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云闻言心下?一松,朝着霍元擎及纪鸢叩首,这才领命而去。
一直到流云的身影如风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纪鸢这才缓缓回过神来。
他竟然在她的院子安插了暗卫,她从未知情?,原来,当真有暗卫这么一说,纪鸢其实稍稍有些印象,去年被那杜衡劫持,后?来获救后?,只听菱儿噼里啪啦的在吹嘘,说大公?子身边的暗卫如何?如何?厉害云云,彼时纪鸢只以?为菱儿夸大其词,没想到,当真有暗卫这么一说,没想到就在她这木兰居护卫了大半年,她们整个院子所有人竟然都毫无察觉。
惊诧过后?,纪鸢抬眼看向霍元擎,踟蹰了片刻,缓缓问道:“那今日之事,公?子都悉数知晓了?”
纪鸢指的是她有孕一事儿,及与那魏衡争论差点小产一事儿。
纪鸢话音一落,只见?霍元擎脸色果然微微沉了下?来,过了好半晌,霍元擎只眯了眯眼,伸手抓着纪鸢的手,淡淡道:“没有人可以?伤得了你,还有孩子。”
语气虽淡,却带着毋庸置疑的味道。
说着,眼里闪过一丝阴霾,不过,很快便稍众即逝了。
纪鸢见?了,心里却是一惊,隐隐觉得这几个字带着几分?危险的味道,立即回握着霍元擎的手,道:“其实····其实那魏衡纵使可恶,可是其实今日之事儿,也?不全是她的责任,胎位之所以?不稳,其实主要是咱们俩的责任····”
是霍元擎回来这两日,他们二人折腾得太厉害了,故而伤了孩子。
只是,这样的话,纪鸢多少?有些难以?启齿。
故而有些扭扭捏捏。
却未料那霍元擎微微抿着嘴,将她的话语打断了,只捏了捏纪鸢的手道:“好了,不说这个,饭菜就要凉了。”
纪鸢本有心与那霍元擎细细说道一番白日之事儿,可是,霍元擎似乎并不想多提。
说着,问纪鸢肚子里的积食消了没,说不能饿了她跟肚子里的孩子,又喂了纪鸢吃了一些。
自己偶尔吃一口?酒,偶尔喂纪鸢两口?菜,偶尔伸手往她的肚子摸了摸,霍元擎历来是个神色淡漠寡淡之人,便是得知有了孩子,神色与以?往并无多大差别,可是,细微之处,却唯有纪鸢能够感受得到。
怕她摔了,无论去哪儿,都是跑着她去的,他回来后?,她连一步路走未曾走过了,脚未曾沾过地。
连筷子都不用她动一下?,饭菜茶水都直接喂到了嘴里。
被子狐裘将她裹得紧紧的,怕她冻了冷着了。
连跟她说话都变得轻柔小心翼翼了许多,事事迁就着她,嘴上虽未曾直说,但是,所有的这一切,纪鸢都瞧在了眼里,曾几何?时,那般高?高?在上之人,是纪鸢压根不敢肖想的,未曾料到有朝一日,那个天子骄子竟然能够为她做到如此地步。
她儿时曾是个玩劣调皮之人,有些小心思,有些小聪明,也?有几分?小滑头,可是,后?来被生活所压,硬生生失去了自我?,成了一个安分?守己,隐忍退让之人,在霍家这六年,她处处谨小慎微,就跟天上的纸鸢似的,看似自由,渴望自由,可实则,却被一根无形的细线牵引着,命运掌控在了别人手里。
可是,而今,遇到了霍元擎,不过短短半年的时间,他将她又宠成了昔日儿时那个没规没矩,偶尔玩劣调皮的小女孩了,在他跟前,她可以?永远肆无忌惮,耀武扬威,在这个院子里,在这个府里,似乎,也?慢慢可以?无所顾虑起来。
捆着她的那根线,似乎渐渐断了。
***
这一晚,晚膳用了很久。
霍元擎微醺。
看着他自饮自酌,明明欢喜,却不知该如何?表达的模样,纪鸢心里有些发?酸,可更多的却是心中雀跃,今后?他每一个自饮自酌的时刻,她都会陪着。
作者有话要说:三更就不要等了。
本来想着起得早三更可能赶得上的,失策了。
还好赶在最后一刻将第二更发了,不过,电脑卡了,重新启动,晚了几十秒。
至少,作者承诺的,还是做到了。
也希望,有些激动的读者要骂,最好等到最后一秒在骂比较好吧。
其实,作者不应该每天承诺第二天什么时候更文的,写在那里,更多的是为了逼迫自己,如果给亲们带来了困扰,觉得言而无信的话,读者们忽略吧,我是为了督促自己码字用的,写给自己看的,因为写了,标在那里,哪怕是呕血,也一定会努力想办法写完的。
如果没写,可能怕自己会放飞,或者偷懒。
因为,说实话,这一两个月以来,我深受失眠困扰,真的,这一两月,从来没有在凌晨三点之前睡着过,有时睁着眼睛翻来覆去到五六点,然后,一醒来就是中午,或下午的事情了,然后,状态不好,头有些晕,所以,码字码不进去,最近更新老是不稳,其实马上要结尾了,应该一鼓作气码完的,可是睡眠不好,真的整个人都有些惶惶忽忽的。
标明什么时候更新是为了逼迫自己必须更新。
就像今天,其实晚上头很痛,真的到了□□点吃完后那会儿很困,快要坚持不住了,结果咬咬牙,终于还是码了二更,如果没有承诺,可能就只有一更了。
明天还是2更,这个作者对自己承诺的,大家看看就好,不必在意。
现在,整个人又无比清醒了。
失眠还是挺痛苦的,大家追文也不要追太晚,对身体真的危害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