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没接触过所以不了解,今天一见,我敢断定这个娇娇就是个胸/大无脑的绣花枕头。也就是她命好,估计孟坤那五个情/妇也没什么战斗力,否则莫说碰上秦桑这样地硬茬,就是姜锦妍也能分分钟收拾了她。
娇娇迟迟没有开口。
我循序渐进地诱/导她,“这里没别人,我跟娇娇小姐一见如故,也是想着跟你说说心里话。孟董事长是一代枭雄,但仇家可不少。当然,孟董事长在一天,娇娇小姐自然无恙。但如果哪天孟董事长不在了,他的那些仇家,可如狼似虎地盯着[花和会所],到时候,娇娇小姐如果没有个新的靠山,能守得住孟董事长给你留下的那些财产吗?”
我这话说得语调极轻,但份量却重。
我并非故意吓她,这都是有先例的。
记得在早,有一个富豪死后将一部分公司的股份给了情/妇,但那个情/妇没脑子,被人一番算计后,手里的那些财产全部都让人给算计没了。
像混到孟坤这种地位的人,给他当情/妇,图房图车没意思,那才几个钱?重要的都是公司的股份,有了股份,如果再有脑子,分分钟从低/贱的情妇飞升女富豪,一点问题没有。
娇娇被我唬得有些懵,半晌反应才过来,一把握住我的手,蹙了眉,“周太太的意思是……如果有一天孟爷死了,那些孟爷得罪过的人会……”
我先一步伸出一根手指贴住她的唇,笑容极其虚伪却友好,“不吉利的话不许乱说,我也只是猜测,毕竟现在这些人,心都狠着呢。”
娇娇微微一颤,眉目染了些惆怅。
我自顾自地倒满一杯水喝着,“远的不说,就说现在[花和会所]承包工程压包这事儿,孟董事长可真是一得罪一片啊。”
娇娇捏着桌角边缘,五指时而紧,时而松,最终放下,“这事儿我略有耳闻,但男人的事我不懂,也不好说什么。”
我点了点头,附和她一句,“可不是,男人的想法多复杂,但我们女人也总要为自己多打点考虑。”
娇娇抬眼和我四目相对,“周太太今天怕不只是为了跟我交个朋友,不妨有话直说。”
我笑了笑,她倒是比我想象中的还要痛快。
其实,要不是为了摆脱贺乾那个麻烦,我也真懒得玩这种宫心计。[花和会所]势大,如果真要压下来,周胤良势必要争取到贺乾为他冲锋陷阵。可如孟慈所说,贺乾若真看上了我,到时候形势所迫,周胤良在权势和女人之间做抉择,我的胜算有几分?
我并非不愿意相信周胤良,我只是,不愿意让他为难,或者说……我不愿意让我自己冒险。
我厌恶这样复杂的情感,但这是血淋淋的现实。童话中,男人可以为女人抛弃一切,但在现实的世界里,我暂时还没有见过。
这是谁的错?也没有谁的错。如果一定要问个究竟,大概,成年人的爱情之间夹杂着太多东西,不纯粹了。
所以,我要避免让周胤良做这种选择题,在事情发生之前,借娇娇这把刀将它扼杀在摇篮里。只要[花和会所]不针对周胤良,周胤良自然也就不需要贺乾这号人了。
我回握住娇娇的手,直接道:“[花和会所]要扩张,但不一定要全部得罪。娇娇小姐如果能在孟董事长耳边说两句话,说不定能为自己的将来拉拢住一个靠山。”
我的话点到为止。
娇娇若有所思地皱起了眉头。
一个能得到独宠的情/妇,再笨也不会没有脑子。我方才的话也并非全是虚言,哪天孟坤真死了,娇娇若没个靠山,日子难过着呢。
我不相信娇娇不会为自己的将来做打算,孟坤年纪大了,还有几年好活?娇娇不早早为自己留条后路,下场无疑凄惨。而我在这个关键点上替她指条明路,她一定会心动。
周胤良在Z市也算只手遮天,保一个女人不过一句话的事。如果今天娇娇能卖周胤良一个人情,那么日后说起来,周胤良也必定不能忘恩负义。
不过这事儿周胤良毫不知情,只是我一个人的小算盘。我这招棋走得玄,两头都是空架子,全凭我一张嘴说。但所幸周胤良宠我人尽皆知,我的话也并非全无份量。
娇娇没有立刻给我答复,但我毫不担忧。她此刻无非就是在想这件事的可行性有多少,我若把她逼得太紧,反而显得我不是真心为她考虑,而是另有图谋。
两个女人各怀心思,做完Spa临走前,娇娇留了一个她的联系方式给我,官面上客气说日后好联系,一起约出来喝杯茶什么的。
我不动声色收下,心里清明,这条大鱼基本已经上钩了。
我和娇娇分头出了美容馆,她的车停在地下停车场,而我的车就停了路边,不同路。
我走过马路刚走到车旁边,车门刚打开,迎面就走过来一个西装革履的保镖。
我微微皱眉。
他很客气,对我微微鞠了一躬,恭敬道:“周太太请移步,沈老板有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