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做噩梦了？”他脱下外衫罩在她身上，双臂微微使力，人已挪到了怀中。
白以檀的视线在云凛脸上停留了几秒，然后迟钝地伸手摸了摸，感觉到温热的触感之后倏地把脸埋进了他肩胛处，继而失声痛哭。
云凛不知她怎么了，又怕她伤了自己和孩子，只能不停的拍抚着，并低声询问道：“不哭，告诉朕怎么了？”
白以檀此刻已经被恐惧侵袭，一刻都不肯松开云凛，混乱之中，腹中孩儿也开始不安地踢着她，她既痛又慌，按着肚子无力瘫软下来，泪还在不停地落，却半句话也说不出。云凛连忙把手覆在她腹部轻轻揉着，感觉到掌心一下重过一下的踢动，急得心如火燎，于是抬起她的脸与自己对视，迫使她把自己的话听进去。
“檀儿，听朕说，放松呼吸，慢慢地平静下来，什么也别想，朕和皇儿都在这陪着你，别怕。”
皇儿？
她迟缓地低下头，这才意识到自己影响到孩子了，顿时恢复清醒，抽噎着说：“对不起……娘亲不是故意的……”
云凛低头吻去她的泪水，大掌仍然规律地揉着圈，一边安抚她一边安抚孩子：“他说只要娘亲听父皇的话，父皇一定会保护好她，他也就不会再闹了，对不对？”
“真的吗……”白以檀泪眼朦胧地看着他。
“当然是真的，朕什么时候骗过你，你摸摸看，他是不是踢得没那么厉害了？”
两人的手交叠在一块，一起感受着腹中的胎动，或许是云凛的按揉起了效果，确实比先前安静些了，痛感也不再强烈，终于让白以檀缓了口气，只是恐惧犹未摆脱，在云凛的引导下她缓缓描述着自己的梦境，语言颇为混乱。
“我好像回到了原来的世界，白洪把我嫁去了楚家，楚兴的妾室给我灌了药，我肚子好痛……孩子要掉了……”
说着，她紧紧捂住了肚子，刚才的疼痛还记忆犹新，她对现实和梦境的区分感又弱了一分，云凛小心地掰开她的手放在自己心口处，让她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