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秘书也是尴尬地笑了笑，避开了这个问题，手指着旁边大楼，“下午的会议是在三楼会议室召开，出席的领导大约有二十位左右。”
“带我先去看看场地吧。”
地点选在三楼，如果真有人要进来捣乱的话，从后窗就足以搞事情了。这位刘秘书自然不是什么大人物，也就机关里面负责跑腿的那种，为什么地点会选在三楼这样没品味的地方，他也说不清楚。
会议室里面是一张椭圆形大圆桌，座位倒是很多的，房间里也足够宽敞。唯一麻烦的就是，因为考虑到光线原因，后面自然有窗户，而且还是典雅精致的那种非防弹玻璃。
毕竟是和平年代，没有什么会议室设计时会考虑到安全因素，至于防弹玻璃之类的的东西，更是少之又少。而到现在这种大环境下，有言道是“侠以武犯禁”，侠且如此，何况是普通人。
今日学有所成，想办法去抢个银行，反正打不过可以跑，警察追不上。明天去挟持个小领导要点钱花花，反正他也可能是贪官，战斗力还差，打不过也可以跑。
就这样，风气一旦形成，人就会养成好逸恶劳的习惯。今天有人劫富济贫，明天就有人冲进机关大楼去要个公道：我家那片小区怎么还不拆迁？不给个说法，今晚上就有妖怪去你家串门。
于是乎，矛盾愈演愈烈。能抓的全抓了，牢里面关了一大片人，那都是学艺不精的。还有一部分能跑的，上了悬赏榜，又被抓了一大半。
至于剩下的一部分，直接就成了亡命徒。既然不让人发财，那就直接搞破坏得了，瞅着哪里有领导，提着大刀就往拐角处一蹲...
也就在这样混乱的环境下，领导们开个会都得加强安保工作了。万一有个要钱的还好，就怕遇上几个不要命的冲进来，保安拿着枪都拦不住，因为动作跟不上。
既然有这种机会，中午难得地吃了一次机关大楼里的食堂，有肉有菜。大块的红烧肉还冒着热气，旁边还有鲜香的鸡汤漱漱口呢。在这猪肉涨价的年代了，可都算是奢侈品了。
“沈先生，那个...”刘秘书吞吞吐吐的模样，欲言又止，“这位小姑娘是您的徒弟吗？请问她有没有男朋友？”
趁着那美丽少女去打饭的功夫，这位公务员叔叔有些拘谨地开口了。倒不是其它，正常人都看得出来，这两人看上去并不像是情侣，反而还不时地互相对呛两句呢。
“噗！——”沈陌忍不住一口鸡汤喷了出来，险些被他呛到。随即又左右看了两眼，神秘兮兮地对他低声道：“这家伙是百合，喜欢女人，尤其是那种体重过100公斤的。而且，她平时脾气暴躁地不行，喜欢打人。”
“嘶——”刘秘书也是一脸后怕地缩了缩脖子，直接就无奈地死了心。这种女修炼者，要是性格温柔一点还好说，万一要凶起来，他打都打不过，那不还得天天挨揍？
“那...她打你吗？”
“她不打我ma，我母亲在外地，咳咳。”
刘秘书尴尬地在脸上抹了一把，冷汗都流了出来，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儿童年代，“不不不，我是说，她平时会不会打你？”
“她打我干嘛？我跟你讲，只要她犯错误，我就揪住她的手，像是老师打小孩一样打她。然后，她就乖乖地听话了...”
沈陌吹起牛来也是一把好手，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监狱里没人跟他吹牛可是憋坏了，几个朋友又都不是那种爱聊天的人，今日难得有机会放纵一次，却是感觉后背发凉。
“小白，你在说谁呢？什么老师打小孩？”貌似某姑娘过来地比较晚，没听见关键部分。
“没事，我跟刘秘书谈谈怎么教育孩子呢。”沈陌平静地笑笑，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刘秘书，我讲的对吧？这种不听话的小孩就是欠教育。”
“嗯，对的，很有道理！”能在机关里工作，这位刘秘书的演技自然是不差。一边点头称赞着，还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磨挲着下巴的胡茬。
李清歌愣了半天，然后忽然羞恼着把手里那一大碗米饭，重重地往桌上一砸，“流氓！这就开始聊教育孩子的事情了！”
“这是怎么了？没生病吧今天？”沈陌只能苦笑起来，有些莫名其妙的的感觉。
隔空斗法，盲人摸鱼，反正那么多世间事儿，也没几件能解释得清楚。不如索性揣着美好的误会，也好过留下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