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蔚然仰起下巴,桃花眸里晕着氤氲水气,带着质问,“是又怎样,你不也这样……”
和丁浅只是朋友,这话说出去谁信?
沈郁眉眼低垂,墨色的瞳孔认真的看着她,温柔又迷人。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门外又响起敲门声,叶蔚然用了蛮力推他,“你把我松开,待会别人看见,会怎么看我?沈郁,你不要脸,别拉上我!”
沈郁睨了眼门外,狭长的眼眸里隐约带着不悦,“放心,他进不来,一会儿就走了……”
果然没多久,洪清和就离开了。
叶蔚然松了口气,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
她眼光流转,没忘记刚才的事,“哦,不是我想的那样,那是怎样?”
别跟她说照片是假的。
能劳烦沈郁为她撑把伞,这关系能一般吗?
想起这茬,她就来气——
沈郁盯着她绯红的唇瓣,像是染了一层胭脂,又因生气的缘故,桃花眼微微上挑,五官生动了许多。
低沉的嗓音缓缓出口,带着说教,“然然,你不能什么都不问,就把我当犯人,也不接我电话,采取冷暴力。”
“你不接电话的时候,我很着急。”
“沈郁,我昨天给了你解释的机会。”叶蔚然没沉醉在糖衣炮弹里。
沈郁叹了口气,被气笑了,“我那会儿刚从酒局上下来,还不知道那些事,你让我和你解释什么?”
叶蔚然没吭声,她说不过对方。
沈郁见她心情缓和了好多,温热的掌心摩挲着她手背,缓缓出口,“丁浅母亲和我家里是故交,上次去家里做客,那天下着雨,正好我要回公司,顺路就把她们送回了酒店。”
“媒体捕风捉影的本事,你还不清楚?当时丁浅她母亲也站在我身边,司机也在场,你要是还没消气,我让司机和你说,嗯?”
沈郁一贯会说话,条理清楚,还把退路交到叶蔚然手里,逼的她除了相信再无别的办法。
说完,见她眉心还拧着,沈郁松开了她,白衬衫衬得他眉眼精致,禁欲又斯文。
见他掏手机的动作,叶蔚然有些急,“你要干什么?”
电话那边还没接通,沈郁握着她的手指,眼里蔓延出清浅笑意,“我给司机打个电话,让你放心。”
“不用!”
让人家司机知道她为这事闹呢,本来就是一个误会,以后她还怎么见人?
恰巧电话被接通,叶蔚然抿着唇摇头。
“少爷,怎么了?”司机浑厚的声音传来,听声音是个中年大叔。
沈郁深邃的眼里暗含笑意,低声应了声,看向叶蔚然,好整以暇的问那边,“还记得上次送丁小姐和她母亲回酒店?”
司机回,“记得记得,那天下了很大的雨,丁小姐她们还没带伞,您只好把她们送到酒店门口,少爷,是有什么事吗,怎么忽然问起这个了?”
沈郁开了免提,叶蔚然听的很清楚,因为不好意思,白皙的耳根子染了一层很薄的红晕,藏在长至锁骨处的头发里。
沈郁嘴唇漾起一个弧度,口吻很淡,“没什么,你去忙吧。”
电话再次被挂断,望着男人眼里玩味的笑容,叶蔚然不打算纠结这个话题,随口问道,“你母亲也在英国——”
他深邃的眼睛望了她两眼,又淡淡的移开目光,思考了半瞬才回,“嗯,她最近在英国。”
“而且她说——有空了想见见你,她应该会很喜欢你。”
叶蔚然尴尬的移开视线,沈郁说的一本正经,她自诩不是他的对手。
她盯着脚尖狡辩,“什么还不是呢,就见家长!”
沈郁向前走了两步,极其自然的帮她把散落在眼前的头发撩到耳后,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出口的话带了笑意,“想跟我结婚了?”
啪一声,叶蔚然突然打掉他的手,恼羞成怒,带着小女人的娇羞,“谁要跟你结婚了,你别自己做阅读理解,八字还没一撇的事,你未免太自信,以后说不定我挽着其他男人走红毯,披婚纱呢……”
话还没说完,叶蔚然就再次被男人压在冰凉的大理石墙板上,体验了一把嘴炮一时爽的后果。
从洗手间出来时,沈郁虚扶着她的腰。
接吻的时间太漫长,叶蔚然唇瓣上的口红全没了,一双桃花眼媚眼如丝,不满的看向沈郁,又娇又嗔。
长廊里,墙壁上挂着的油画看起来很有年代感,装潢也很唯美,现代化中带着古典的野性,很符合现代人的审美。
尽头的包间门口,隔着远远的,立在门前的洪清河,就瞧见叶蔚然和一个高挑男人的身影。
男人身上的气质矜贵十足,整个人透着疏离冷清,却又在看向叶蔚然时眸中多了几分温和。
两人关系很亲昵,叶蔚然眉头皱着,不满的说些什么,男人不说话,只是淡淡点头。
叶蔚然正在威胁身旁的人,“你以后要是和别人传绯闻,或者和别的女人亲密,沈总,你当心华纳的股票,我别的不擅长,玩起股票来还算是有一手的……”
“总之,我心眼小,你要是让我不开心,你也别想好过……”
叶蔚然没注意到洪清河,不代表沈郁没看见,男人看男人,目光向来很准。
等叶蔚然威胁完沈郁偏过头时,含着水光的眸子闪过一丝怔愣,隔着衬衫拧了沈郁一把后,控诉他为什么不早点跟她说。
让人家看见,影响多不好。
洪清河就跟没看见似的,朝叶蔚然笑笑,“怎么去了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