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抬起头看了眼戚小小，戚小小一脸紧张，还吞了吞口水。
“不是要治伤？”司空笑了，“怎么还在那站着？”
“啊，是！”戚小小赶紧端着纱布药粉跑过去，笨手笨脚的拉下司空的衣衫，血凝在了内衫上，拉下来的时候伤口被撕裂，司空微微皱了皱眉，没有说话。
“啊！血又流出来了！”戚小小这才发觉自己用力太大，司空的左肩此刻惨不忍睹，血一直在往外冒，戚小小慌里慌张的想要拿纱布去按住，不想又碰到了伤口，还是重重按下去的那种碰触。
“唔……”总是司空再怎么能忍，还是发出了一声闷哼。
“对不起对不起！”戚小小要哭了，这怎么连开始都这么困难啊！
“天哪，丫头，你师兄没被毒死也被你弄得痛死了！”教主都看不下去了，忍不住说道，“你先用药酒擦净伤口周围，我先看下情况，你听我指挥，多余的事情不要做！”
是……我明白了。戚小小哭丧着脸，小心翼翼的在棉花上倒了点药酒，擦去伤口周围的污血。
药酒擦上去麻辣辣的痛，但片刻后就感到了清凉，司空长舒一口气，侧脸看向戚小小。
戚小小全神贯注的擦着伤口周围，没有注意到司空的视线，司空从她冒着汗珠的额头一直看到鼻尖，还有因为紧张抿紧的嘴唇，心里不知为何涌上奇异的感觉。
“呼，擦干净了，但是这血还在流。”戚小小把棉花丢在一旁，在心里问道，现在该怎么做？
“鼠妖的黑甲听着吓人，但是若是把感染的部分剜去，就不会蔓延到全身。”教主说道。
啥？戚小小愣住了，你……你是要我去把师兄肩膀上的肉剜出来？
“嗯，你师兄还是比较聪明的，已经自行封住了伤口这片的经脉，现在趁毒还没扩散，把这块发黑的部分剜去，你师兄就得救了。”
开什么玩笑……戚小小脸色发白，嘴唇颤抖着说不出话，我长这么大连鱼都没杀过，你让我下手去割人肉？不……不可能做到的啊。
“真是麻烦，你到底想不想救你师兄了？”教主不耐烦的说道。
有没有别的办法？戚小小欲哭无泪，她是真的不敢啊！
“倒是有个办法。”教主说道，“不过你要做些牺牲。”
什么牺牲都没关系！戚小小在心里呐喊道，能救师兄就好！
“怎么了小小？”司空看戚小小在那里半天都没有动作，不禁问道。
戚小小看了一眼司空，突然嘴角扬起一抹微笑，“师兄，接下来，我需要剜去你肩膀上被感染的肉，会很疼的。”
“原来你是做这个打算？”司空倒也没多大表情，“也对，把毒直接拔除，就不会扩散。”
戚小小转身拿起放在纱布下的一把小刀，又点起一根蜡烛，把刀放在火上烤了烤，又把纱布卷递给司空，“师兄，咬着这个，我怕你等会把牙齿给咬碎了。”
“也是，不知道我可以忍到什么地步。”司空笑着咬住纱布卷，又看了一眼戚小小，总觉得她的动作比起之前利落了许多，神情也淡然了许多，和刚才那慌里慌张的样子相比，简直是像换了一个人。
“开始了，师兄。”戚小小微微一笑，刹那间手起刀落——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