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依旧可以轻易地掌握这一套剑法,却难以达成小成,更不要说如同以往一般达到大成。他学习这一套剑法的每一式的难度都越来越高。
他的剑心像是在这套剑法上遭受到了什么惊人的阻碍。
明明正常人学习这套剑法时,都是学习完前一式之后,会对后一式带来不错的基础。会缩短后续学习的时间。
但他却是前一式对后一式带来相当糟糕的影响,基本上前一式的每一份惊艳都会让后一式的学习难度快速提升。
虽然在外人眼里看来,真霄学习这一道普罗大众眼中非常高难度的剑法时,进展依旧很快。但只要是了解他的人都清楚,这对于真霄来说是一道真正的难以跨越的瓶颈。
真霄伸手提起背后的剑鞘,将长剑拿在自己的面前。长剑与眼齐平,剑身自动嗡鸣,战意惊人,仿佛时刻都会自己脱鞘而出。
真霄就举着这样一把剑鞘朝着清观回了个拳礼,冰冷的声音朗朗:“清观师弟过谦了。”
这一次他压入清观耳边的字节非常的短,却带着浓郁的真气,硬生生将听到这句话的僧人震得耳膜有些难受。
‘伶牙俐齿!’
清观的脸色没有任何的变化,就像那令人耳膜阵痛的传音并不存在一样。
真霄的脸色也没有任何的变化,依旧清冷如霜,仿佛之前被戳到痛脚的人并不是他。
两人继续沉默的对视着,接着忽然分别转头朝着整个比赛赛场的两侧快速的分道离开。
清观心里闪烁过一丝懊恼。
这个家伙的装逼技巧实在是太强了,就连踩着他的痛脚跳舞都没有办法让他变了脸色,实在是一件难办的事情。也不知道等入学之后,我的粉丝数量有没有我想象中那么多。
希望不要跟他念同一所大学。
这一回是真的遇到对手了。
真霄的心里同样有一丝不爽。
他其实并没有对清观的话抱有多大的怒气,因为他对自己的剑法信心十足,清楚这只是一个短暂的瓶颈。
只是自己的报复没有给清观带来什么严重的影响,这让真霄的心情有一些不爽。
这家伙倒是比我想象中要难缠不少。
希望我们不要念同一所大学。
两人眉眼深深,很快的就各自到了赛场的南北角,几乎跨越了整个椭圆形的赛场。
自然而然的他们也没有注意到在赛场东方的观众席中央坐着的那些年纪挺大的长辈们那看戏的目光。
郝文亥的眼睛亮晶晶,装着酒的水袋,在他的手里轻轻的摇晃着,让原本就已经非常浓郁的酒气疯狂散溢,很快的就传到了周围每一个人的鼻尖。
从这一对双子星对峙开始,就一直窃窃私语的老人们纷纷朝着这位同伴看去。
“这确实是两个不错的好苗子。怎么,你感兴趣吗?”一位老太太笑眯眯地打趣,“不过要是想要收那两个好苗子倒是不怎么容易,这可是宗教界的弟子。想要收进正统的官方组织难度可是不小,小心被那些个和尚倒是追上门来打。”
郝文亥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撇了撇嘴:“这算什么,除了这两个好苗子之外,佛教和道教最近多少年没出过天赋不错的新人了,他们心里难道没点数吗?”
“一看就知道是没有好老师教惹的祸,老子想上门去教他们的小宝贝儿,他们应该感恩戴德的来谢我才对。”
老人们又爆发出一阵笑声,刚刚问话的老太太笑眯了眼,脸上也带着些无奈:“这话可不是你那么说的……”
郝文亥又喝了一口酒,砸了两下嘴:“这我当然知道,不过,我也没说要说他们当我的侵权弟子啊。”
“哦?”
这一下子,郝文亥算是吸引了所有老伙计的目光,不少人都感兴趣地看了过来。
这个向来都有点自私的老家伙这一次竟然要义务培养人家的弟子?
下一刻,他们就听到了郝文亥的解释。
“这不是我家小徒弟要上大学吗,我就准备跟着去当个老师玩玩,刚和上京武校的商量好,回头我就搞点内部分配,把这两个都分给我当学生……”
郝文亥笑弯了眼,摇晃了一下自己的酒袋,刚准备继续往嘴边凑,却发现酒袋里空空如也。
“我的酒呢?”
坐在旁边眼明心细的老人冷哼了一声:“你刚刚不就想着要用酒气吸引其他老家伙的眼神,所以用真气把酒蒸发光了吗?”
郝文亥:“……咳咳,我刚刚什么也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