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睁开眼发现什么都看不见的时候先是愣了愣，过了几秒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瞎了。
“你终于醒了。”旁边响起女孩如释重负惊喜的声音，接着一阵“叽叽叽叽”的欢快叫声响起，一坨沉甸甸软乎乎的东西钻进了他的怀里。
“……芭芭拉？”
吉尔这才知道自己现在的感官迟钝得有多可怕，连身边有人都感觉不到。
他试着想要坐起来，芭芭拉连忙按住他，说：“你别动，我去叫布鲁斯叔叔来。”
吉尔只得搂着贴在他脸上不停乱嗅乱蹭的小南瓜，过了一会儿，房间里终于响起布鲁斯的声音，“吉尔。”
“彼得在哪里？”他现在只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布鲁斯握住他的肩膀，仿佛是想通过这种方式将力量传递给他，“他就在隔壁房间，我用液氮暂时保存了他的尸体，戴安娜已经前往冥府，去找冥王哈迪斯讨要他的灵魂了。”
吉尔听完半天没回过神，愣了足有好几分钟，他才小心翼翼地问：“彼得没死？”
“从生物学意义上说，他确实已经死了。”感受到手掌下的躯体瞬间僵住，布鲁斯拍了拍他，“但他的灵魂还‘活着’，只要戴安娜能从哈迪斯那里要回彼得的灵魂，他就能复活。”
吉尔挣扎着想要坐起来，“我也要去！”
布鲁斯按着他的肩膀不让他起来，语气严肃地训斥：“不要捣乱，你知道自己的身体现在有多糟糕吗？要是真想帮忙，就乖乖躺着接受治疗，最起码得治好你的眼睛！”
吉尔不是冲动没理智的人，很快冷静下来，想到万一等彼得回来了他还是个瞎子，彼得肯定会难过，于是老老实实地躺好不动了。他有点紧张地问：“我的视力还能恢复吗？”
“你倒是比我家的小子听话多了。”布鲁斯吃惊又无奈地笑了笑，说道，“放心，你的视觉神经没有损坏，只是大脑承受了瞬间过载的能量冲击而‘短路’了、这几天多休息，多吃维生素，别对着强光——老天，我听起来像个上了年纪的医生。”
吉尔真心实意地笑起来，这个动作牵动了疼痛的肌肉，让他又忍不住皱起眉，只好保持一副又哭又笑的样子，说：“谢谢你，布鲁斯。”
布鲁斯伸手温柔地揉了揉他的头发，忍着笑意说：“不用谢，小时候你也保护过我啊。”
直到布鲁斯离开了，吉尔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他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所以这个布鲁斯·韦恩，就是他认识的那个小布鲁西？
合着布鲁西什么都记得，还在他面前摆出一副长辈的架子？
他死定了。
吉尔恶狠狠地磨了磨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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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按照布鲁斯的嘱咐，吉尔一直在好好养身体，从一开始的躺在床上不能动，到能坐着轮椅和芭芭拉一起到院子里晒太阳，再到终于可以站起来走路，他花了三天的时间。
只是他的视力还是没有恢复，干涸的精神力也没有重新回来。
其实对于自己的能力，吉尔没什么执念，他不觉得那是什么好玩意儿，没有就没有了吧。
只要能恢复视力就好了，等彼得回来，他才可以重新看到他醒来的模样。
三天后，前往冥府的神奇女侠终于回来，带来的却不是个好消息。
戴安娜告诉他们，彼得·帕克的灵魂不在哈迪斯的手里。
“怎么可能？！”杰森不愿意相信这个答案，甚至克服了自己对神奇女侠的畏惧，大声反驳，“哈迪斯可是掌握生死的神！你会不会是被他骗了？”
戴安娜倒是没生气，好脾气地说：“我趁哈迪斯不备，用真言套索套住了他，所以他绝不可能说谎。现在整个冥府都在追杀我。”
杰森瞬间像只被掐住脖子的鸡，蔫了。
布鲁斯抚着下巴，提出了另一种可能：“或许是因为，彼得不是我们这个世界的人，所以他的灵魂不归哈迪斯管？在你们的世界，主管生死的神好像是叫……”
“死神海拉。”从始至终一言不发的吉尔终于开口说了第一句话，眼罩遮住了他的双眼，也抹平了他的表情。吉尔平静地说：“布鲁斯，带我去找蝰蛇。”
他得找到回去的方法，才能去海姆冥界找死神，要回彼得的灵魂。
九头蛇夫人被关押在了阿卡姆疯人院，包括小丑在内的其他反派也被关在这儿。阿卡姆增加了两倍于往常的守备，谨防这群超级反派暴动——虽然实际暴动起来了，他们似乎也不怎么防得住。
吉尔被布鲁斯牵着，亦步亦趋地走进九头蛇夫人的病房。
女人被五花大绑在病床上，穿着脏兮兮的病号服，头发蓬乱容颜憔悴，腹部被黄金三叉戟穿透的伤口迟迟无法愈合，让她全然失去了往日的美艳骄傲。看到戴着眼罩的吉尔，她的脸上露出一个恶毒的笑容，语气甜蜜地说：“没想到你竟然还活着，亲爱的。”
吉尔淡淡地说：“我倒是想到了你还活着，因为我还有话没问完。”
九头蛇夫人的面容扭曲了一瞬：“你想问什么？告诉你答案，你能放过我吗？”
“看你表现。”吉尔不置可否，直接问，“你是怎么穿越到这个世界的？”
“我从红骷髅的手里拿到了宇宙魔方，那个东西具有穿越时空的能力，”九头蛇夫人坦然说道，“我已经利用它穿越了不止一个世界了，亲爱的，正是靠它，我才拿到了心灵宝石权杖，并且还毁灭了几个不那么有趣的世界呢。”
布鲁斯眉头紧皱。
吉尔问：“宇宙魔方和心灵宝石权杖在哪里？”
九头蛇夫人笑了起来，终于露出毒蛇的獠牙：“海王的神力正在逐渐夺走我的生命力，我现在太虚弱了，召唤不出它们来呀。”
布鲁斯冷哼一声，“你又想耍什么花招？”
九头蛇夫人假惺惺地叹了一口气，“我哪儿敢呀，我的命还在你们手里呢。”
“这个女人太狡猾，我们不能相信她。”走出病房后，布鲁斯说，“万一她的身体恢复，她随时都可能用宇宙魔方逃脱到别的世界，到时候再抓她就难了。”
吉尔当然明白利弊，“我知道，得让她主动把东西交出来。”
“你想怎么做？”布鲁斯刚问完就反应过来，脸色顿时一沉，“不行，你想都别想。”
“只有用我的能力才能让她按我们的想法做，不是吗？”吉尔说着继续往前走，布鲁斯却停下了脚步。
吉尔走了几步也只能停下，转身无奈地说：“布鲁西，没有你我走不出这里。”
布鲁斯深深吸了一口气，大步走过去抓住他的手往外走，“不，不行，你的能力再过一段时间就能恢复了，用那么极端的方法你很可能会死！”
“可我们谁都不知道这‘一段时间’到底是一周，一个月，还是一年。”吉尔很冷静也很清醒，“彼得等不了那么久，我也等不了那么久。”
向来沉稳优雅的蝙蝠侠忍不住咬牙切齿：“你就是个天杀的小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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吼吼哈哈，吉尔大招读条中——
彼得复活倒计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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