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九留下的记号还在,四周也没有活动的迹象。
“看来他们没有到过这里。”白楚戈眉头皱的更紧了。
他们一早便查看过,这石室中除了那道石阶外,再没有别的出路。吴琅他们没有进来,他和重九好像也没有办法出去。
“哎!居然忘了问庆喜,这个地方要怎么出去。”
重九观察了一会儿,说道:“戈戈,你试试诛魔剑。”
白楚戈眼睛一亮:“对啊,诛魔剑当初既然能自己飞进来,那肯定是有出路的。”
于是他提剑乱刺,猛然发现诛魔剑刺入墙壁之中,竟好似刺入一潭水里。但他和重九都在墙壁上找过机关,是切切实实的感受到墙壁的坚硬的。
他不死心的又换了位置刺过去,还是一样的结果。
“……所以,诛魔剑才是破除结界的神器啊。”
二人凭着印象,大致选了一个方位,果然跟着诛魔剑,很容易就从结界中出来了。
他们出来的地方,正是最开始被拉入幻境的隧道,而此时,镜中再一次伸出几只苍白的手,欲将二人拉进去。
“同样的招数再用一次可就不灵了哦。”
白楚戈提起诛魔剑,手起剑落,那些鬼手登时被斩断,镜子后传来撕心裂肺的尖叫。
正在这时,风诚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脚步虚浮,面色苍白,眼睛下面还坠着大大的黑眼圈。
甫一见到白楚戈,风诚差点儿没哭了。
“楚哥!”
果不其然,风诚出现后,他身旁的镜子又一次将罪恶的鬼手伸了出来,白楚戈十分自然的提剑便砍。
风诚这回是真哭了。
“楚哥啊!你终于回来了!你不知道,这鬼手太可恨了,我好不容易从幻境中挣脱出来,还没等喘过气儿,就又被这些鬼手抓进去了。三次了,已经三次了啊!”
“听起来,我们的运气还真是不错啊。”白楚戈只要一想到出来就被再抓回去,再经历一次那样的幻境,就觉得浑身恶寒。
“对了,你可曾见过吴琅他们?”
风诚狂点头:“第二次被拉进去的时候,我看见吴哥刚出来。”
“如果是这样的话,看来是什么地方出现了偏差,导致我们误打误撞闯入了轩辕帝陵中。而吴琅他们却在这里无限的经历幻境。”白楚戈一边说一边淡定的用剑砍鬼手。
他已经感受到来自镜子后面无边的怨毒了。
“你说,如果毁了这个镜子阵会怎样?”
“楚哥,吴哥他们还没出来呢,要是毁了镜子,会不会他们就出不来了啊。”
“那我们再等……”
话还没说完,就听见吴琅骂骂咧咧的声音。
“这他妈什么鬼东西,老子的搬山术居然都不好使,这是不将咱们困死在幻境里不罢休……哇靠!白楚戈你开挂了!”
只见白楚戈十分利落的砍断了抓向吴琅和玉吱吱的鬼手,还得意的吹了个口哨。
“诛魔剑,东阳神将的佩剑。”玉吱吱果然识货。
再抬头看向白楚戈时,又一次惊呆了。
“东阳,东阳神将!”
“白楚戈,你这运气也太好了叭!好嫉妒哦。”吴琅哼哼唧唧的靠在玉吱吱肩膀上,实在是累的不行了。他忽然好想念仙乐村暖烘烘的炕头啊。
“不要羡慕嫉妒嘛,哥从来都是个传说。”
玉吱吱发现,被诛魔剑斩断的鬼手落到地上便化成一股烟,断了的手也不会再长出来。但被白楚戈断了鬼手的镜子里,已经渐渐发生了变化。
一张张密密麻麻的脸贴在上面,越来越清晰,好像随时都能破冰而出,看的人头皮发麻。
白楚戈抿了下唇,道:“我们等等温道长,他们一出来,我就毁了这镜子阵。”
但很显然,镜子里的鬼脸不这么想。
他们以越来越快的速度向冰面外冲击,有几张鬼脸已经从镜子里挣脱了出来,自如的在冰面上游移。
他们像一个绑在弹簧上的弹头,卯足了劲儿朝几人弹了过来,与此同时,那鬼脸张开血盆大口,露出锋利的牙齿,试图狠狠的咬住白楚戈。
白楚戈用剑身猛的一拍,像打高尔夫那样将鬼脸打飞了出去。鬼脸后面与镜子勾连的像是皮筋一样的东西越伸越长,在到达极致的时候,又猛的将鬼脸扯回镜子里。
吴琅他们也受到了鬼脸的攻击,但无论他掐什么诀,都无法伤到这些鬼脸,最后只能依靠物理攻击。拳脚并用,将鬼脸打出老远,再由那根皮筋将它们扯回去。
只是这样一来,鬼脸还会再从镜子里出来,反反复复,无休无止。大有一种不把你们累死不罢休的气势。
白楚戈的诛魔剑可以直接割断那根‘皮筋’,鬼脸落在地上,和那些鬼手一样,化成一股烟儿散去了。但显然,鬼脸和鬼手不是一个等级的。砍断了一个鬼脸,还会有无数个鬼脸凑过来,挤挤挨挨,一整面墙没有一处缝隙,让人看一眼就觉得恶心至极。
就在吴琅他们快要累趴下时,温良玉和闻人雪落终于从镜子里出来了。
吴琅当时就泪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