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上果然传来打砸声,阮清清好像真的疯了一样,难听的咒骂不断传入阮语耳中。
听得阮语都锁紧了眉头,阮清清的精神状态好像真的有点不大对劲。
一开始她只是喜欢自言自语,喜怒无常,可现在她的行为和状态已经到了骇人的程度。
刘义也说:“这几天看见那个阮清清和疯子一样,也不出门,每天就在家里要么砸东西要么打人,我就不懂了,这熊素菊看上去不是个脾气好的,怎么就这么能忍?”
“我上次看见她出来把菜全倒了,说是不准她哥吃。”刘露也说。
阮语难以置信地摇了摇头,喃喃道:“她居然没想着来找我……”
阮清清不是穿书女,不是总想着要把她所有的东西都拿走么?可阮语现在身边拥有的东西越来越多,阮清清却像是疯了一样。
阮语喝了一口甜豆浆,刚要说话,却听身后楼上一声巨大的关门声音,有人蹬蹬蹬下楼,继而又有其他脚步跟了过来。
阮清清气喘吁吁的冲下楼,最近她愈发觉得自己精神不济,还总是眼前发黑。
随着她那本书上内容愈发的模糊,她的记忆力也差了许多。
因为种种不对劲的情况,阮清清愈发的精神紧张起来,她想要证明自己的气运还在,于是每日都在刁难作弄她的家人,以此来证明他们还是爱自己的。
一旦他们有任何情绪不对,阮清清就会十分焦虑。只有他们完全的包容自己所有作为,阮清清才会觉得安下心来,才能冷静片刻。
然而最近,因为阮曾华分配房的事情,阮清清的焦虑症状愈发的明显起来。
这回,阮清清选择用离家出走来判断父母和哥哥对她的爱。
出门前她什么都没带,只带了一把小水果刀,以此威胁家人不准靠近。
阮清清自己也没有想到,居然会下楼,就看到了阮语的背影。
“对,阮语又有了一套房子……”阮清清仿佛找到了突破口,双眼发光。
阮语背对她坐着,一无所查的模样,阮清清眯了眯眼,手攥着刀冲了过去。
这回她想到了新的验证气运还在的办法。
“小心!”刘义猛然站起撞倒了椅子,把阮语挡在身后,阮语猝然起身,急忙要把刘义往一旁拉。
然而完了,疯子似的阮清清一看捅错了人,立刻把刀抽了出来。
趁着这个间隙,阮语将刘义推开,随后腰肢一拧躲开了还沾着血的刀。
那水果刀“笃”地一声插在了木桌上,阮语伸出双手按在阮清清的肩上,双手使出巧劲儿猛地一错。
阮清清的胳膊立刻软软地耷拉下来。
她的手臂被阮语推脱臼了。
阮语早年跳舞,早就明白浑身骨骼的分布,只要找到了角度,让对方脱臼根本不是难事。
更何况阮清清身材没有继承熊素菊的,骨骼周围没有多少肌肉做保护,很轻易就被阮语推得脱臼。
“刘露!把你哥扛起来!”阮语做完这些,迅速转身拉了一把刘露,和她一起把刘义搀扶起来。
刘露猛地回神,反手抓起桌上那刀就要捅死阮清清,阮语回眼一看,气得一巴掌甩她脸上:“你干什么!”
“杀了她……”刘露懵了一下。
“然后你也进牢里吗?!”阮语大声呵斥,这还是刘露第一次见她这么大声音说话。
“先把你哥送医院。”阮语冷静下来,拿下她手里的道刀,拿了早餐摊上的桌布包了起来。
“阮语!”阮清清捂着胳膊走不动路,“你去死啊!”
“该死的是你。”阮语冷冷道。
说完,她上前伸手钳制住阮清清还能动的手,另一手按上她的大动脉。
阮清清此时情绪激动,又扭又打,很快就因为脑供血不足,两眼一翻给晕了过去。
阮语将阮清清随手丢在地上,直起身,看见了跟在后边跑出来的熊素菊等人。
他们三一脸空白,根本不知道做出什么表情,直到刘露的哭声响起,熊素菊才第一个反应过来,冲上前扶起了阮清清。
阮清清有些迷糊地睁开眼,见到是熊素菊,立刻道:“给我去打死阮语,快点……”
就算熊素菊再怎么悍,也不敢在大白天的杀人啊!她着急忙慌抖着阮清清,大声道:“你怎么能这样!你杀人了!你要我们怎么办?!”
阮清清再次清醒了一点,诡异道:“让阮曾华给我顶罪。妈,你是爱我的,让他给我顶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