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鸢不提还好,一?提,只见那杜衡面上渐渐生?了满脸戾气,嘴上只阴测测笑道:“好,老子就等着他来屠我满门,正所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便是要死,也定?要在死前爽快爽快,他霍元擎的女人,老子定?好玩个痛快,哈哈哈···”
说罢,只见那杜衡咬牙翻上寝榻,一?把将纪鸢压在身下。
见纪鸢拼命往里躲着,杜衡一把拽住她的手腕往外拖,边拖边凑上去搂,凑过?去亲,另外一?只手去撕扯她的衣裳。
纪鸢顿时被吓坏了,她手脚被绑,压根动弹不得,只能不断扭着身子挣扎。
眼看杜衡一把撕碎了她的衣裳,露出里头藕粉色的肚兜,眼看对方痴痴盯着她脖颈香肩喉咙微咽、双眼直冒着绿油油的光,眼看着对方一脸淫、笑着就要凑过?来亲,纪鸢吓得尖叫一声,张嘴便一?把用力的咬住了杜衡的耳朵,死命的咬着不放。
杜衡疼的惨叫一声,随手就一个巴掌狠狠扇在了纪鸢的脸上,紧接着一?把用力的掐住纪鸢的腮帮子,咬牙道:“好你个贱人,看小爷今儿个不弄死你!”
纪鸢此时早已经无力挣扎了,只认命似的,直挺挺的躺在床上,双眼却死死盯着杜衡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我肚子里已有了霍元擎的孩子,霍家大房唯一的子嗣,长公主殿下唯一的孙儿,你真的愿为了我这么无依无靠的孤女,跟权势滔天的霍家、跟这九五至尊的皇家作对么,好,既然你执意如此,我便也不反抗了,横竖也斗不过?你,大不了今日死在你手上,一?!尸!两!命!罢!了!”
说罢,纪鸢只人命似的紧紧闭上了眼睛,当真不再挣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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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衡闻言,只一脸不可置信的从纪鸢身上抬了头,恶狠狠的盯着她。
他起先是馋得不行?,只恨不得搂着身下之人好生?快活一?番,可渐渐被纪鸢的话所?激怒,欲望变成了滔天怒火,这会儿,双眼里的情、欲渐散,更多则是满腔怒火。
杜家在朝中权势熏天,却远没有到达能够只手遮天、能够与霍家抗衡的地步,杜家依仗最多的,还是杜贵妃在宫中的盛宠,杜衡往日虽胡作非为、处处惹是生非,却也知晓什么人该得罪,什么人不该得罪,正因如此,之前才在那兄弟二人跟前吃了哑巴亏,却丝毫敢怒不敢言。
那霍元擎乃是霍家嫡长嫡孙,至今膝下无子,眼下,倘若这女人说的乃是事实——
这事可大可小,便是连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杜衡都隐隐打了退堂鼓。
毕竟,霍家镇守边关多年,眼下掌控着十万禁军,而那霍元擎更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
正当杜衡犹豫不决时,忽而听到外头一阵喧闹,杜衡咬牙扭头,整要披着衣裳前去查看,然而人还未起,忽而只听到哐当一?声,门被人从外一?脚踹开了。
杜衡大惊,下一?瞬,只见一?道高大黑影提着大刀踏了进来,视线在屋子里环视一?圈,不过?匆匆掠了一?眼,未敢往纪鸢身上多瞧,立即将那如刀似的目光紧缩在那杜衡面上,少顷,冲着外头禀着:“主子,纪姑娘找到了。”
话音一落,只见屋子外头哗啦啦整个被包围住了,一?个高大威猛的身影走了进来,只见对方脚踏青色战靴,穿披一身黑色长袍,目光冷漠,一?脸面无表情,全身散发着冷冽危险的气息。
他几步绕到屏风后,半眯着眼盯着床榻上的情景,明明眼底无甚表情,杜衡却觉得那双目光像两只毒箭似的,狠狠朝他射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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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下去,阉了。”
霍元擎盯着杜衡,淡淡吩咐,语气平静到好像在跟人闲话家常似的,然而那话里的字眼,却足以令人心生?胆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