年立刻打蛇随棍上,开始发难。
下一秒,阮语将伞抖了抖,又一转。
“飒”地一声,伞面上雨水飞散开来,小青年刚抹干净脸上雨水,这会儿又扑了一脸。
阮语将伞架在肩上,眨眨眼问他:“你怎么回事?”
“你问我?!”小青年气得跳脚,这才仔细打量了一下阮语。
才一眼,他就精神一振。
果然和那个雇主说的一样,不用描述长相,只要看了,就一眼能知道阮语是谁,绝对不会认错的!
作者有话要说:等会可能还有一更吧。。。但是是半夜了,明早起来看哈,早点睡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