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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蛇大仙饶命(1 / 2)


作者有话要说:

修改,看过就不要继续点下去了。

更新从第九十九章开始,不日放出,谢谢还在坑里的朋友。六年后也是一个冬天。

穿着身白梅红底冬袄的姑娘梳着串小辫欢脱地在大街上撒丫子乱跑,可急坏了丫鬟,这不,一眨眼的功夫,她家小姐就不知蹦跶到哪儿去了。苦命碧珠忍不住低头为自己掬一把同情泪,回头又得被老爷训斥。

说起来阮家的尚书老爷也是个顶顶奇怪的人儿。

正在着急的当上,两串红亮的冰糖葫芦儿出现在碧珠眼前,只见自家主子一双眼睛亮亮的,冲她直眨,“接着,一人一串。”

碧珠接过来无言地看着自家小姐津津有味的样子,“每次上街都要吃这个,小姐你什么时候才吃得够啊?”阮家的银子不知白送多少给天桥冰糖葫芦家。

“人家买一赠一诶,不吃白不吃,看小姐我多疼你,还给你留一串,快吃,不然回去爹爹看见又要怪我不给他留。”

说起来阮家父女是一双怪人,女儿爱吃甜就算了,连阮老爷也是,而且阮家老爷是个十分缠女儿的爹,只要下朝回家,半盏茶的功夫里见不到女儿就又吼又叫的,脾气上来还摔桌扔古董,要知道那些可多是御赐的宝贝,有钱也买不到。

“阮小姐又出门啦,今日想买个什么玩意儿?看见没,这个梅花胭脂可是最近从宫中传出的,只要轻轻一抹,脸色红润可爱不说,还有一股子淡淡梅花香,包管那些公子们一看再一嗅,就再也逃不出小姐的手掌心。现在可是风靡京城的好物,阮小姐是熟客,就算你二两银,不多赚您的!”

阮千千手上正捏着一盒梅花胭脂在研究,红色盒子上一枝白梅幽幽盛放,她掉头看碧珠,“这盒子和我的衣裳正好配对,就买这个啦。”

胭脂铺老板笑眯眯地看着喜色洋洋的阮千千,嘀咕着卖给这老买主个好消息。

“听说这月十五安王爷班师回朝,安亲王妃也就是安王爷的亲娘会去白马寺替王爷祈福,到时候王爷也会去的。”

阮千千灵巧的双目打个转,“这个安王爷我听说过,听说桀骜不驯的在沙场上被称为‘冷面王爷’,名声比那些个将军更胜,只要念出这位安王爷的名头,就能吓得敌军将领屁滚尿流地爬回老家去。能混到这份上,安王爷岁数不小了吧?”

“也不算年轻了,今年该有二十八,当今圣上一直想把东明郡主指给他,偏偏安王爷说替北朔平定边关那么多年,就换一个娶亲自由。皇上也不好说什么,所以啊,这次安王爷陪老王妃去上香是个百年难遇的机会呢,京城中好多姑娘家都会去的。”

“皇家去上香,不会封锁寺庙吗?万一出个什么事情,谁担待得起。”阮千千不以为然地蘸了点胭脂,深嗅之下果然梅花香自苦寒来,正是她中意的。

老板哧了一声笑,“有安王爷陪同,还有谁敢去白云寺闹事,岂不是把脑袋拴在裤腰带上,胆大包天不要命了么!”

阮千千点点头,“那还去白云寺凑什么热闹,安王爷肯定满心满眼都是她娘,哪有闲情逸致去看别的女子。”

话是这么说着,刚走出胭脂铺,阮千千忽然顿住脚步。

碧珠一个不防撞在阮千千的“铁背”上,吃痛地捂着鼻子,“小姐,又有什么事啊,小的的鼻子都歪掉了……”

“不如我们也去看看吧?”阮千千摩拳擦掌,“安王爷的功夫一定很不错吧,你说,是他厉害还是我厉害?”

