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三月？”戚小小咋舌道，“太伤天害理了吧……”
“伤天害理？也不见得。毕初为了魔道害了不少人命，这是他种下的因，而后来种种，也是他种的因结成的果。”教主淡然说道，“这件事之后，修魔之人愈发的少，魔道本就被世人不齿，所以也就渐渐没落了。天蛛教也正是因为这点，才渐渐壮大起来，毕竟修的人少，自然容易争先。”
“因果吗？”戚小小瘪着嘴，歪着脑袋想了想，“虽说毕初是个大魔头吧，但他老婆有错吗？况且青山派一代掌门竟使如此卑鄙手段，就做的对吗？”
“你这丫头，同情起魔头来了？”教主有些诧异，“毕初当年为了修魔可是十分不择手段，下手极重，很多小门派都被他屠了满门，确实是江湖一害，我虽说也修了魔道，但毕竟是半路出家，还是不太赞同他这种修行方法的。”
戚小小被问的哑了，吭哧着半天说不出话，最后干脆也一伸胳膊躺了下去，“这种事好复杂，我不懂，现在我脑袋痛，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了！睡觉睡觉！”
教主在心里默默暗讽道，果然是个小丫头，说不过人就开始转移话题了。
戚小小这一闭眼，倒是真的睡了过去，她连着受了惊，又急着雇马车回青山派，已是几日都未曾休息好了，这一睡，就睡了个天昏地暗，两耳不闻。待她再睁眼时，只见外面天色已暗，马车还在不紧不慢的行驶着，司空靠着车窗边，望着外面的景色出了神。
“我这眼睛，一睁一闭，天就黑了，倒很厉害的啊。”戚小小不好意思的爬起来，伸手擦了擦嘴角的口水，“师兄你是什么时候醒的？”
司空转头看向戚小小，神色如常，他对着戚小小微微一笑，“比你早一点而已。你累了，要多注意休息。”
戚小小怔怔的看着司空，此时的司空仿佛变回了之前的样子，那些恐惧和颤抖，好像从未存在过，她咬了咬嘴唇，凑到了司空身边，司空不解戚小小的举动，有些疑惑的看着她。
戚小小看着司空的眼睛，司空的眼形生的极美，流畅的弧度，眼角处微微下垂，按理说男子生着一对凤眼应是极为犀利的，但司空不同，他眼里总是带着恰到好处的温柔，他整个人表面上看着冷，但是只要相处便会知道，他是个温柔到骨子里的人。
于是戚小小鬼使神差的，把脸贴了上去，轻轻的，在司空嘴角落下了蜻蜓点水似的一吻。
戚小小的嘴唇微凉，司空却觉得被她吻过的地方，微微的开始灼热起来。
“师兄，我……”戚小小咬咬牙，终于说出口，“我喜欢你！”
司空垂眸，按在马车底的手指骨节因为施力有些发白，良久，他说道，“我给不了你什么。”
这是什么答案？戚小小说出口之前也想过司空或许会一口拒绝，要不就是沉默着不说话，没想到司空竟然来了句“给不了你什么”，她什么都没有想要过啊？不对，她想要的，她想要和司空在一起，或许是因为司空是她在这异世唯一可以依靠的人，或许是司空不自觉的温柔触动了她，可是，无论她给自己找什么理由，喜欢就是喜欢，就算司空会拒绝，她也喜欢他。
况且，司空好像，也并非对她没有意思。
“我不想要什么的，师兄。”戚小小有些急切的抓住了司空的手，“我这辈子，第一次认认真真的喜欢一个人，我……我只想陪在师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