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昳:“做朋友,我也有个条件。”
宝膺手抖了一下,看向她。
言昳笑道:“你不喜欢梁栩。我不喜欢白瑶瑶。我这?个人心眼可小了,你要?答应我,我不喜欢梁栩,你也不许喜欢白瑶瑶。”
宝膺咧嘴笑了起来,用力点点头:“好。我们等价交换!我本来就不喜欢她。”
言昳也跟个小朋友似的伸出手,握了一下宝膺软软的手?:“怎么说呢,你也算是我这?辈子第一个朋友了。”
宝膺有些激动:“我、我也是!哦不对,我上一个朋友是你家的那盘麻糖花生酥。”
言昳被他逗得忍不住笑起来:“也不用太在意梁栩的话。你挺好的,细心,热络,脑子也转的快,我觉得跟你说话心里舒坦,也放松。比他强多了。”
宝膺没了之前那得意放松的模样,反而低着头,却似乎抿嘴笑着:“也没有。你不要?这?样夸我。”
他心情大好,已经在凳子上坐不住了,乱颠着腿:“哦考试你觉得考得怎么样?”
言昳吃了口粥:“不错。你呢。”
宝膺:“我不太行,好些我都没写。真希望咱们能分一个班去。”
俩人正聊着,就瞧见梁栩从另一方向的侧门进入主堂,坐在了他几个跟班的那桌,似乎目光也在寻找谁。
言昳一缩脑袋,但还是被他看见,却没料到梁栩就跟被针扎了似的猛地转过头去。
最后一位先生发完话,后厨又?上了一波柑橘与热茶,生徒们开始串桌聊天了,之前是按班分着坐,现在大家就端着茶盏去找各自的友人,开始换座。
有不少人就准备离开,言昳觉得没劲,也不打算久留,正要起身,就瞧见白瑶瑶朝她走了过来。
宝膺还是小孩,为了表现跟言昳的同仇敌忾,竟然叉着腰怒瞪向白瑶瑶。
白瑶瑶吓了一跳:“宝膺哥哥,怎么了吗?”
妈呀,言昳快笑死了,她伸手?拽了拽宝膺,对白瑶瑶道:“我要?走了。你是找我?”
白瑶瑶转头,看了一眼韶星津的方向,发现他正在跟几个友人聊天,这?才道:“刚刚小五哥哥是不是对你说了什么?他、他是不是跟我生气了?”
哟,怎么不直接去找你的梁栩哄他啊。言昳四处张望,果然,刚刚梁栩坐的位置已经没人了,他可能已经提前回去脱了裤子给他宝贵的XX搞冷敷按摩热玛吉去了。
言昳无语:靠,我是传话筒吗?
言昳想了想,决定恶毒女配做到底,也给山光远上位之路推一把火,道:“他说你一看就长大了不检点。”
这?话梁栩也确实说过。不过是白瑶瑶十几岁的时候,他俩吵起来,梁栩当着她面说的。
白瑶瑶脸色惨白:“什、什么?”
言昳:“他说不喜欢你这?种?装纯的模样,说你愿意跟韶星津关系好就去呗。”
白瑶瑶也不是没脾气的,此刻紧紧抓着衣裙,眼眶泛红,嘴唇都在打哆嗦:“他、他真的这?么说我?我……我不是那样的人……”
言昳:哎呦读者估计要?骂死我了。
再说了,梁栩骂你,你就骂死他全家,还在这儿自我否定,自我辩解上了。跟他这?种?人有什么好解释的啊。
言昳开始胡扯:“我最不喜欢出口伤人,可他确实是这么说的。有时候跟这?样的人来往,真不如找个话少又?真诚的人倾诉一番。”言昳疯狂暗示。
白瑶瑶还只是因为梁栩的话语而神伤,没接收到言昳的信号。
言昳忍不住了:“其实你上次说阿远,倒也没错。他好像是个挺好的人。”
白瑶瑶抬起头来:“啊?”
言昳没头没脑道:“嗯。他没跟我来。”
白瑶瑶一脸茫然:“……哦。”
言昳:靠,山光远这?咖位真不行,都强行给他带戏都带不起来。算了爱咋咋地吧。
言昳转身离开,白瑶瑶却只是站在那儿,等她一走,两颗泪珠便掉了下来。
宝膺送言昳回去,宝膺消息来源多,知道的事儿也多,还特意带她顺便路过一下书库、观星楼和马场,等言昳回到院子里的时候,都有些晚了。
言昳进了屋,累的把鞋蹬掉,头发都没拆就歪倒在榻上,忍不住又让轻竹给她洗了一遍手?,道:“阿远呢?”
轻竹蹲下给她用玫瑰油膏擦手,道:“远护院说您派他出去做事了,还给您留了封信呢。”
言昳挑眉。他出去干嘛了?
她从轻竹手?里接过信封,里头抽出了信纸。
就简单几个字。
“出门。明日归。”
写的真不咋地。
下头一行小字:
“书。已看。感谢。”
轻竹给她摆好了鞋,抬头就瞧见言昳托着腮靠着桌子,桌边一盏小煤油灯,背后是深夜海面般的玻璃,她眼睛氤氲着灯光,就跟热碗里的汤团似的,看着信忽然莞尔。
轻竹笑道:“远护院说了什么,您怎么这?样高兴。”
言昳挑眉,把信纸折几回,折成小方块:“没。”
过了一会儿,有丫鬟敲门,轻竹出去看,发现是白瑶瑶屋里的丫鬟,来问阿远是不是不在。
她这会儿估计是第二顺位的韶星津正在忙,终于想到第三顺位的山光远了。可惜言昳努力牵线了,山光远却不在这儿。
她撇了撇嘴,俩人没缘分啊。
言昳抬手道:“阿远帮我回府取东西了,今日回不来,我要?睡了,明儿再说吧。”
作者有话要说:温柔的尊重人的男孩子,往往也是爹味受害者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