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周崇坐进车里,他才恍然明白过来,硬着头皮说,“谁怕谁啊,来就来!”
周崇跟他摆摆手,飞了个吻,“再见,晚上要梦到我啊。”
“再见,我晚上一定不会梦到你。”谢钰跟他挥手告别。
等车子没了影迹,他才往小区里走去。
回去后,他跟谢临说了这个事,久久的沉默后,是谢临沙哑的嗓音道谢。
激动过后只剩下满腔的死寂,他的一切都被老爷子毁了,出去后能干什么呢?
这是谢临最忧愁的事,忧愁只一瞬,他很快调整好心态,准备迎接“阳光”的到来。
谢父遵守他的承诺,第二天便让人把谢临放出来,可关进去容易放出来却难。禁室的人让谢父写了三封内容不同且不低于五千字的保证书,交于他们保管。还要谢父把家主的私印带来,当着他们的面盖上章,才能放人
。
谢父没办法,只得把话给谢钰捎过去,让他把那三封信写好,送过来。
谢钰也是无语,关进去只要一句话,怎么放出来要费这么多事。
腹诽了几句,他还是老老实实的写了,他跟谢临开视频,谢临说着他写着,一天过去了,他连一封信都没写完。
谢临自动请缨写了两封,里面真情实感,谢钰看了伸出大拇指夸他,写的太感人了。
寿宴就在他们几人的忙碌中到来了,谢钰一早就被电话吵醒,说是谢润醒了。
谢润醒了。
谢家的人都收到消息,可没有人去探望,都忙着参加谢父的寿宴,这明面是一场寿宴,可私底下却是谢父作为家主,召开的第一次家族大会,寿宴只是个名头,引来外人观看谢家家主的风采。
顺便再为谢之找一门好亲事。
说白了这就是一场相亲大会,只不过高级些罢了。
谢钰接过电话就穿好衣服,打了辆出租车,乘车去了医院。他的车昨晚落在会所了,还没开回来,只好打车去。
到了医院,他直奔谢润病房。推开病房的门,医生正在给谢润做检查,一看他来了,医生就严厉指责他,“你是病人的家属吗?病人醒了为什么没有第一时间出现在他面前,知不知道病人现在情绪很脆弱,任何一个小意外,都有可能留下后遗症。”
面对医生的指责,谢钰抓住一点,问,“你说他醒来时,没人陪在身边?”
“是的,是病人自己按的铃,护士才发现他醒了,”另一个医生接道:“你说的是你小婶吧,我听护士说,走之后没多久她就走了,这两天也没人来看他。”
做完检查一开始指责他的医生,叮嘱他,“他是你弟弟,对他再好也不如你对他好。”
谢钰低着头陷入沉思,“医生,我弟弟他怎么样了?”
“经过我们初步判定,你弟弟他失忆了,只说他有一个哥哥,其余的事情,都不记得了。”医生说。
话落,谢润醒了,瞧见他就甜甜的笑了,“哥哥,你来了。”
“嗯,你好些了吗?身上还疼不疼,有没有哪里难受?”谢钰听见谢润喊他,心里某处陡然变得柔软,他坐在病旁的椅子上,床声音轻柔的问他。
“没有我很好,”谢润委屈的看着谢钰,“就是想哥哥了,哥哥都不来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