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穆穆气急败坏:“那我呢?难道我是不文明社会的边牧?”
鲍广言不住地点头,随后在看见边穆穆抓狂的脸色后,犹豫不决地换成了摇头。
边穆穆看着他的表现,终于垂头丧气地放下了爪子:“也罢……也罢!我教你怎么打架。到时候如果有?人想要靠近你,你就像发疯一样地狂甩脑袋,把对方当成你的尾巴,狠狠一口咬下去!”
他“嗷呜!喵呜!”,压着嗓子,胡乱地叫唤几下,直把脑袋甩成羊癫疯状。
周围的毛茸茸顿时又散得远了一些,企图逃离这位“狂犬病”患者的袭击范围。
只可惜,铁栅栏后的空间有限,容不得他们四处奔走逃散。
于是,便出现了“鲍广言和边穆穆周围空无一人,别的地方挨肩并足”的诡异景象。
“哎~别说啊!这只小边牧还挺强的嘛。你看……周围的大只小只通通都离他远远的,给他们两个留下了充裕的活动空间。”
吧唧船长越看越上头,最后居然生出了一些惺惺相惜的味道:“如果他愿意的话,真想让他来当我的船员啊……”
“先?等你赚够钱吧……”何迢迢阴嗖嗖地说风凉话,“你没发现你绑架来的路人都要比你有?钱嘛?”
吧唧船长蛮不在乎道?:“要是比我还穷,那我就洗手不干了。”
也有?道?理哈!
何迢迢转过头,继续津津有?味地欣赏起“双人相声组合”的表演来。
那一头,鲍广言和边穆穆的表演已经进入了高|潮部分。
细小的尖铁丝被插进锁孔里,七扭八扭地转动几圈。只听得“咔哒”一声,锁开了。
顿时,被关在铁栅栏后的众毛茸茸纷纷亮起眼睛,只是碍于边穆穆的淫|威,不敢擅自夺门而出。
边穆穆洋洋得意地背过身去,朝向鲍广言。
他浮夸地兜了一下手臂,虚虚地凭空划过一个大圈,好像是舞台剧演员落幕时的姿势那样,微微弯腰鞠躬。
“怎么样?这手本事没生疏吧?走了。”他沾沾自喜地把雪豹从角落里拉出来。
鲍广言更哆嗦了,颤抖地仿佛是一只开启了震动模式的手机。他的牙齿“哒哒哒”地打起寒战,四肢一动不动,努力扒拉着墙壁。
“不……不行!不行啊!你回头啊,快回头!”鲍广言的眼眶中蓄满了泪水,恐惧地呢喃道?。
边穆穆惊呆了:“这才几分?钟啊,怎么你的胆子又?小了好大的一圈!”
他使劲地想要把鲍广言从角落里扒拉出来,气血上头,甚至没有?发现铁栅栏后的细碎讨论声全部消失了,整个空间里透着死一般的寂静。
鲍广言全身冰凉,六神无主,挣扎着用气音喊:“别……真的,快点回头!快啊!你已经被发现了!”
我……已经被发现了?
边穆穆不敢置信地瞪圆了眼睛,手上的力气一松,鲍广言就像弹簧一样重新贴回角落里。
在被鲍广言提醒之?后,边穆穆也冷静了下来:
确实。原本的铁栅栏后虽然很安静,但是依旧能听见时有时无的细碎声响的;而如今,已经彻底的寂寥无声起来,就连苍蝇飞过的声音都能被清晰地听见。
不是吧?不是吧?自己有?那么倒霉?边穆穆瞳孔地震。
不过转眼间,他又?咬咬牙,低声说道:“你一个我一个,直接打出去?”
看守铁栅栏监狱的都是老弱病残,拼一拼未尝没有机会。
鲍广言瞅了瞅站在铁栅栏门外抱胸狞笑的吧唧船长,又?瞅了瞅吧唧船长身边笑得宛若魔鬼的神?秘女性,最后瞅了瞅眼前的边穆穆,委婉地表示了拒绝:“是吧唧船长和……和不知道谁。看上去有点像是保镖,反正不太好惹。”
边穆穆:“……”
这就是非裔吧……
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他开锁的时候来!
他面容扭曲数下,挣扎着转过身,直面自己的惨状——哪怕是完蛋,也要完蛋得光彩荣耀!
虽然逃是逃不出去了,但是能在被送去矿星之?前,咬掉吧唧船长的几簇毛,也是很不错的选择。
他的眼中血丝乍现,拱起背来,准备进攻!
何迢迢一走出来,就直面了边穆穆变疯狗的过程。原本想要装神?弄鬼,糊弄几下的心情顿时就没了。
她无奈地叹了口气,上前一步,气沉丹田地喊道?:“鲍广言同学,你的老?板来接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我好像真的面了一家黑|店……”鲍广言哆哆嗦嗦地握住笔,写下今天的日记。
【作者有话说】
晚上还有一章。
雪豹要到下一章才能洗白白啦!这章还是得再脏兮兮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