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将少年拷在身前,他的目光是如此让人毛骨悚然,也许在众人看来他是出于保护少年的目的,但云霜知晓这不过是威胁的一种手段,然而那怪物不会在乎这些,他所关心的只有少年的安危,尽管他以他现在并不理解这人和自己有何相关,然而仅存的意识告诉那他,无论如何都要保护这个少年。
那怪物扑向云霜,他尖锐的獠牙在视线中不断逼近,腥臭的唾液顺着武器滑过一滴一滴如此刺眼,云霜知晓若这东西溅到伤口之上,用不了几分钟便会成为他的同类,无论如何都决不能任由事态如此发展,抬脚一个正踢将那怪物稍稍带离,身体一滚身旁的地砖裂成一地的石粉。
“听我说,冷静下来我知道你还残存着一点意识,但你要知道那个男人是个魔鬼,与他做这种交易并不划算,我可以帮将那少年带回安全区,这样他便能够在那里生存。”
云霜并不知晓这怪物能听懂几分,但哪怕有一点希望也不愿言弃,毕竟他的目地从始至终不是对抗这个怪物,而是处理他身后的那个男人,并在剩余的时间内逼问出病毒的详细资料,当然如果不能也算不得多大阻碍,他总是要多给自己准备几条道路才能心安,对面闪过的一道白影,云霜神色稍有愉悦。
许是察觉到他的坚定,那怪物就此收手立在一旁,他抬头看向面前的云霜,好似在思量他的话语有几分可信,对他的打量云霜并不畏惧,毕竟他句句是真绝无半分心虚可供挑拣,抬头迎着那怪物的目光试图博出几分信任,许是云霜的目光坦陈没有丝毫遮掩,那怪物转身对上男人那边。
见此情形他的脚步微微后退,脑海中滑过中种种思量算计,转头对一旁的柒开口道“我们先撤离这里,毕竟比起这位先生,那怪物似乎更在意这个少年,若我们离开这里,也许还有一分转机,我的名字叫白殷。”
男人站在那里怀中抱着少年似乎彬彬有礼,然而柒却瞳孔一凝,这男人的眼神让他想起了曾经的过往,记忆中的那人亦是让人难以捉摸,他的瞳孔深处蕴藏着无法理解的算计与阴险,没有人知道他所谋什么,但唯一确定的便是为了实现目的,他会动用一切手段。
“不要相信他,那是个魔鬼,他通过控制那个孩子对这怪物施加指令。”也许云霜并不知晓那人想要做些什么,但有一点他十分清楚,那便是倘若让他如此离去,柒和所有人都会成为他新的筹码。
柒闻言抽出刀刃抵上白殷的喉咙,也许他并不知晓过往的一切,亦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但这丝毫不妨碍他对这人的第一感觉,他的笑容流于表面这人惯以面具做脸,柒先发制人“虽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但我知晓一句谎言要用千万个谎圆,所以你最好不要自找麻烦。”
男人动了动脖颈脸上有几分无奈,好似他无端的受人污蔑,转头对上云霜的脸,宛若在听天方夜谭“这太荒唐了些,要知道他们是择人而噬的怪物,更无丝毫智力可言,如此我怎能通过一个孩子达到制约的目的,这简直是荒谬之言。”白殷表现的何其无辜,站在一个收受害者的立场指责起来。
嘴角有几分上翘他知晓云霜难办,更知道这仅仅是一系列推测,毕竟没有一人能去询问那怪物,故而无人能给予准确的答复,包括将那病毒创造出的男人,也就是他自身同样无法确认那些怪物有几分智力。
对于他的言论云霜不好辩解,诚如他所说云霜没有任何的办法和手段证明观点,甚至到现在这所有的一切不过是主观臆断,只是如果想着如此便能逃出生天,未免将柒想的过于简单,那个人是何其谨慎,即使是今日他对云霜尚且戒备,何况白殷这个全然未知的男人。
“随意你如何辩解,若真的和你无关,不如放开这孩子由我们接管,这样便能搏所有人心安。”柒未将刀刃偏移一分,白殷的脸色有几分难看,他未曾料到这男人如此谨慎,但无所谓他还有另一个杀手锏,低头对上少年的眼开口到“你愿意跟他们离开,还是随我同去。”
少年转头似有几分不可思议,怎么也未料到此事会由他选择决断,几次想要开口却被打断,手腕一阵吃痛低头只见那人紧紧握着,试图甩开但又好似意识到了什么,瞳孔放大充满的不可思议,僵直的对上白殷的眼却见他笑着让人发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