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廷琛一步步靠近，099实时给池念报告情况。
池念伸手摸了点机油，然后快速蹭在脸上。
099：【……】
孟廷琛已经走近，池念发现有人靠近，立刻直起身看了过去。
在看见孟廷琛的瞬间，她的眼里有一丝惊讶，随即变成了欣喜，露出明亮的笑脸，“真巧，又遇上了。”
她的笑容特别灿烂有感染力，脸上皮肤白皙娇嫩，看起来吹弹可破，只是脸颊上有一抹无意间沾上的黑痕，跟雪白的肌肤形成鲜明对比，有些扎眼，但又意外的满足了人内心深处阴暗的破坏欲。
他的目光还是微冷漠，但却一直盯着她看，也不说话。
池念扬扬眉，有些诧异，问：“怎么了？”过了片刻，反应过来，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我脸上有东西？”
孟廷琛薄唇微动，只说了个“嗯”字。
池念越发不好意思，赶紧伸手去擦，但手上的油渍将脸染得更脏。
她擦了片刻，脸微微发烫，应该都被擦红了，终于停下手来，睁着一双大眼看他，问道：“现在好了吗？”
孟廷琛快速勾了一下嘴角，一抹笑转瞬即逝，好像从未存在过一样。
“还没。”他已经惜字如金，但却掏出了一方带着淡淡檀木香的手帕交给她，“等一下。”
他说完，转身大步走向了齐柏林，打开车门，拿了瓶矿泉水过来，递给她，“给。”
池念拿了手帕和水，微微沾湿手帕，然后走到自己的甲壳虫边，弯腰对着后视镜开始认真擦脸。
刚才的那幅风景又出现了，女人弯着腰，凹凸的线条被完全勾勒了出来。
孟廷琛微抿一下唇，不动神色地挪开了目光。
池念终于擦干净脸，笑着向他道谢，“手帕脏了，我洗干净了还给你。对了，我怎么联系你？”
“不用了，可以扔掉。”
要联系方式吃瘪，池念瘪了瘪嘴，多少有些失落。但她知道适可而止，也知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所以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而问道：“你怎么会来这里？”
孟廷琛目光淡然地看着她，面不改色地撒谎：“来总部汇报工作。”
此时此刻，池念十分想上网发个提问帖——为了陪大BOSS玩COSPLAY，我是不是该假装没看见他那辆千万级别的坐骑？
池念笑得满脸惊喜：“这么巧，我也是来汇报工作的，”她说着，还将放在车顶的文件夹拿下来晃了晃，“财务部，你呢？”
“人力资源。”孟廷琛对答如流，撒谎如呼吸般自如。
大概是怕一起进公司被看见，孟廷琛找了个借口，提前走了。
*
整个S&D集团涉及地产、新能源、人工智能、石油、金融等领域，分公司占据半个□□，旗下近百个子公司，每到季度末，光S市的子公司汇报工作就够S&D各部门忙得人仰马翻了。
大楼顶层会议室内，一众人坐在会议桌边，都低着头，盯着桌面，大气不敢出。
偌大的空间，一时寂静得有些吓人。
孟廷琛看完文件，慢悠悠抬起头，一双阴骛的淡色眸子缓缓扫视一圈。他虽然不说话，但周身气压极低，在场众人忍不住哆嗦一下。
孟廷琛站起身，啪一声将文件摔在了桌上，声音又沉又冷，“你们自己觉得这个季度的业绩怎么样？”
谁也不敢说话，垂着头，努力减弱存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