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耶,好紧脏!
眼前是铺着红色地毯的长廊,身后的嘈杂居然一丝儿也透不进来,长廊两旁亮着灯,墙上挂满了看不懂的壁画,好像很文艺的样子。
隔很久才会看见一扇紧闭的门,完全瞧不出里面有没有人,设置的这么远大概是不希望房间内的人互相撞上吧。
这么隐秘究竟都拿来做什么交易啊?苏慕在哪个房间?司南又在哪个房间?
许央央按照傅听弦给的门牌号一间一间的找,终于在一个拐角找到了订着金属牌号的119。
许央央端着托盘,换好服务员的制服,裙子挺长,过膝盖了。她嘟嘟嘟的敲门,很快,有人拧开门锁,拉开厚实的金属门。
屋内的嬉笑声骤然钻进耳朵,隔音这么好,外面丝毫听不出来。
门内有许多男男女女,女孩浓妆艳抹,穿着暴露,个个脸蛋都很精致,有的温柔有的豪放,挨着男人们坐着,气氛很热切。
唯有一个男人身边没人,默默的散发着王霸之气,他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冷漠又犀利。
这人就是苏慕?许央央看着房内,也没别人合适了,不过苏慕一副霸道总裁的扮相,倒叫她万万没想到,这就是苏特豪的弟弟?哪里可爱了!
屋子里三三两两的男人大概是他的保镖,豪出门一个人总是不行的,危险性太高。
这得怎么把苏慕带出去?
一屋子人的视线都不在她身上,她端着托盘搁在茶几上,有人叫她把啤酒起开,她便拿出工具一个个打开,随着“气”一声,瓶盖纷纷落在盘上,白色的泡沫在绿色酒瓶中升腾。
有人叫她给苏慕倒一杯,许央央就取了玻璃杯,缓慢的往里倒酒,倒好后往苏慕那里走,不知是谁绊了她一下,身体像前一倾,整个人连着那个酒杯就往苏慕身上扑去。
“哗啦”一声,满满一大杯啤酒一滴不浪费的洒了他们俩一身,屋子里先是惊呼,随后陷入了死寂般的安静。
许央央心道,操,哪个小、婊、子害她,但现在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她紧张的抬头看苏慕的表情,那人僵在那,啤酒从头发和领口滴落。
该不会生气了吧?那她还怎么借机博好感?
“你怎么笨手笨脚的,这点事儿都做不好?”
“什么做不好,我看是故意的吧,难得能进苏总的包间,恨不得使出浑身解数勾引他呢。”
“就是,哪那么巧,偏偏就发生这种事,假摔,肯定是假摔。”
假摔你妹妹,许央央湿哒哒的跌在地上,半天想不出好法子,周围的奚落嘲笑很多,她拼命思索着应对法子,可不能在这个时候功亏一篑。
对了,那个东西似乎有用。
许央央咬牙低声叫了一声“兑换”,空气里有什么一闪而过,肉眼难见的改变悄然发生。
霸道总裁的小娇妻点数5:这是一个不用使用说明也能懂的点数,祝愉快。
苏慕还在持续沉默,浑身散发出冰冷的气息。手下们和姑娘们则用不屑与嘲弄的目光看许央央,嘴里还说着不干不净的话。
许央央跌坐在地上,头发、胸口和裙子上沾满了啤酒,她的头发束在脑后,露出一整张小巧的脸,由于突发事件显得慌乱又无措,细白的手纠结着搁在裙子上,无辜又明亮的大眼睛微微发红,她抿着红艳艳的唇,低低的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您没事吧?我帮您擦。”说完,跌跌撞撞的爬起来,拿起纸巾就往他脸上擦,手指不小心掠过他的喉结,他的眼睛立刻暗沉了一下。
屋子里一片此起彼伏的“贱人”、“小婊砸”、“艾玛,段位真高”、“学到了学到了,记笔记”。
许央央充耳不闻,满眼都是惹怒客人后的懊恼与歉疚,手掌忽然被握住,男人冷冷的回:“没事。”
许央央立刻抽回手,怯怯的看着他。“对不起,是我太笨了。”
苏慕抬眼看她,片刻后问:“你为什么会在这里打工?”
许央央眼睛不眨,说:“这里凉快,房东不让开空调。”
身后一众:“……”
苏慕说:“身世居然这么悲惨,家境居然如此贫寒。”
许央央:“……”
苏慕往沙发后一靠,说:“想不想陪我一会儿?”他止住后头的话不说,但任何一个成年人都明白这陪是指什么,而报酬又是什么。
许央央冷笑一声,说:“少侮辱人了,收起你的臭钱,我才不稀罕。”
苏慕面无表情的看着她,说:“性格还挺特别,就像一颗杂草……”
许央央立刻:“呸。”别说了,再说要吐了。
苏慕忍着那声“呸”,坚强的把剩下的话说完,“像杂草……那么坚韧。”
不对,等一下,他说陪一下?如果陪一下的话,总不能光天化日,肯定是单独啊,就算他图谋不轨,只要把苏特豪叫出来,保证吓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