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快,他皱着眉,见谢润咬着唇不说话,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别哭了,带我去找小叔。”
“我才没哭,你眼花了!”谢润用袖子擦干眼泪,哑着嗓子说。
两人乘电梯下去,气氛一下子炸开锅,众人都议论纷纷。
“怎么没说遗产的事,难道老爷子没立遗嘱?”
“不可能,老爷子多狡猾,咱们再等等。”
“也不知道有我们的份儿没有,我们都是旁支,老爷子给不给还不一定呢。”
“管他呢,他不给我们不会抢吗,就凭谢睿那熊样也想守住谢氏,门都没有。”
三表叔听着众人的议论,心思活络起来,他对着刚才说谢钰闲话的几人道:“你们几个晚上找个酒店,我们在这住几天再回去。”
那几人也懂三表叔的意思,笑着应下,“知道,我们这就去办。”
他们几人乘电梯下去了,三表叔望着窗外出神,在他出神之际,一个打扮时髦的女人从电梯上下来,直奔到他怀里。
“老公,我打探到消息了。”女人娇滴滴的说。
他搂住女人的细腰,“哦,宝贝你打探到什么消息了?”
“这遗嘱啊就在谢睿手里,不过,这份遗嘱是做过公证的,按理说应该在律师手里,怎么会跑到他手里?”
“这正好啊,谢睿有野心没能力,偌大的谢氏守不守的住,还不一定呢。”
“老公你的意思是?”
女人没把话说透,夫妻俩交换一个眼神,愉悦的笑了。
电梯里,谢润不断的耸动着肩膀,他低着头不愿让谢钰见到他狼狈的一面,压抑的抽噎在电梯里回响。
谢钰在口袋里掏出一包纸巾,递给谢润,他接过纸巾擦眼泪,用红肿的眼睛看着谢钰,质问他,“爷爷死了,你怎么一点都不难过,你还是爷爷的孙子吗?!”
“谢润,你摸着你的良心说,爷爷他有拿我当孙子对待吗?”谢钰平静的反驳。
谢润沉默了,因为他说的是实话,是铁一般的事实,没法反驳。
两人都不说话,电梯到了,门打开后,一前一后走出去。
谢润带着他拐了几个弯,进了一个屋,还没进门就听见谢父的声音,在跟人激烈的争吵。
“这就是你们医院的态度,为什么护工不早一点进去,我一个月给他开那么多钱,是让他来玩的吗?”谢父声音很大,有种强装恼怒的意味。
谢润低声碎了句,“虚伪!做给谁看呢!”
他看了谢润一眼,“慎言。”
谢父听见门外的动静,吼了声,“谁在外面嘀嘀咕咕的,滚进来!”
他推开门进去,谢父一见是他们,缓和了神色,“你们怎么来了,楼上的叔伯们都好吗?”
“他们好的不能再好了,”谢润冷声说,“管起我们家的事,一套一套的,还不是为了爷爷的遗嘱,恶心!”
“谢润,闭嘴!”谢父心里打起了算盘,不悦的看着谢润,“他们都是你的长辈,不许这么没礼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