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星眼的囫囵的问道:“说说看,咋个回事?”
烟儿便打开了话匣子。
这事儿还要追溯到三年前。
那会儿顾朝生还没傻,刚刚考完了乡试并中了解元,若不是为了救他那青梅竹马的未婚妻摔坏了脑袋,这会儿恐怕早已进京赶考再中个状元也说不准。
而他那如花似玉的未婚妻,也就是曲家小姐曲蝶衣,在顾朝生摔傻后,转月便嫁作他人。
啧啧啧!
这也不算狗血,毕竟,初甜连自己穿越这种瞎鸡事都接受了,还有什么是接受不了的?
作为顾朝生八抬大轿明媒正娶,用来冲喜...哦不,冲傻的妻子,初甜觉得她有义务更加了解下自己的傻丈夫。
所以秉承着打破砂锅问到底的精神,催促着烟儿,道:“具体点,说说细节。”
烟儿凄艾艾的继续道:“那时是初春,天气乍暖还寒。曲小姐非要去登山,少爷的性子虽说清冷不喜言语,但却是极疼曲小姐,便陪着一道去了。
谁知山上见不到日光的地方还有结冰,曲小姐一时不察险些掉下山坡,是少爷抓住她将人推了上去,自己却摔下山,脑袋撞上了石头。这不,就成了这样。曲小姐的父亲是咱们永乐镇有名的大夫,来给少爷瞧过几次病后,知道少爷是坏了脑子,隔月便把女儿嫁给了城中首富陆家的二儿子陆璋。”
末了,烟儿又加了句,“听闻那陆璋也不是个好东西,好·色之徒,整日里就知道花天酒地,专往那柳巷里头钻,不知惹了多少情债呢!”
“啧。”初甜一边啃着苹果一边点评道:“婊·子配狗,越配越有。”嘴上虽然过了瘾,心中大抵是不太舒服的。
顾朝生心中竟然还有颗朱砂痣白月光,想想心里就窝火。
越是生气,咬苹果的力道便越大,‘嘎吱嘎吱’的,恨不能将那曲小姐当成苹果,剥皮剔骨一道啃了。
此刻,完全不知道自家媳妇已打翻了醋坛子,正恶狠狠的瞪着他恨不能扑上前咬两口,还双手护着破玉佩,瞧初甜像瞧敌人似的警惕的嘀咕了一句:“坏女人。”
“你再说一句?”初甜憋着火没处撒,逮着机会自是不会放过。
她‘嗷’的吼了一嗓子,瞬间站起身,往顾朝生身前一站,还不忘挺着胸脯大声道:“你为了个破白莲竟敢骂我?胆儿长毛了啊,顾朝生,我是不是没揍过你,所以你当我是病猫?什么鸟玩应儿都敢站我头上拉屎啊?”
顾朝生吓的一哆嗦,忙往后退了一步,正巧踩上刚刚初甜猛然站起时袖口拂掉了桌上吃剩半个的苹果,身子当即往后仰去,眼瞧着要摔在地上,双手下意识的向前一抓。
巧了,门外那一阵斜风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顾朝生要找平衡点的时候来。
于是,悲剧了······
初甜一头飘逸如绸缎的长发被吹在了顾朝生的手中,人也顺势跟着一块摔了下去。
“我靠······”初甜疼的眼泪都飚了出来,坐起身照着顾朝生的胸口就开捶,边打边骂:“行啊顾朝生,能耐了啊,牛逼了啊,会打媳妇了啊······”
烟儿见状,忙不迭的连劝带拉,将俩人分开。
“少奶奶少奶奶,少爷还病着呢,受不得刺激,您快消消气儿。”
顾朝生爬起后也来了脾气,顺手便把手边的一个花瓶推在了地上,气呼呼的吼道:“泼···泼妇,不要你。”
嘿,好家伙,砸东西?谁怕谁?
初甜推开烟儿后,操起身后架子上摆设的翡翠白菜,也没倒出功夫想这玩应儿到底值多少钱,举起后猛地摔在了地上。
“哗啦”一声,声音那叫一个脆。
完事还不服输的瞪着他,意思太过明显。
顾朝生许是真被惹恼了,从未见过这等刁妇,于是有样学样的踢翻了一个椅子。
不怕你,哼!
······
世界大战,一触即发。
待王曦玉来时,见到的便是这满地狼藉,以及衣衫不整的两人。
“日子还想不想过了?”
初甜拢了拢衣襟,‘哼’了声,没言语。
“不服气?”王曦玉气的呼吸不畅,质问道:“你以为你嫁进顾家就能坐稳少奶奶的位置?若是无所出,照样被休。”
初甜当即气笑了,极为不屑的道:
“合着娶我进门是想让我给顾朝生生儿子啊?”初甜嘲讽一笑,眼梢瞄了眼顾朝生,极为不屑的道:“他懂怎么生孩子么?”
这话初甜说的太早,一年后,当顾朝生将一件事玩出十几种花样的时候,初甜特别想回到此刻,闭上她的狗嘴,顺便亲手扇自己个嘴巴。
太踏马打脸。
“你简直不知羞耻。”王曦玉气的感觉喉咙间那股子血腥气止不住的想要往出冒,再待下去,不晕倒也好不到哪去。
遂也不废话,直接吩咐道:
“来人,既然少奶奶不愿待在好生生的房间里,那就去柴房,两天不许她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