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因着昨儿个那桩事儿,更加与她无任何干系啊。
纪鸢觉得这魏姑娘瞧着聪明伶俐的,就是那心思···总是异于常人,哪个世家小姐是那样的做派,说实话,几次相处下来,连纪鸢隐隐都觉得有些瞧不上眼。
说聪明吧,却时常聪明总被聪明误,说有心机吧,又全都是些小心思,一眼就能够瞧得清楚明白,端正聪慧比不过甄芙儿,心机深沉比不过霍元芷,而?刁难泼辣又不如霍元昭讨喜,瞧着是样样都想要争当最好,却样样不精,有些不伦不类的味道,纪鸢每每见了她,都下意识的提了提心思,当真不能用寻常心来对待,毕竟,不知对方到底能生出什么事儿来不是。
来者皆是客。
纪鸢总该是笑脸相迎才是。
方一进去,只见那魏衡直接立在了院子里,没有进屋,不知是就在这等着她,还是瞧出院子里的丫鬟婆子态度不明,懒得进去。
纪鸢原本扯着笑,准备跟人打招呼来着,可是,方一踏入,只见魏衡立在院子中央,目光笔直的朝着她看来,目光凉凉,果然瞧着有些许···不大友善,身后立着两个丫鬟,像是左右护法似的。
纪鸢原本招呼的话语到了嘴边又给?咽了下去。
湘云见状立马迎了上来,朝着纪鸢禀告道:“主子,魏姑娘在此处恭候您多时了,奴婢请她进屋坐,魏姑娘说就这候着,候了足足有一刻钟了。”
纪鸢闻言朝着湘云打了个手势,湘云会意,立马便将一众丫鬟婆子给?遣散了,一干人等散去后,仅仅留下几个得力的在身边,纪鸢未曾寒暄,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不知魏姑娘今日前来我这木兰居,是有何事儿?”
魏衡从纪鸢进来起,双眼就跟黏在了纪鸢身上似的,片刻未曾离开,只死死盯着她,带着些许轻视及仇恨神情,仿佛要?将纪鸢身上给?盯出一个洞来。
越瞧,越发觉得纪鸢一脸狐媚相貌,就跟爹爹宠爱的那个妾氏一般无二,是个专门缠软了爷们双腿的小骚货。
魏衡打小最讨厌这样的狐媚子,没少帮着她娘惩治府里的贱货,没成想,如今,自己竟然也折在了这些狐媚子身上,越看?,只越发恨不得撕烂了纪鸢的脸。
一见魏衡神色不对,菱儿、湘云几个纷纷不漏痕迹的往纪鸢跟前一挡,纪鸢目光淡然,只淡淡的瞅着魏衡,丝毫没有要?催促的意思。
魏衡只紧紧咬住牙关,过了良久,盯着纪鸢的眼睛一字一句问道:“昨日之事,是不是你在背后捣鬼?”
说完,不待纪鸢回?应,只面带阴冷道:“霍元璋那个书呆子满心满眼只有他那几本破书,胆子比针眼还小,哪里敢明目张胆的在众目睽睽之下行?昨日之事儿,要?不是中了邪,便是受人蛊惑了,昨日下午,我打听到霍元璋来了你?这木兰居,纪鸢,是不是你在背地里捣鬼,是不是你蛊惑了霍元璋,你?一个小小的妾氏,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么,蛊惑了霍元璋,拆了我的姻缘,你?想要阻拦大公子娶妻?呵,你?难不成想要独占大公子不成?也不往镜子里照照,你?算哪根葱,不过是一个贱婢,连给?霍元擎提鞋都不配,竟还敢算计到我头上来了,你?信是不信,他日我若是进了门,我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