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不知道你们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了？”
来人正是不知道从哪个部门逛回来了的龚也，这时正面色沉沉地望着两个手指间都夹着香烟勾肩搭背的男人。
“老大。”海哥见了他，也一点都不虚，大大方方地解释道：“我的意思是，一起工作这么长时间。”
接着从自己的口袋里拿出烟盒子，抖了一根出来，热情地招呼客人，“来一支？”
龚也摇头，“不了。”
说完，转而又问：“刚刚听你们在说什么海绵宝宝，Prada的，在聊什么？”
徐溱璠一愣，龚也平时逮住其他人在工作时间聊天不会多好奇别人的聊天内容，这怎么还问上了？
海哥好像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可以说的，又低头抽了口烟，笑道：“我们在说小徐的内裤……”
“……”龚也脸上的表情变得更加奇怪了，“你们俩之间的关系已经熟到这个地步了？”
徐溱璠还是那副没皮没脸的样子，“对呀，都是在一起抽过两次烟的兄弟了！”
他说这话的表情就跟两个人是穿过一条内裤的似的。
骄傲又亲密。
海哥好歹也活了近四十年，这时候总算意识到氛围有些不对劲儿了。
这俩人结婚这么久，不是一直都水火不容吗？这突如其来的酸气，多少让人有些摸不着门道。
“行，老大，里面估计忙着呢，我撤了。”
龚也只“嗯”了一声，心里巴不能赶紧赶人。
海哥估计也看出他的意图，招呼也不跟徐溱璠打一声，转身疾步走了。
天台就只剩下龚也和徐溱璠俩人了。
龚也来的时候气势汹汹，问话时的语气带着训诫，这会儿只剩下两个人了反而没有出声骂他。
沉默着两个人之间持续了一段相对较长的时间，当徐溱璠想着要不要找点话题来化解尴尬时，龚也总算开口了，却也不是什么凶他的言语。
“不抽烟你会很难受吗？”他不会抽烟，也不知道犯烟瘾的时候能有多难受。
没见过他态度这么好的徐溱璠愣怔片刻，诚实答道：“我烟瘾大，其实来这儿之后已经很克制了，一天都才几根……”
他越说声音越小，心很虚。
“最多几根？”龚也这次脾气意外的好。
徐溱璠想了想，在平时等量上乘以三，然后回答：“十根的样子吧！”
“……”龚也斜睨他，“不要睁着眼睛瞎说，重新说一遍。”
“……”徐溱璠转转眼珠子，稍微减少了一些，“八根。”
“太多了。”
他语气太硬，徐溱璠下意识就屈服了，伸出一个巴掌比划着，坚持道：“五根，不能再少了！”
“好。”龚也从在天台发现他抽烟到现在，跟他说第六句话了都还没生气，“那就以这个为标准，每天不许超过这个数。”
“？”徐溱璠突然就很懵，“不在餐厅的时间也算吗？”
怎么还管到他的私事上来了？！
“那是自然，”龚也几不可察地勾了勾嘴角，轻巧地问，“你以为你现在住的是谁的房子？”
徐溱璠眉头紧锁，最后一口烟怎么也抽不下去了。
长期寄人篱下不是个办法。
不过，他就算一天抽了一包，龚也应该也没什么方法检查吧？
“不用想什么花招。”龚也出声打断他的思绪，“以后客房和书房我会锁起来，没有我的允许，你进不去。”
“那如果我要换衣服或者看书呢？”徐溱璠问着，却没有第一时间想到，按他的说法，两人以后要一直睡一张床了。
实际上，对于有晕书症的徐溱璠来说，后者基本没有什么发生的可能性。
“换衣服找我拿钥匙，至于看书……”龚也停顿了下，没有说什么不好听的话，“我房间里就有，你先看完再说。”
“……”徐溱璠一阵无言。
那他在卫生间或者厨房抽烟总可以了吧？
“在有顶的地方抽烟都犯法。”龚也提醒道：“如果你敢在浴室或者厨房抽烟，我就打电话举报你。”
徐溱璠这下屈服了。
……
下午到晚上这段时间都没有什么生意，他们忙的时候十点过才会下班，今晚倒是得福了。
后厨间墙上的钟表刚过八点，龚也大手一挥，“行了行了，别低头看手机了，都下班吧！”
“哇！今天居然这么早！”顾星收起手机伸了个懒腰，乐呵呵地拉帮结派，“今晚美食街吃烧烤呀！谁去！”
她很快就拉了一堆人，这当中，当然包括了和她一起听过见不得人的东西的徐溱璠。
这么大餐厅，不可能一个人也不留，龚也把其他人放走，就是决定自己守到九点。
本以为能逮住徐溱璠留下的，终是晚了顾星一步。
在一群人嘻嘻哈哈都走到电梯口时，听到孤零零站在大厅的经理说了一句：“慢着。”
“或许你们不介意等我半小时？”
作者有话要说：龚也：“还没收藏？我打电话举报你，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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