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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丫鬟们的唤声,霍元擎便顺势缓缓松开了纪鸢。
霍元擎坐了起来,看了纪鸢一眼,道:“时辰还早,你且再躺会儿子吧。”
纪鸢闻言,下意识的抬眼往窗口瞧了一眼,只见有?金色的阳光从窗户缝隙里洒了进来,真的····还早吗?
大公子这是在鼓励她多睡懒觉么?
可日日睡到日晒三?竿才起,不定背后多少人编排呢?
纪鸢想了想,还是跟着爬了起来。
二人相继起床。
穿戴好衣裳后,苍芜院的丫鬟忘了将腰带取来,落到了霍元擎的正屋里,原来这日素茗告了几日假,回老家探亲去了,白桃初次接手,一时紧张,便出了岔子,当即白着一张脸,颤颤巍巍的跪地请罪。
这时,凌儿眼珠子转了转,忽而从柜子里端了一个托盘出来,将红绸揭开,里头便是一条玄色玉石腰带,做工精湛,色系跟霍元擎身上的玄色华服极为搭配。
菱儿瞧了身后纪鸢一眼,只深深吸了一口气,鼓起勇气冲那霍元擎道:“公子,刚好这里有?一条,这是咱们主子亲手给公子做的,熬了六七日才赶制出来的,昨儿个刚做完。”
霍元擎闻言只有些惊讶,亲自伸手将腰带从托盘里拿了出来,拿到眼前仔细瞧了瞧,末了,又用指尖轻轻摩挲了片刻,好半晌,只扭头瞧了纪鸢一眼。
纪鸢红着脸偷偷瞪了菱儿一眼。
菱儿冲纪鸢吐了吐舌头。
霍元擎拿着腰带走到纪鸢跟前,随即,只将腰带往纪鸢跟前一递,淡淡道:“替我系上。”
纪鸢飞快的看了霍元擎一眼,他目光定直,她脸上没由得一热,只得热着脸,上前恭恭敬敬的给人系上了。
穿戴完毕后,霍元擎盯着纪鸢的头顶瞧了半晌,忽而冷不丁道了一句:“我跟太医院的张太医有些私交,一会儿派人请他老人家来给你瞧瞧。”
霍元擎这话说得太过突然,纪鸢顿了一阵,只没有?缓过神来,过了好一阵,意识这才渐渐回笼?
请太医?
作?甚?
给她瞧身子么?
为何?
她月事不顺?
可那太医,是给宫里的贵人瞧身子,便是霍家府上,后宅内院中,怕也唯有长公主、老夫人几个能够格请得?动人家诊断,便是连二房太太王氏,怕也要腆着脸去请吧。
更何况是她?这么个身份底下的小妾?
当即,纪鸢只连连摇头,拽紧了衣袖,立即道:“不···不用了,之前祝大夫给我瞧过了,之前情况更加严重了,待吃了几个月的药材后,已经好多了,祝老大夫说,调理身子急不得?,得?需缓缓图之。”
霍元擎闻言,轻轻抚了抚大拇指上的玉扳指,良久,方道:“那便立即去请祝大夫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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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公子既然发话了,无人敢怠慢,刚用过早膳后,人便请了来了。
因?为要请脉,纪鸢早起没有饮水,没有吃东西。
霍元擎难得这日得闲,便也一直留在了木兰居。
去年纪鸢落水时,请的便是这位祝大夫,祝大夫对其有些印象,没想到半年未见,对方摇身一变成了大房的姨娘,因?霍元擎在场,褚大夫比上一回更加悉心,只闭着眼,请左脉,又摸了右脉。
诊完后,霍元擎亲自起身将人引到外间,问了其中的缘故。
祝大夫只恭恭敬敬道:“女子月事不顺,多有?疼痛乃为常事,这位夫人身子骨底子其实还算扎实,其实以往并无此症状,就是去年大冬天那日泡了寒水染了寒气所至,日前血亏气滞,脉象稍稍有?些虚,却并无大碍,待给她开了一张方子,煎药吃上三?五月,应当会有?所缓和。”
霍元擎闻言,皱了皱眉,问道:“缓和?可否全然根治?”
他昨夜瞧她疼的难受,若是以后月月如此,到底遭罪。
祝大夫闻言,只笑着道:“妇女之症,历来无从根治,唯有调理这一说,不过——”说到这里,祝大夫语气顿了顿,迟疑了片刻,看了霍元擎一眼,道:“这位夫人还是名···小姑娘,或许待他日承欢,做了妇人,生了孩子,这些症状兴许便会渐渐消退也说不定,大部分人会如此,不过这个也要因?人而异。”
祝大夫说的意味深长。
霍元擎眉毛一挑,眼中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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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大夫走后,纪鸢又收获了三?五个月的药材,纪鸢只苦着一张脸,一阵叫苦不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