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能不能好好听我说话。”于渊其实不?对着南桑的时候,对于女人很少有好耐心?,但是因为杨娟的特殊身份,他还是强制压下所有的不?耐烦。
杨娟本来挺激动,但是看见于渊皱起了眉头,也深深吸了一口气,收敛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她靠在水池边上:“好,你说。”
“姐,我不?可能永远在你的庇护下面过日子,我不?想这样,我想要靠着?自己……”
杨娟不?由得被气笑了:“什么叫我庇护下过日子,杨建成,你有那想要养家糊口的心?是好的,但是你也不?看看情况,你有钱吗?你读过几天书啊!你觉得你现在这样出去你能干什么?出苦力?你那个小身板你能出什么苦力,要不?是我,你觉得这省城真的这么好混吗……”
“杨娟!”就在杨娟火气上来不知道说什么时候,厨房门一下子被拉开了,赵永安拉着?儿子站在厨房门口,他一张方正的面孔上带着严肃,提高了声音喝住了杨娟的口不择言。
直到被丈夫阻止了继续说下去杨娟似乎才回过神来自己都说了一些什么,她的脸上顿时不太好看,当她看向于渊的时候,只觉得对方也冷肃着?面孔,又开始后悔起来,只觉得自己刚才说得实在是有点过分?了。
她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就听见赵永安对于渊说:“老四别听你姐瞎叨叨,走,跟我到外面坐一坐。”
于渊也懒得听杨娟那些话,顺杆就答应了,便转身跟着?出了厨房。
南桑这个时候才进了厨房,看着?杨娟那眼泪在眼睛里打转,便递给她一个手绢,转身继续切土豆丝,她一边切一边说:“姐,孩子大都要离开父母的,只有离开父母了才能更好的长大,才能走得更远,活得更好,父母尚且是这样,兄弟姐妹更是如此了。”
“这次你带我们出来,帮着建成找医生,这些我们都记在心头呢,但是,姐,你不?能太为我们操心?了,我们是没有什么钱,也没什么文化,可是姐,我们勤快着?呢,饿不死我们。”
杨娟用手绢擦了一把眼睛,吸了吸鼻子,忍不?住嘀咕:“才多大啊,就想学人家翅膀硬了,出去飞了,你们真的以为这外面的日子好过。”
“就算不?好过你也得让我试试啊,总得我们试过了才知道你说的对不对,你说是吧。”南桑看杨娟的口气已经软和了下来,声音越发的温和了。
“直到那个时候才知道回头有什么用啊!”
“我们不是还有你嘛。”南桑虽然说不?清楚一个所以然,但是她觉得她能够理解杨娟这种心?情,别看她嘴巴说得难听,其实说到底了还是担心?。
杨娟张了张嘴,最后到底什么都没有说出来,过了好一会儿,她才长长叹了一口气:“你们这些小孩子就是什么都不听,非要自己吃亏了才会知道难处。”
等到南桑帮杨娟将饭做好上桌子之后,于渊和赵永安已经坐在一起不知道说什么说得很开心?了。
回去的时候南桑问于渊,于渊说:“男人和男人之间永远更好谈一些,我其实就是把跟杨娟说过的话再跟姐夫说了一遍,他就点头了,不?过还是嘱咐我们,如果外面实在不好弄还是回来。”
说完之后于渊又问南桑杨娟这边的接过,南桑则表示跟赵永安说得一样,不?过南桑顿了一下说:“二姐要给我钱,我没要,不?过她硬要塞给我,但是我最走的时候给塞她枕头下面了。”
“嗯,没要是对的。”于渊搓了搓手,虽然已经春天了,还是冷的很。
于渊的动作很快,其实无?论他做什么总都是雷厉风行,果然,在礼拜天的时候王海潮就开着?车过来了,还带着几个兄弟朋友一起帮着?搬家。
南桑这边其实没什么东西,锅碗瓢盆什么都是杨娟她们准备好的,家具也带不走,最后只是将他们带出来的东西打了一包又给带到新房子那边去了。
这一天搬家很是忙碌,好在他们东西不多,等到全部归置好了也招待了帮着搬家的人之后都已经晚上十点了。
坐在还凌乱的院子里面南桑眯起了眼睛笑:“于渊,我们会越过越好的是吧!”
正在忙着?低头收拾院子的于渊听到这话便转过头去看南桑,月光下,她的眼睛黑得发亮,唇边的笑容更是如同春光一样的灿烂。
于渊只觉得自己心?里仿佛荡漾起来了一片无?法演说的柔软,他点点头:“是,我们会越过越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