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谢家宅院,谢父还在睡梦中,就被一阵吵闹吵醒,他昨个凌晨才睡着,这会正困着呢。
恼火的披上衣服,大刺刺地走出去,出了房门,随即扬声道:“吵吵闹闹成什么样子,规矩都忘了吗?!”
拥杂的声音从远处传来,还伴随着几声低喝,谢父心里激起滔天怒火,面上却笑盈盈地走了过去,到了大厅就被眼前的一幕惊到了,当即瘫坐在地上。
几个身强力壮的佣人正死命拦住几个身穿警服的警·察,许是有所顾忌,加上佣人的拦堵。
一时间两拨人僵持不下,有眼尖的佣人见谢父来了,忙喊道:“老爷来了。”
这一声彻底把警·察的视线转移开来,领头的警·察走到谢父面前,从怀里掏出逮扑令,在谢父面前晃晃。
“我们怀疑几年前的谋杀案跟你有关,请你配合我们调查。”警察一把将谢父胳膊锁住,将他拉扯起来,往外面拖。
“警察同志你们是不是搞错了,我是良民,怎么可能跟什么谋杀案有关呢!”谢父使劲挣扎,面上颜色晦暗,矢口否认,“我没有犯错你们不能抓我,我要告你们……!”
一旁的警察嗤笑一声,“你省点力气回警局说吧。”
一行人拉住谢父就往警车里塞,其间谢父拼命挣扎,却也难逃警·察的铁手,不过几分钟就把谢父弄上了车。
宅院的佣人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纷纷收拾东西离开谢家,等谢母回来一看宅院里没人了,发了好一通脾气,察觉不妙后,收拾东西,带着谢之去找情人。
而王柔在知道谢父入狱的第一瞬间,就开始变卖房子,拿着钱跟儿子跑去国外,生怕跟谢父有一点牵连。
石油厂爆炸后,车子受到爆炸的冲击,撞在电线杆上,好在没人受伤,只是谢钰一直陷入昏迷,就连医生也无法准确说出他昏迷的原因。
周崇心里的那根弦在谢钰昏迷不醒时,就断了,整个处在崩溃的边缘。
周老软了几回,见说不动,就随他去,临走时撂下狠话,我不想白发人送黑发人。
他眼眸闪了闪,握住谢钰的手,稍微收紧了些,心中起伏不定,更是对幕后主使谢睿痛恨到了极点。
谢父的谋杀罪名成立,很快就被判刑,这其中也有周崇的手笔。他被关在京城一处偏僻的监狱,监狱里都是些亡命之徒,谢父犹如一个误入狼群的羊羔,自然讨不了好,没过多久就死在了监狱,身上都是凌·辱后的痕迹,死的很不体面。
其余的几人都死在石油厂的那场爆炸中,连尸体都没找到,可能随着那场爆炸一块消失了,无一人幸免。
三爷爷说的十五到了,同谢临一起给谢钰恢复了名誉,并把族长之位给了谢临,众人无异议。
而谢润在医院养了段时间,身体恢复良好,磨着医生硬是出了院,现在谢氏在他的带领下,蒸蒸日上。
只是有一点,谢润恢复记忆后,对待谢钰还跟以前一样,时常来跟他说话,或是讲着小时候的趣事,帮助他快些醒过来。
“阿钰,谢临他把你的名誉恢复了,你还是谢家子弟,谢润也出院了,他很有天赋,管理起公司来游刃有余,害你的人也得到了惩罚。阿钰,你该醒过来了,别留我一个人……”
周崇说着说着心里一阵酸楚,强忍住没让眼泪落下来,他抽噎一下,亲了亲谢钰的手背,“父亲很生气,你要是再不醒过来,就真的没办法进我们周家大门了。”
谢钰面容安静,静静的躺在那,身体机能一切完好,看不出一丝一毫的损伤。
医生给出的答复,病人可能受刺激过重,自主进入“冬眠”。
他还记得医生说的话,有可能过段时间会醒,也有可能一辈子都醒不过来。
时光荏苒,一晃过去一年了。
在这一年里,谢润要结婚了,沉寂的谢家宅院,总算是热闹起来。
缘分很奇妙,谢润甩了周墨,很快把情绪收拾好,投入到工作中,带领谢氏走向更高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