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傻子吗,那人想碰瓷,你不报警等着上社会新闻吗?”谢钰白了他一眼,真是个二货。
周宁愣了下,“什么是社会新闻?”
“算了,我也跟你解释不清楚,”谢钰无奈地说,“你就坐在这,等警察来了再下去。”
周宁坐在车上,低垂着头,愁眉苦脸,“你怎能报警呢,我不想回去。”
外面那人跟被胶水粘住了一样,躺在那一动也不动,还好这段路行人少,不然一准被人围观。
过了几分钟,那人见他们既不下来也不开车走,干脆自己起来,走到车边用力拍车窗,“下来,撞了人难道就想不管不顾吗,下来!”
那人用力拍着车窗,周宁忍不住了,手还没碰到车窗,就被谢钰抓住,谢钰对他摇摇头,现在不能下去。
周宁小声的凑在谢钰耳边说,“难道就让他这么拍我的车吗,他要是引来了围观的人怎么办?”
谢钰并为答话,而是拿起手机在他面前晃了晃,周宁也不算太笨,一下子就明白了谢钰的意思。
外面碰瓷的那人,嘴里的话越来越粗俗,“贱货,撞了人就像赖账,呸,不要脸的,有两个臭钱就可以瞧不起人了吗?!”
越拍越起兴,那人骂了几分钟见他们还不下来,就从一旁的灌木里拿出一把铁锤,铁锤在地上划过,发出刺耳的声音。
那人举起铁锤正要砸上车头,一阵警笛声响起,紧接着有人走了过来。
碰瓷的那人来不及跑走,刚踏出一步就被赶来的警·察,一个完美的过肩摔,摔在地上。
听见警笛声,谢钰打开车门下来,周一溜烟坐到后座,缩进身子,生怕被外面的人看到他。
想起刚才周宁拜托自己的事,谢钰扬起一抹笑,跟警察说,“这个人碰瓷不成功,就拿了把铁锤要砸我的车。”
刚刚制服碰瓷者的男人,抬步走了过来,“这人是个惯犯,经常在这一带惹是生非。”
两人寒暄几句,警察就把碰瓷的人带上警车,临走时,那个高大的男人问,“这是你的车?”
“嗯,是我的车,”谢钰面不改色的撒谎,“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有点眼熟。”
谢钰跟他告别,目送他们走远,才打开车门进去。
一进去就被周宁逗笑了,周宁也不矮小,整个人蜷缩在车后座,眼神带着防备,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被绑架了呢。
谢钰取笑他,“你至于这样吗?不就是警·察,你又没做什么亏心事,干嘛这么怕见到警·察。”
周宁苦笑一声,声音低落,“你不懂,那些人是我表哥的手下。”
“你得罪了你表哥?”谢钰问。
“我哪里会得罪他,他不欺负我就不错了,”周宁吐槽,“还不是我爸,非要我去当兵,我压根就不是那块料,我就闹啊,最后,我没去成,但却进了表哥的警·察局。”
“所以你这是出逃了,所以才那么怕见到他们。”谢钰了然的说。
“不是怕见到他们,就是我那个表哥吧,”周宁支吾其词,“我表哥他很凶,我怕他打我。”
谢钰“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周宁破罐子破摔,既然说出来了,也不怕被人笑,“我说的是真的,去年我还被我表哥凑了呢。”
“他打人还有一个习惯专门打脸,我被他打一次,一个星期都甭想出门,”周宁为自己掬了把辛酸泪,“他就说欺负我好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