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猜测,初晴必定有奸情!
果不出她所料,她让秋菊留神看了两天,就发现了端倪,有个男人一直在东院附近专转悠,更神奇的是,为了跟初晴偷情,还天天睡在树上?
这是多大的瘾?可想想也是,初晴那小模样,还真是撩人,有几个男人为她跳墙爬树也不足为奇。
秋菊自打上次求初晴回去被拒绝后,就一直怀恨在心。好在陈氏向她抛来了橄榄枝,你不是熟悉长房的情况么?不如随时帮我盯着,好处自然不会少了你的。
所以这俩人一拍即合,成立了长房侦缉组,每天盯着陆允澄、王氏、初晴的一举一动,一旦抓住把柄,必要好好闹一场。
等了这么久,终于发现了点端倪,陈氏高兴得嘴都合不上了,“好,我就去告知老太太,你先回去,也不要声张。咱们来个捉贼拿赃,捉奸捉双!”
“好嘞,太太放心!”秋菊一脸得意。
可是两人哪里知道,秋菊看见的男人乃是岳景璋的贴身死士。
此人奉岳景璋之命,暗中来王府保护初晴。而岳景璋也在暗中查探初晴的出身来路。
“怎么样?查到了么?”
“回国公爷,”魏七拱手道:“陆家公子新纳的妾是在临安明月居认识的,据说是鸨娘十三姨在秦淮河畔捡来的,当时包着一个红锦包裹,里头有一只长命锁,东西那鸨娘一直留着呢,生辰八字也在这里。”
说完,魏七恭敬地将东西呈递给岳景璋。
岳景璋浑身颤抖,痴痴地拿起了那有些发旧的长命锁,上头分明写了一个“岳”字。
“跟我走!”
傍晚时分,邺王府众人在老王妃那边吃过饭,各自张罗起各自的事情来。王氏先支走了初晴,然后寻陆允澄,商量与岳家结姻之事,果然被陆允澄一口回绝。
“也怨你爹,当着皇上的面,吹什么牛?你说这下怎么好,岳家得以为咱们逗他玩呢!”王氏一脸愁苦,“不过岳家跟咱们家到也是门当户对,你是皇上的侄子,也不能娶公主,我看不如,就应下吧……”
陆允澄神色坚决,“母亲不必多言。无论如何我也不会娶岳芳菲的,至于岳家,我自有办法应对,料想他们也不会胡来。”
王氏见儿子目光灼灼,想必是主意已定。他自幼便是这般,决定了的事情绝不会更改,更不许他人插口,所以也不再劝,叹道:“不过说回来,你年纪也不小了,你不钟意岳芳菲,可是有别的喜欢的人了?”
王氏想着京城里的人都交口称赞何冰清,而且她旁观看着,那何冰清早就对儿子存了心思了,若他同意,不如就定下来。
陆允澄却忽然抬头道:“母亲何出此言,母亲不是已经为儿子定下了良配了么?”
“良配?”王氏眨眨眼,“在哪?”
陆允澄嘴角一弯,“母亲怎么忘了?不就住在东院么?”
“初晴?”王氏眼珠子都瞪出来,连连摇头,“初晴这丫头是好,但是她是什么出身,让她做你的正印夫人,那简直是天方夜谭!不说别的,你奶奶就不能同意,何况,就是皇上也不能同意啊!”
陆允澄收了笑容,冷然道:“我决定的事情,何必叫别人插手?”
王氏愣了一下,正要再劝,忽见外头火把通亮,一群人往她这边来了,脚步嘈杂。
“这会儿来这干什么?还这么兴师动众的?”王氏奇怪,吩咐丫头掀开帘子,当先走了出去。
王氏走到冷芳桥畔,停下脚步一看,来的竟有陈氏、郑氏,加上二房的两个小媳妇,四个嬷嬷,还有老王妃身边的管事婆子。
这么大一群人到她这边来还是头一回,王氏皱眉道:“你们这是干什么?”
陈氏冷哼一声,“嫂子好大的心!却不知东院那边都出了大事了!”
王氏看这样就知道她又要搞什么名堂,“什么大事儿?说明白点!”
陈氏也不理她,带着一群人往初晴那边去。王氏情急,抓住陈氏的胳膊,“我知道你总想跟那孩子过不去,你一个太太,又是长辈,我都替你臊得慌!这大晚上,你带着这么大群人胡闯乱逛,也不怕惊动了老太太!”
“哼。”陈氏冷笑,“嫂子也别这会儿装孝顺了!就是老太太吩咐我过来的!咱们这样的人家,可不能白做了糊涂王八!”
王氏眉头拧在一起,“你乱说什么!谁做王八了?你给我站住!”
陈氏一面说一面挣脱了王氏往外走,老太太房里的周嬷嬷忙道:“大奶奶也跟着去吧,听丫头说,说东院那边有男人……”
“男人?”王氏这下可愣住了,东院是初晴的屋子,平时除了陆允澄,连小厮都进不来,怎么就会有男人了呢?
可见陈氏这胸有成竹的样儿又不像是假话,一时心里打鼓,赶忙也跟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