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孙二人闲聊了一阵家常,因终于听到霍元擎在亲事上松口,老夫人兴致变得极好,霍元擎这边的事儿操心完,不免又想起了霍元懿,老大老二,一个个都不让人省心。
只叹了口气,冲着霍元擎道:“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放眼历史长河,乃一条无法逾越的规律走向,可是家宅不同,一旦生分?了,便难以修复了,人生在世,不过短短数十载,你们兄弟之?间理应相互扶持才是,你们兄弟向来感情极好,老婆子?我?啊委实不愿瞧着你们二人分裂···”
霍元擎与霍元懿二人,又分?别代表着霍家二房,或许终有一天,两房会分?家,就跟一棵参天大树似的,各有各的枝径脉络,可是,那也得等到根基稳了,才能各自茁壮成长的,如今,霍家身陷朝局党争,危机四伏,更应相互匡扶才是,怕就怕,老二是个浑的,还不知能闯出什么祸事儿来。
说着说着,老夫人忧心忡忡,不知是心有郁气,还是如何,忽而就忍不住用力的大咳了起来,也不知是呛到了还是怎地,忽而伏在高榻的几子?上拼命猛咳,整张脸胀得通红,喉咙仿佛被堵住了,竟然生生喘不过气来,比之?方才在外时,瞿老夫人受惊时的模样还要?恐怖吓人。
紫苏见了大惊,立马上去拍打着老夫人的背,老夫人正张脸都呛成了紫红色。
霍元擎脸色微变,立即起了身,走过去查看,原本坐在原地默不作声的纪鸢见了,亦是跟着起了,刚一走近,往老夫人脸上瞟了一眼,立马脸色一变,急急冲那霍元擎,道:“大公子,从背后抱住老夫人,握拳向里向上按压老夫人肚子?,快——”
霍元擎看了纪鸢一眼,未曾有片刻怀疑,立马将老夫人扶着,从背后抱住老夫人,伸手握拳,依着纪鸢所述,朝着老夫人的肚子?用力的按压了起来。
霍元擎拳头大,力气大,一拳一拳下去,老夫人疼的五官扭曲,不多时,忽而大咳一声,将喉咙里的异物吐了出来,一口老痰。
原来老夫人近来染了风寒,喉咙肿痛,已经拖了有些日子了,这口痰积压在喉咙数日,吐不出来,咽不下去,没曾想,竟然将喉咙给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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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刚将异物吐了出来,这边纪鸢便早已倒了茶来,霍元擎将老夫人扶着坐下,转身便接了纪鸢递过来的水亲自侍奉老夫人饮下,两人未曾言语,但一举一动,配合得极为熟稔、自然,仿佛老夫老妻般,紫苏在一旁竟然完全插不上手,只立马吩咐人过来清理?。
老夫人方才差点儿一口气没缓和过来,险些就那样直接去了。
这会儿身子?发?软,一时歪在了软枕上,整个人犹如缺了水的鱼儿,只知拼命喘息,一直过了许久,整个人都有些喘不过来。
霍元擎瞧着老夫人那副模样,只背着双手立在原地,脸色微微有些凝重,不多时,只将紫苏唤了过来发问,紫苏这才如实道:“前些日子下雨,老夫人的老毛病便又犯了,怕公子担心,便一直压着没往外?说,昨儿个褚老大夫还来了的,这两日眼瞅着都快要?好些了···”
老人家上了岁数,就容易生病,老夫人身子还算硬朗,就打这两年开始,时常一些小病小痛上身,六十多的岁数了,能够像现在这般硬朗,已然是不错的了。
霍元擎当场便又派人去请了那褚老大夫来,自己一直守着,直到老大夫来了,重新给老夫人摸了脉,开了方子,确保无甚大碍后,这才稍稍松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