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黄钰拿着食物回来时,发现枯草席上空落落的,许之安踪迹全无,遂惊疑的拍醒了陈永笙,责问起来:“小二子,许公子人呢?”
“嗯?不是在那儿嘛!”陈永笙揉揉眼睛,伸着懒腰,没有看向枯草席那边。
“你自己看,人在哪?”
陈永笙定睛一看,不料为之一惊,许之安竟然消失不见了:“啊?这人呢?这人哪去了?老许,老许……”
他们把神庙里里外外都找了个遍,也没见许之安的身影,便愈发的着急起来,陈永笙有些焦躁不安,心想着:“他不会是去哪里大小便去了吧!还是被仇视的苏家人捉了去,关了起来。”
“姐姐,我们先等一会儿,看他会不会回来。”陈永笙呼着粗气,擦着额上的汗。
“嗯,好。”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人呢!始终不见回来,他们俩便更加焦急不安:这好好的一个人,就这么不见了,而且他身上还有伤,一个人出去怕是有危险。
“姐姐,你在这里等着,或许他出去了等会又会回来,我先出去找找看,找着了便好,找不到就回来通知你。”陈永笙随即拿上黄钰手上的一个包子,边吃着边跑去了。
“嗯,小心点!”黄钰见他跑远,遂又喊着叮嘱道。
另一头,许之安吃力的走着,苍白的脸已无血色,有些伤口已经裂开了,“敞开”的嫩肉正滴着血,他的步伐越来越慢,越来越沉重。他心里本想是去苏家询问梨儿的事情,可头脑却带着步伐,让他走到了自己家的附近。
一滴一滴的血倒映着虚弱的许之安,他扶着墙,每走一步都像会随时倒下一样。不过片时,他便熬不住了,遂顺着墙坐了下去,斜靠在墙边。他头昏目眩,连喘出来的气都一颤一颤的。
“哎,这位公子,你是怎么了?”许之安的身后突然传来一句急切的关心声,那人见许之安没有回答,便走向他的身前,却被这突如其来的面貌又喜又恐。
“静之,怎么是你!”那人连忙扶起许之安,看他虚弱无力,又满身伤痕,甚是不解。
“你……你是……”许之安垂晃着脑袋,眼帘时起时落。
“我是陆琴徵啊!静之怎么连我这个生死兄弟也不认识了,一别两年,你这是去哪儿了,这?又是怎么回事?”原来这陆琴徵是许之安从小玩到大的邻居又是十载苦读的同窗,可谓是总角之交。
“原…原来,是…琴…琴徵啊。”许之安气息微若轻尘,因失血过多,遂又昏死了过去。
陆琴徵见状,立刻背起许之安跑向他的家,许之安的家离这儿只有几百米之远,不过路实在是不好走。
“乔姨,快,快打盆热水。”许之安的娘不知是何因由,还没看清陆琴徵背的是谁,便赶忙打了盆热水来。
陆琴徵缓缓的将许之安放躺在床上,这时,乔氏看到是自己的儿子许之安时,才老泪纵横,随即便声泪俱下。乔氏边擦拭着许之安的伤口,边问其缘由,陆琴徵也只是一味的摇摇头。
两年未见儿子的乔氏,以为失踪的儿子再也回不来了,没想到儿子回来时,却是这般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