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鸢行到了门?口,听到这里,步子顿了顿,立马将门?合上,退了出去。
一路直接行到了厅子里,这才缓缓停了下来?。
心脏砰砰砰地不停乱跳着,脑子有片刻失神,久久未曾缓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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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房里,国公爷沉吟良久,方道:“陛下之意,你我尚且不便揣测,不过,你日日侍奉御前,既无?心求娶小?九,他日自己寻了恰当日子将心意禀了陛下便是,此事,为父便不再?过问了。”
说到这里,只见那国公爷忽然起身了,似乎正事说完,也没得旁的多余话可说,只是,经过霍元擎身边时,不知想起了什么,步履顿了顿,方道:“你母亲···有些日子未曾归府,你可上门?瞧过?”
霍元擎淡淡道:“母亲不喜他人叨扰,儿子尚未登门?。”
国公爷闻言抿着沉思了片刻,方点了点头,道:“不日便是中秋了,今年中秋府中冷清,还是早些日子去接你母亲入府吧。”
霍元擎面不改色道:“是,父亲。”
国公爷闻言,忍不住抬眼看了眼前的霍元擎一眼,见不知不觉间,这霍元擎已比他还要高出半个头了,也已历练得比他这个做父亲的更加威严严肃了,明明是自己的儿子,他却半点看不透,明明就面对面站着,父子二人却连一句多话也没有。
国公爷略停了片刻,又见那霍元擎面色不虞,忽然想起方才入府时是直接派人来?苍芜院请人的,听院里的管事道大公子身子不适,昨儿个大半夜还去请了大夫,这才本人亲自来?了,其实,明明是想要过来?瞧病的,许是,多年习惯使然,他们大房的所?有人,都?不擅长关?心人。
思及至此,国公府想了想,便冲那霍元擎多言了一番:“便是跟小?九的亲事成不了,你的亲事也该提上日程了,那沈氏过世快满一年了,霍家大房不可一日无?主母操持,大房亦不可一日无?子嗣,你母亲···向来?不喜理?会这些后?宅之事,为父堂堂一家之主,亦不便操持这妇人之事儿,想来?,唯有叨扰老太?太?她老人家,为你做主,择一贤媳了。”
霍元擎闻言微微怔了怔,只抿了抿唇,未置一词,良久,这才缓缓道:“多谢父亲关?心。”
国公爷点了点头,这才踏步而出。
出去经过正厅时,见纪鸢等人候在外?头,抬眼瞧了纪鸢一眼,冲她淡淡道:“好生侍奉大公子。”
纪鸢等人连连称是。
这才彻底离开了苍芜院。
国公爷走后?不久,纪鸢再?次进?去时,只见那霍元擎披着披风背对着立在窗前,瞧着窗子外?头出神。
纪鸢见状,立在门?口瞧了片刻,不欲打搅,便想要退出去,却未料到,正在此时,那霍元擎忽而缓缓转过了身来?,只立在原地,远远地看着她,却又不说话,一直看着,眼神有些奇怪。
纪鸢觉得有些莫名其妙,过了好一阵,只忍不住出声问道:“公子···可是倦了?不若回榻上歇息着吧。”
霍元擎瞧了纪鸢一阵,忽而远远地朝她冷不丁说了一句,“你准备一下,待病好了后?,咱们圆房吧。”
霍元擎说罢,只将手?背在身后?,复又若无?其事的转过了身去,继续盯着窗外?瞧着。
留下纪鸢立在原地,微微瞪大了眼。
一时间只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只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良久,她忍不住揉了揉眼,然后?,飞快的飘了出去,飘出了苍芜院,飘回了她的木兰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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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也奇怪,却说自那日后?,大公子霍元擎的病情渐渐有所?好转。
病稍稍好了几分后?,霍元擎便又入了宫当值,一连着在宫中待了好几日未归,一直到了中秋前一日才缓缓归来?,并将久未露面的长公主一并接了回来?。
与此同时,一并归来?的,还有失踪大半年一直未曾有过任何消息的霍家二公子霍元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