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我几点起你几点起，除非有特殊的事，一般是早上十点。要干什么严青会告诉你。”
“十点起还差不多……”池迎光嘟囔了一句，又靠到沙发上继续睡觉。
“池姐，让池大哥跟着你做助理用跟红言姐说一声吗？”严青在旁边问。
“不用了，一个助理而已，她不会管的。”池念道。
“何红言吗？微信名是叫‘红颜’的那个么？我今早已经加她微信和她聊过天了。”池迎光在后面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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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迎光就这样以助理的身份留在了池念家。说是助理其实只是每天跟着池念到处走，活仍然都是严青和小施在干，他只在旁边和女生聊天或拿着手机和微信上的女生聊天。
那天池念和何红言一起看买手刚从国外带回来的衣服，为下次的打板挑选新款时，工作室里突然响起呼噜声。
两人顺着声音望去，见池迎光趴在沙发上睡得不省人事。
“这沙发都要成他专属的了。”何红言笑，说话时放低了声音。
池念面无表情，她刚刚接到一个催债电话，电话那边准确报出了她的家庭地址，警告再不还钱就把她家砸得稀巴烂。她刚吩咐了小施把钱打过去，正在想他还有没有欠别的债。
“池迎光每晚打游戏要打到凌晨四点。”池念说。所以每天白天池迎光的意识基本处于一直昏迷的状态。
“怪不得这么困呢。”何红言点点头，目光落在池迎光闭眼的侧脸上。
一道狭长的暗红色疤痕深嵌在右颊，池念曾解释说这是初中时跟家附近的混混打群架，被混混拿半个人那么长的砍刀砍的。当时整张脸都是血，现在恢复成这样很不错了。
何红言看着池迎光的睡颜，想着他年少时的样子，张扬不羁的少年模样出现在脑子里。她的目光微动，看着池迎光说：
“其实你哥长得挺好的。”
池念看着池迎光，他在自己这已经半个多月，曾经削瘦惨白的面庞有了点血色，脸也稍微圆润了些，不像半个多月前瘦得双颊凹陷，连个人样都没有。
至少盯着电脑打游戏的时间从原来每天十八个小时变成了现在每天十小时。
“过几天去摄影棚拍写真的时候带上你哥，给你哥也拍几组照片发上网。配合你哥哥的这个身份买点营销号，看看反响怎么样，反响好的话，可以跟公司讨论签下来。”
池念怔了一下，看了眼何红言：“也让他走网红的路吗？”
“对，你哥外形条件不错，又有池不忘哥哥的身份，现在男网红还挺稀缺的，要是能推出来一定可以大火。”
池不忘视线移到池迎光身上，声音有些犹豫：“出现在镜头前的话，他的疤会吓到粉丝吧。”
“这其实正是他的个人特色啊，又痞又帅，脸上的疤就是故事，这别说做网红，做个明星都绰绰有余。诶，他以前没吸过D吧？”
“没有。”池念坚决地说。池迎光初高中的时候身边朋友都在喝止咳水，他还没来得及染上那个习惯，就已经先沉迷了游戏。
“我听说他以前进过局子。”
“那是被人害了，顶包的，就蹲了几个月。”
“这也是爆点，到时候我们把他的故事挖出来加工一下放上网，想不火都难。”
池念低了低目光：“到时候再说吧。”
“你担心你哥？没事的，他这种肯定会有一大票死忠粉，有了知名度以后再帮他洗白就是了。”
池念没说话，看着池迎光，池迎光闭着眼睛，不知梦到了什么，皱了皱眉，用手摸摸鼻子，沙哑地哼唧了一声，呼呼地熟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