碧珠傻了眼,伸手摸摸阮千千的额头,嘟囔道,“小姐没发烧啊,安王爷可是叱咤沙场很多年了,小姐你那点三脚猫的功夫,让老爷乐呵乐呵还成,想和安王爷动拳脚,没可能的。”

阮千千心生一计,阴测测地对着碧珠笑,“小姐有事你一定会奉陪的是吧,我跟你讲,这样这样……”

碧珠越听脑袋越大,小姐不要命就算了,她这个小小丫鬟就算不能长命百岁她至少也想活到五十岁,难道真的要在十五岁的当口上就一命呜呼吗?

她怎么会知道自家小姐心里转的是什么心思,阮千千只是想去瞅瞅,此“王爷”是不是彼“王爷”,然而记忆里面那个人影已经很模糊,她也不能担保一定见面就能认出来,但总得试试。

她可是记挂了好多年。

☆☆☆

白云寺座落在山中,常年白云缭绕,后山封锁不让人进。

“安王爷又没有让人封山,为何我们一定要从这面爬上来啊,小姐!”

“你快点,再晚太阳都下山了,还怎么看安亲王妃啊。”阮千千一手攀着岩,一手往领子里猛扇风,奈何杯水车薪,还是一身黏腻,“昨晚我问爹爹打听过了,安亲王妃当年是名动京城的第一美人,这么多年风韵不减。咱们走前门进去,人那么多,还没见到这对母子就被人踩死了。”

碧珠可怜巴巴地看一眼已经磨得出血的手,“小姐你是练家子,我怎么和你比啊,手都磨破了,很痛啊!”

阮千千恨铁不成钢地看着趴在石块上不想动弹的懒丫头,“那你在这儿呆着,趴在石头上不要动,等我回来再来找你。”

碧珠往上一看,巨石之后,探出来的是一丛郁郁葱葱的树枝,“小姐,我听说白云寺的后山是不让人进的,这北面翻上去可就是后山了,那些和尚不让人去不会是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吧。”

“可怕的东西?我还从没见过什么可怕的东西,此番见见也好。你放心啦,再不济还有师兄嘛,你忘啦,我随身带着保命竹哨。”说着她从领子里摸出那根红线,她的保命线。下端坠着一只绿莹莹的竹哨,只要吹动,师兄就会在第一时间赶到。所以她这个三脚猫也敢在外面乱晃荡,京城的姑娘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谁都没有她快活自在。

说着再不管丫鬟在石头上趴着喘完气还有话要说,阮千千已经扒着石头往上面爬去。碧珠嗫嚅了半天终于找了块可以落脚的石头坐好,“可是我听说是有会吃人的猛兽,恐怕还来不及吹哨叫你师兄就已经被扑倒了啊,小姐,你到底有没有在听啊?人家说的可是很要紧的事。”

碧珠抬头一看,顿时吓得一声惨叫,岩壁上哪里还有阮千千,空荡荡地垂着一根绿藤,摇摇晃晃告诉她一个事实。她家小姐已经上去会那个吃人猛兽了。碧珠紧紧攥着石头,嘴巴里不停嘀咕阿弥陀佛。

翻过石头壁,在头顶上摸了半天,终于逮到一个带着凉意,充满韧性的东西,阮千千扯了扯,嗯,挺有弹性,大概不会断掉,可以支撑到她爬上去。虽然她是好吃一点,可自认为还是十□□轻如燕。

就是有些滑。

她想了想,顺手从衣服上扯下半幅布来,裹住滑溜溜的绳子一样的玩意儿,手脚并用地往上爬。

一声窸窣之下,她平安着陆,两脚重新蹬到地的感觉真踏实。阮千千满意地笑笑,头顶是遮天蔽日的树叶,斑驳的阳光漏下来那么一星两点的,她拨弄拨弄树叶找让自己攀爬上来的“恩人”。

“啊——”

一声激烈的惨叫惊飞满山乌鸦嘎嘎直叫一飞冲天。

阮千千被眼前所见吓得跌坐在地,原来刚才她抓着当救命稻草的“那玩意儿”是条足有她手腕粗的蛇。她抓住的是尾巴,现在蛇头正昂扬着对她吐信子。

“咝咝”的声音好像透骨凉气。

阮千千随手捡起一根树枝在手上当武器,大眼惊恐地瞪着,往后慢慢地退,一面尽量控制住声音不要颤抖。

“蛇大仙,大冬天的你怎么还不躲回洞中困觉,爬出来是很危险的,一个不慎就被路过的人烤掉吃了可不划算。呐,既然你救我一命,等我回家以后让我爹爹烤一只香酥酥的猪来给你做吃食可好?”

