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鹿时清下意识反驳道,他总感觉顾南涂这样子好像有些可怜,再加上他刚刚从顾南涂这里得了好处,到底没能直接拒绝,妥协道:“那好吧,我暂时借住几天。”
顾南涂松了口气,当即笑着说:“那我叫人去帮你把行李搬过来。”
鹿时清本来也没多少东西,懒得自己去收拾,便同意了。
傍晚的时候秋原打电话过来问:“哥,你今天怎么没来上课?我去你宿舍敲门也没人应,给你发消息你也不回,出什么事了吗?”
鹿时清听出他语气里的关心,带着几分歉意说:“抱歉,我没看到消息,那个,我以后可能不会去那边上课了,公司有别的安排。”
秋原一下子就急了:“不来上课了?那你还会在这边住吗?”
鹿时清:“不在了,今天就会搬出来。”
秋原追问:“是不是因为那些人在传你们的八卦?你别担心,我会让他们都闭嘴的。”
他的语气有些凶,鹿时清都能想象出来他现在是什么表情,笑道:“你想干嘛?别惹事啊,真是因为公司有别的安排,而且相比于登台卖艺我更喜欢去拍戏,就不跟你们抢出道的名额啦。”
“那我以后还能见到你吗?”秋原失落地问。
“怎么不能了,有时间可以一起去玩,就是不能每天都见了而已。”鹿时清回答道。
秋原还是舍不得他走,鹿时清只得又安抚了他一会儿才挂断电话,一扭头就看到顾南涂正一脸不开心地望着他。
“跟秋原打电话?”顾南涂问。
鹿时清嗯了一声,不明白顾南涂为什么要生气。
不过既然顾南涂没有明令禁止他交朋友,他是不会主动放弃自己的权利的,才不管这家伙生气不生气。
顾南涂忍不住酸溜溜地问:“你很喜欢他吗?”
“是挺喜欢的。”鹿时清坦然地说,起码跟秋原待在一块的时候他挺开心。
顾南涂绷着嘴角,定定地注视着面前的人,心里的嫉妒化作一炉烈火灼烧着他,想要把鹿时清关起来的念头越来越强烈。
趁鹿家人还不知道鹿时清的身份,他轻而易举就能把鹿时清藏起来,隔断他跟外界的联系,让他只能见到自己,把这些年来想对他做的事通通做一遍,不,做很多遍,就算鹿时清恨他也没关系……
可是他又清楚地知道那样做只会让鹿时清痛苦。
顾南涂暗暗调整着呼吸,片刻后松开握紧的拳头,冲鹿时清笑了笑说:“那有空叫他一起吃个饭。”
鹿时清感觉他笑得比哭还难看,忍不住怀疑他会不会在饭菜里下毒,客套地说:“回头我问问他。”
顾南涂应了一声,郁闷地套上围裙去厨房做饭,非常懊悔当初同意让鹿时清去住员工宿舍。
他就应该像小说里的那些霸总一样直接强取豪夺让这家伙搬来跟他同居!再签个什么包养合同禁止这个禁止那个,让鹿时清没有交朋友的自由!
可是说什么都晚了,而且就算重来一次,他也没办法真的这么对待鹿时清。
顾南涂越想越挫败,心里止不住地委屈。
为什么鹿时清就不能喜欢他一下呢?
吃饭的时候鹿时清看着桌上卖相很好的新菜,迫不及待地夹了块糖醋排骨,结果被酸得眼睛都要睁不开了,他皱着脸不敢置信地问:“你是不是把一整瓶醋都倒锅里了?”
顾南涂怔愣了一下,无辜地眨了眨眼,夹起一块排骨尝了一口,不解地反问:“很酸吗?”
鹿时清觉得顾二狗怕是故意要谋害他,生气地说:“你没有味觉吗?”
不然怎么可能把菜烧成这样!明明之前做的都很好吃!
顾南涂端起那盘糖醋排骨垂着眼皮说:“抱歉,我重新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