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禾为了防止大胖娃再次翻墙,找了个瓶子打碎,驾着梯子,将碎片一一粘在了墙上。
妈的,让着傻逼再来。
大公鸡没有被徐禾扔掉,在薛成钰每天开始叫他起床后。
大公鸡就已经退休开启了混吃等死的宠物模式。
一日上课,博士说起了今年的春闱。
“今年四书五义的题,取自《大学》,大学之道,在明德,在亲明,在止于至善义,”博士慢悠悠道:“立论简单,但出彩较难。数百考生的卷子里,只有一人,另辟新论。若不出所料,这人该是此次春试的第一人。”
博士后面又解说了一堆文言文,徐禾因为昨晚被大胖娃弄得心力交瘁,根本没好好睡,只能在课上补眠。
等他醒时,已经早课快要下了。
博士最后道,“几日之后殿试在即,你们会有七天休沐日。回家之后,会试结果也大概出来了。你们看看杏榜,估摸一下,若在自己下场那年,会是什么名次。”
诸学子都点头。
而薛成钰坐于桌前,姿势雅正,目光冷淡。
博士看到了,摇摇头。
徐禾脑子沉沉,只听到了七天休沐。
放、放假?!
卧槽太爽了!
喜极而泣啊。
他终于可以好好睡个懒觉,不用凌晨五点就起了!
因为这个消息,徐禾这一天心情都非常好。
下课后,学子们两两结伴而行,说着春试。徐禾也对着古代的高考有点兴趣,兴致勃勃想说几句,但薛成钰对此十分冷漠,只问他一句:“你怎么又睡了?”
于是所有的热情都啪叽被水浇灭了。
徐禾举手:“我下次再也不会了。”
薛成钰早就不信这个小骗子了:“休沐之时,把四书背了,回来我考考你。”
徐禾:“......”
他挣扎着:“不,不是,放假了为什么还要背书呢。”
薛成钰眼眸清泠泠看他:“你上学之时有背书么?”
徐禾,没话说了。
下一年春试就是三年后了。他抬眼悄悄地看薛成钰,到时候薛成钰应该也会下场。
啧,有长乐珠玉在,那一年必定是腥风血雨。
下午的课是书画。
老师一走。
徐禾就搁下了笔。他想画花团锦簇的场景,但蘸墨太浓下笔又太重,最后显现出来的就是一团绕一团的黑球。大受打击,心灰意冷,他不想画了,于是倒头继续睡。大胖娃这一天都不敢和他说哈,所以睡也睡得清净。
这么一睡,日头又落了下去。
到了黄昏时分。
回去的路上,薛成钰盯着他,表情一言难尽,叹口气:“你把脸上的墨先擦干净。”
“啊?”徐禾这才反应过来,用袖子一擦脸,全是墨水。
男孩白白净净的脸上墨迹一道一道,他低头认真擦拭,乱七八糟,反而越弄越脏。
薛成钰面冷如玉:“蠢死你得了。”
“......”
好不容易回去接了一盆水把脸洗干净。徐禾生无可恋地拿出了四书。
为什么他穿个越要活得那么艰难,还要考科举。考什么科举啊,他上辈子就是个货真价实的理科生,对背书一窍不通。
他如看天书,但胜在耐得住性子,就这么慢腾腾也熬到了快要睡觉的点。
打算睡觉的徐禾,从椅子上跳下去,才发现了一件事。
大公鸡不见了。
什么鬼。
这大公鸡居然还能自己挣脱藤蔓,挺厉害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