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澄细品之下觉得言之有理
她笑了笑,道:“这样不好吗?”
宋璃说:“有点麻烦。”
“我怕麻烦。”
余澄语气略带嘲讽地说:“有底线。”
宋璃把淤血给她揉开了,道:“不如你。”
余澄闻着自己身上的味道,“我想再洗一遍。”
“涂过后四小时之内不能洗澡。”
余澄皱眉道:“怎么那么多事。”
宋璃去洗手。
“几点了?”
“快七点了。”余澄也没想到这么早,“有安排?”
“嗯。”
她知趣地不问。
草草地穿好衣服,又问了一遍,道:“不考虑?”
宋璃嗯了一声。
余澄进去打理自己。
她全部弄完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的时期了,宋璃正拧着眉头打电话,出于尊重,她又进去了。
模模糊糊有几个词格外清晰。
泽远?
真不是她有意偷听,而是她正在负责这个。
听语气不是泽远那边的员工,但是最近有个公司对泽远也很感兴趣。
说话不像员工,平平淡淡又命令似的,应该是高管。
姓宋的年轻领导。
“我打完了。”宋璃道。
余澄出来。
“马上走?”
“对。”
余澄走过去,顺手摘了她眼镜。
宋璃一怔,道:“你干什么?”
余澄道:“有度数吗?”
看来是有的。
把眼镜摘了宋璃看她的眼神就过分深情和迷离,其实就是看不清而已。
余澄本来也没觉得自己有让人一见钟情情深不悔的本事,只不过刚才宋璃没戴眼镜看红花油也是那眼神的感觉实在瘆人。
不知道为什么,她脑子里突然蹦跶出了一句话,真正的爱是博大的爱。
把自己弄的头皮发麻,才有刚才摘眼镜的一出。
她想验证一下自己想的是不是真的。
“有,眼镜还我。”
余澄弯下腰,把眼镜给她架在鼻梁上了。
距离太近,呼吸交错。
偏偏没一个人当回事,平白浪费了好韶光。
她们去楼下餐厅吃了顿早餐。
宋小姐对生冷食品敬谢不敏,安安静静地喝粥。
两个人看起来小时候都被教了什么叫食不言寝不语,连勺子碰到碗的声音都很少出现。
余澄来了条消息,宋璃立刻看她。
余澄心说她不会还要管我吃饭玩不玩手机吧。
宋小姐放下刚拿起来的粥勺,道:“一边吃饭一边玩手机对胃不好。”
余澄含着粥,嗯了一声。
阳光照在宋璃身上,好看的像是精修过的海报。
她几乎是在下一秒就有了主意。
吃完早餐之后就分开了,也没什么多余的依依不舍柔肠百结。
余澄回到公司就开始处理交接的事情,中午的时候歇了口气,才想起来自己早上接了条短信。
回来,你哥要订婚。
是她妈发的。
余澄没回,吊儿郎当地敲自己哥办公室的门。
没听见请进就进去,余洋正在给花浇水,见她进门抬头笑了一下。
余澄在办公室里转了一圈,又把里面的隔间打开了,确认什么都没有之后才道:“嫂子呢?”
“什么嫂子?”
“妈说的,你要结婚?”
余洋微微一笑,道:“我胡扯的。”
他放下水壶,道:“你不知道,昨天三姨来了,非要给我介绍她表妹家的侄女。”
“等会,什么玩意儿?出三代了吗?”
“我不知道,”余洋实话实说,“我就说我有女朋友了,还要订婚。”
余澄五体投地,“所以太上皇和皇太后让你今天把人领回去?”
“家长能见面吃个饭就更好了。”余洋无奈道。
余澄盯着他看。
“怎么?”
“以前那么多次都见你说有女朋友,”余澄道:“你不会真有……”
“没有。”余洋回复的斩钉截铁。
“也是。”余澄拿起办公桌上的相框,道:“你这样谁跟你。”
相框里一群企鹅。
余澄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余洋开始有这个爱好,几次都想去南极,最疯的时候兜里揣着张卡就走了,什么都没带。
要不是她爸恰好下飞机碰上了,她们后来收到的可能就是一箱冻肉了。
“爸怎么说你的事?”
余洋坐在沙发上,揉了揉眉心,回答道:“还是老结果。不过有变化。”
“好变化,坏变化?”
“他让我找个女人把婚事定下来,然后他赞助一支科考队,我怎么作都行,过年都不用回来。”
“哦,那这么说咱家偌大的家业,”余澄朝办公室扬了扬下巴,道:“就我继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