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科特家的家主冲冠一怒为红颜被关入拘留处成为了贵族间的热门话题。
“进去吧。”守卫打开大门,把萨菲路和一众随从推进了空着的白色囚牢,想到这群人逞凶斗狠,不是什么善茬,护卫极有先见之明给他们注射了脱力剂,现在安分了不少,也给他们省了不少事。
萨菲路找了个空处坐下,靠着墙角,伤口隐隐作痛,一场大病和这次突变使他看起来沧桑颓废了许多。
“大人,还是让他们叫医生过来给你看看伤吧。”看到家主脸色苍白神情晦暗,侍从担心地开口。
萨菲路闭着眼睛,手往伤口处一压,增加的疼痛反而使他得到了几近自虐的快感,他惨淡地吸了几口气,声音放缓:“不必了,你再给我说说夫人是怎么离开的。”
侍从们面面相觑,他们家主怕是已经魔怔了,他们不敢违背,断断续续地又把事情交代了一遍。
听到一半,萨菲路眼神一变,猛地打断了他的话:“等等,你说那几天夫人就一个人待在屋子里,她想见我你们也不让?”
侍从们战战兢兢,四下无言,默认了这个事实。
“混账!!!我让你们好好看着她,谁让你们那样虐待她!是谁给你们的胆子,谁敢...!!”萨菲路气急攻心,”一口气卡在胸口,牢房里回荡起撕心裂肺的咳嗽,周围的人连大气都不敢出,唯恐会成为发泄的端口。
他不知道,虽然他是现任家主,但家族内部还有许多人对这个位子虎视眈眈,而他的父亲早对这个出身平民却又无所出的儿媳十分不满,大宅有相当一部分人更听从老家主的指示,再加上那晚萨菲路震怒,新夫人的哭喊传得人尽皆知,后来他又满身鲜血昏倒在走廊里,家族内部对柯莲娜的不满几乎已摆在台面上,更有消息传出前任家主已挑好了另一位出身高贵的Omega,主人们如此,其他人更不会对这个无权无势的夫人有好脸色。
“你们...好,好!”萨菲路的目光从这些人脸上一个个移过,胸口震动,他的笑声放肆而凄厉,听得人骇意森然,好得很,待我出去,他闭上眼,管家、女仆长、守卫.....把一张张面孔记在心里。
傍晚时分,橙色的阳光投到纯白的墙上,透过铁窗能看到远处胭脂色的红霞,云层翻滚,波涌不息。久经训练的各人听到了有人靠近的声音,脚步声由远及近,一个男人穿着黑色的风衣,衬着高高的白领,胸前银制的胸针和纽扣在霞光下闪闪发亮,一行一止间皆风度不凡,经年累月沉积下的优雅、从容,仿佛冬日赤色红霞中的一片冰霜,遥远而不可攀附,展现出动人的光晕,一时间竟分不出他和烟霞谁更耀眼。
他缓步走来,与这些人一墙之隔,眼里说不清是漠然还是怜悯。
怜悯?这个人竟敢?!
一个参与了昨晚追踪的人惊呼出声:“二皇子?!”
黑发少年淡淡瞥了他一眼,压得他呼吸一窒,那少年显然对他不甚在意,把视线转移到了墙角的落魄男人身上。
“萨菲路,你冲撞皇室,打伤护卫,按理该监禁三月,降职一等,但念在你重伤未愈,允许你伤好后再做追究。”
一个医疗机器人被放进房间,转悠到他的脚边,等着病人配合他的治疗。萨菲路视若无睹,只定定看着柏思,哑着嗓子:“柯莲娜怎么样了。”
柏思转身就走,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罗格德林!这是陛下赐给我的戒指,看在它的份上,我要见我的妻子!”斯科特从怀里掏出一枚黄铜戒指,,上面镶嵌着一枚墨绿色宝石,其中有水光流动,大气古朴。
柏思闻言,垂眸看了看罗格德林,父亲赏识这个有勇有谋的年轻人,赐给他戒指以示鼓励,他却用来弥补自己的错误?他摇了摇头,话里除了淡淡的谴责还有几分无奈:“她不想见你,你趁这个机会,也该好好反省自己到底有什么问题。”
“她是我的妻子!!你们没有权利阻止我们!!”
萨菲路歇斯底里地扑到门前,神色癫狂。
“她是你的妻子,但这不代表她是你的所有物。”柏思心下轻叹,看来柯莲娜还是该早做打算。
夜间,卧室。
“呼...呼......”蔓兮在梦里只觉自己有些喘不过气,她觉得心里热烘烘的,就像被架在火上烤,好热好干,咳咳...她一个激灵从梦中惊醒,醒来才发现自己手脚酸软,使不上力。
我是怎么了,难道是发情期?!被这个猜测一吓,她的神志也清醒了不少,一看旁边的人,才发现大事不妙。柯莲娜埋在被子里,呼吸急促,面泛桃红,领子上的系带被解开露出纤细的锁骨,长及脚踝的睡裙也被踢到上面,露出白莹莹的大腿。
不好!她夺门而出直接刷开了柏思的房门。
“柏思大人,柯莲娜好像发情了!”她跌跌撞撞地跑到柏思的大床旁边,柏思由于信息素刺激也醒了过来,刚支起身子就被蔓兮扑了个满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