蛇大仙眼角余光分明说着不信,更快地吐信子,细长柔软的身体在地上滑行几米,露出一对尖牙。

阮千千吓得慌忙闭眼,树杈没有方向感地在空中乱划。

只听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阮千千颊边被什么东西划过,血湿润了脸颊,她又是惊又是怕,摸到脖子上的竹哨,还没来得及吹,就被一只手拦腰捞起来。

阮千千急忙睁眼,她是被一个人扛在肩上飞奔的,两只手使劲敲打身下的人,那双肩膀竟然坚硬得跟铁一样,她的手都敲红了,那个人依然在飞奔,身体都没有多颤动一下。

“放我下来啊!你是什么人啊,要带我去哪里啊?你都不问人家同意不同意就带人走,你这个人……知不知道什么是礼义廉耻啊!”

“别动。”又冷又硬的声音传出。

他!他竟然打她屁股!她爹爹都没有一根指头碰过她的尊臀。阮千千一张小脸顿时红了个透,再说不出话来。

等到心跳稍微慢下去一点,阮千千认命地趴在“铁人”肩头,忍不住又问了一次,“这不是白云寺后山吗?后山是不准人进入的,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会……不是人吧?”

“你话太多,问我也不会回答你的,再问我不介意把你的舌头拔下来烤着吃。我已经很久没有好好吃过肉了。”说着那声音低低地笑一声,笑得阮千千一背都是冷汗。

像甩麻袋一般,阮千千被重重丢在地上,要不是铺着一层厚厚的稻草,怕是着陆的背全都会被擦得血肉模糊。阮千千按压着不幸还是扭到的手掌,气鼓鼓地瞪着铁人,“你怎么一点都不懂怜香惜玉啊?”

“你不是说我不知道礼义廉耻吗?又怎会懂得怜香惜玉,何况你这模样,啧啧。”

阮千千撇撇嘴,盯着铁人的面具看,他戴着一张黒\木头的面具,两耳尖尖,一张脸上只看得出眼睛,眼瞳很深,像要把人吸进去似的,怪怕人的。

他们所在的山洞里有篝火,稻草上摆着精致的盘子,盘子里几样瓜果点心,倒不像是山中随手可得。

“嘁,我道你为何要戴面具呢。”阮千千一声轻蔑地冷笑,“原来是做贼见不得人。”

“哦?”面具下的人抬起了眉,当然她看不到。

“盘子这么精致,点心也做得很好,”她拈起一块来往口中一放,“甜而不腻,又香又滑,比我府中的大厨手艺还好,而我爹是当朝从一品的尚书。你仗着一身武艺,偷东西偷到大户人家去了,说不定还偷过我家。好一个贼,躲在白云寺后山逍遥快活,你要是不摘下面具给我看上一看,我就出去告诉别人这儿住着一个江洋大盗!”她就是不服气,被个不知哪里来的野人救了就算了,他竟然说她还不够格让他怜香惜玉,他到底懂不懂什么是香什么是玉?越想越来气。

“‘偷’两盘点心就算是江洋大盗?”他确实很难理解面前的小女子得意洋洋的论调,况且这些点心是让下人光明正大地送来的。

“我看到的是只有点心,但能偷到这么高级的点心,没道理不偷别的好东西,只是我还没看到罢了。”说着阮千千想往洞中搜查赃物,站起来才发现两条腿都是麻的,一头要栽倒在地上。

“你就不能小心一点?”面具人扶住她,语气里透露出些气急败坏,“你再休息一会儿,我送你去白云寺,你家住在哪儿?我找人来接你。”

“我有胳膊有腿,干嘛要找人接我。”阮千千不服气地喊,脑袋还是忍不住要往洞里探,“你洞里到底藏着什么不让我看?”

他顿时失语,“这是我住的地方,让不让你看随我乐意。”

阮千千生气地嘟起嘴,抱臂坐着,假装闭目养神,其实偷偷瞟着对面打坐凝气的男人。

这是她见过最奇怪的男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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