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嬴嗣音这认真的口气,巨渊大摇大摆的跟上前去,他双手抱着自己的脑袋,连连点头道,“是是是,家里头来了个小祖宗,谁也惹不起,人家让敲门就敲门呗。”
“进屋敲门是礼仪,清寒也不是故意为难你。”
“我可没说过小祖宗会为难我,小祖宗做什么都是对的,侯爷你可别在小祖宗面前说我坏话,省得小祖宗心情不好了还得给我穿小鞋。”
嬴嗣音无奈的笑着摇摇头。
巨渊跟着道,“毕竟咱们家侯爷耳根子这么软,若是再被吹上几回枕头风,那我巨渊还能在冀北混的下去吗?”
嬴嗣音不是爱同人多话的主儿,平日里不上心的事儿,旁人说什么做什么也就任由其去了,多辩解也懒得辩解几句的类型。
虽然众人时长拿沈清寒的事儿来吐槽自己,可嬴嗣音认定了是他便是他,旁人说什么也没有用,司马卫侯、宁嘉容这些人正是因为太明白他的性子了,所以沈清寒第二次回家,便是被当做了自己人在照顾对待,大家嘴上说说归说说,可实际心里头,早已把对方当做了冀北的一份子。
一跨进书房,还来不及坐下,嬴嗣音便听见司马卫侯用不容拒绝的口气直言道。
“最晚明天就得把莫南风那帮子人赶出苏河镇,侯爷你看什么时候动手比较合适吧。”
宁嘉容懒懒散散的在一旁摇着自己的扇子。
顾则笑抱着惊天雷,一点一点的拿袖口仔细的拭擦起管身来。
韩离托着下巴不知道在想什么,总之出神出的厉害。
嬴嗣音喝了一口手旁边准备好的热茶,他慢慢悠悠的回答道,“最晚明天的话,那就今天把事儿办了吧。”
什么?
顾则笑眼睛一瞪,抱着惊天雷差点儿没直接从凳子上蹦起来。
韩离惊讶的收回自己的目光,将视线重新放到了嬴嗣音的身上。
宁嘉容摇扇子的手指头一顿。
巨渊不明所以的挠着脑袋,想不明白大家这是怎么了。
司马卫侯愣了又愣,愣了又愣,像是不敢相信那个从回了冀北就开始懒散的嬴嗣音居然松口说同意他们出门揍人了,“今……今天?”
嬴嗣音点点头,漫不经心道,“要下战书吗?东西拟好了吗?需要本侯确认之后盖印鉴吗?”
“嗨,下什么战书啊,磨磨蹭蹭一点儿都不像是咱们冀北揍人的规矩,直接大家收拾好往那苏河镇门口一站,来一个揍一个,揍完就把地儿一占,干干净净。”巨渊一拍手,豪气万千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看那架势,真是恨不得现在就冲出去把莫南风、穆飞云、魏渊给挨个臭揍一顿。
嬴嗣音道,“都行。”
众人,“……”
要知道嬴嗣音可是多年没有公开表示过针对某人,或者是要收拾某人这样的行为,此前说要打要杀之类的事儿他也从来不参与,一副我就静静看着你们玩闹的模样,面对什么挑衅也都不为所动。
就算对方势力堵到了家门口,他也该吃吃,该喝喝,跟什么都不知道似得,就这么‘混吃等死’,逼得司马卫侯没了法子都只能找沈清寒商量起了事儿来,可沈清寒这厮吧,跟那嬴嗣音那性子一模一样,要不说两个人怎么能看对眼了呢。
一个是外人看来不讲道理,邪门霸道的坏侯爷,另一个是外人看来冷漠无情,倾国倾城的佳公子,两个人看起来也不是一路人,可偏是那佛系的性情实在是般配的要命。
时常便是摆着一副,爱谁谁,谁谁也不在乎的表情。
趁着这哥哥还没改变主意,司马卫侯连忙慌慌张张的临时写了一封战书,手一挥便扔给了顾则笑道,“择日不如撞日,那就今儿个吧,则笑,赶紧把东西给苏河那边送过去。”
顾则笑自是跑腿跑习惯了,拿着信纸让嬴嗣音盖了个红色印鉴的戳子,便蹦蹦跳跳的出门送信去了。
宁嘉容跟着问了一句,“对面儿三个人,咱们首战让谁先去?”
嬴嗣音拍拍衣袍道,“本侯去。”
这……
司马卫侯和宁嘉容面面相觑,谁也说不出话来。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宝贝们,真的太忙太忙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