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家大房如何显贵不用说,便是连丫鬟都上赶着往大房挤着,尤其是擎儿屋里,现如今院子里尚无当家主母,只有一个新纳的妾氏,他院子里冷清,又无人管束,甭说放眼整个霍家,便是整个京城,都是上赶着惦记着,免不了些个心思活络的妄图高攀,冷不丁出了这样的事儿,由不得老夫人不多加思虑。
只是,擎儿向来不是个多管闲事的,眼下。
老夫人蹙了蹙,榻上躺着的这个瞧着怕是尚未及笄,未免也太小了吧。
老夫人盯着纪鸢一言不发,整个屋子里人见她神色莫辩,亦是大气不敢出一下?。
过了良久,老夫人这才出声问道:“派人去请了大夫吧,怎么还没来,遣人去催催!”
正说着,有婆子匆匆领了大夫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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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把了脉,当即蹙了蹙眉,又换了只手,细细把了好几下?,眉头皱了又松,松了又皱,只缓缓道:“如何这样不当心,这大冷天的,哪里经受得住这样冻?”
身旁老嬷嬷立马问道:“祝大夫,您瞧她这身子可有大碍?”
祝大夫捋了捋胡须道:“脉搏紊乱,气息微弱,身子体寒,血亏气滞,如何没有大碍?”
老嬷嬷面色一急,只下意识的往不远处的屏风后瞧去。
不多时,屏风后老夫人遣了红绡出来询问,红绡笑着问道:“祝大夫,我家老夫人派我来问问,病人身子可有受损,将来···”红绡顿了顿,颇有些意味深长道:“这身养可否有碍?”
祝老大夫闻言霍家老夫人竟在此,心下?一惊,连连朝着那屏风后头行了个礼,想了想,只恭恭敬敬道:“若是搁在寻常妇人身上,定会有所折数,好在这姑娘年轻,身子底子好,并无大碍,一会儿老夫开几剂方子,劳烦姑娘差人去抓了药,吃上三月,好生调理调理,生养定会无碍,只是,只是这姑娘家身子向来娇弱,往后再莫要出了这等岔子了。”
红绡闻言,心下?一松。
大夫问诊后,老夫人便且先?离去了,却留了身边一得力老嬷嬷郑嬷嬷在此照看,临行前,只微微眯着眼,冲红绡道:“且去遣人好生问问,今儿个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顿了顿,又道:“一会儿到库房里取些补品送来,这丫头醒后,派人通传一声。”扭头又对另一丫头吩咐着:“去将尹氏请来。”
老夫人走后,霍元擎唤了丫鬟询问一遭,并没有再进去,不多时,亦是跟着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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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氏候在主屋里,一直没有离身,银川前来禀告,说老夫人与大公子皆已离去了,王氏闻言,默了良久,方问着:“今儿个在梅园到底发生了何事?如何连大公子、三公子都牵扯进来了,可是查清了。”
银川想了想,道:“回太太,听说今儿个在梅院三姑娘与二姑娘吵了两句嘴,表姑娘便派人请纪姑娘前来当说客,结果未曾想那凝香记岔了路,走到了湖对面,凝香不小心落水,结果纪···纪姑娘为了救她,自个失足掉了下?去,不知大公子跟三公子如何也在,二位主子想来是为了救人,这才相继跳了下?去···”
王氏闻言,只半眯着眼,与一旁的小王氏对视了一眼,小王氏淡定的吃了口茶,王氏问:“芙儿何在?”
银川道:“表姑娘一直守在了纪姑娘屋子外?头,说是,说是要看着她醒来才放心。”
王氏沉吟一阵,忽而又问:“二公子呢?二公子这会儿可还在梅园?”
银川眉心一跳,只道:“二公子正好被四公子缠着唤走了,正好不在梅园。”
王氏心下?一松,顿了顿,只忽而道:“今儿个的宴会便到这里吧,你且派人去通传,让人都散了去。”
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发话下?去,今日之事儿,我不想在府中听到任何闲言碎语,否则——定不轻饶。”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较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