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然再三确认后，才敢开口。
但她真的很担心，自己说出来的话，会让温言受不了。
她犹豫了一下，说，“我也不知道我的嗅觉是不是真的很灵敏，所以，我还是不说了，免得影响了大家对案情的分析。”
温言看着她，皱紧了眉。
“夏然，你说吧，不管是什么样的答案，我都能接受！”
“言！”
“你说！”温言坚持着。
凌峰也道，“夏然，你照实说就是，因为，不管你发现了什么，对这个案件来说，都会是一个新的证据。”
“好吧！”夏然咬了咬唇，点头。
“我发现，我刚刚嗅到的那些味道里，也有在温言家里闻过的味道，虽然很淡，但它们就是一样的！”
说完，她握住了温言的手，“言，你别多想，那个人既然能冒充慕三少，肯定在各个方面都是下了一番苦功夫的！”
在场的人，都一阵静默。
如果真是那样，那这个凶手的心思，也太缜密了。
几乎让人找不出一点破绽！
在回去的路上，温言一直没说话，车厢里，静寂得让人窒息。
夏然看了眼她，又想安慰她，却被她摇头止住。
“夏然，你让我一个人静静，我的脑子，现在很乱！”
“好！”夏然把她抱进自己怀里，让她靠着自己。
她感觉到，温言的身体好冷，两只手，更像冰一样。
夏然忍不住在心里叹息了一声。
这世上，什么都可以伪装，但一个人身上的味道，却是伪装不来的。
所以，她很不明白，自己在酒店闻到的那个味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不相信，慕洛辞会做出对不起温言的事，更不相信他会杀人。
但问题到底出在哪里呢？
这天晚上，温言失眠了，夏然也失眠了。
两人都坐在沙发上，枯坐了一晚上。
第二天一早，温言就要去探望慕洛辞，看她小脸那么憔悴，夏然笑了笑，“言，今天让我来给你化妆，怎样？”
温言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状态确实很糟糕。
她不想慕洛辞看到自己这幅模样，为她担心，所以，她今天必须要好好掩饰一下自己。
夏然精心的掩饰掉她眼角下方的黑眼圈，又给她打了点晒红，她的面色才好了些。
出门时，夏然自然是陪着一起去的。
到了警局，在律师的带领下，温言见到了慕洛辞。
才分别几天而已，两人就像是分别了好几个世纪。
慕洛辞的样子也有几分憔悴，看那模样就是昨晚没睡好。
但他的精神状态很不错，眼神很亮，似乎，并没有受到这件事的影响。
见到温言的那一刹那，他的眼里，流露出几抹疼惜。
他太了解温言了，平时，她不怎么化妆，一旦化妆，必定是在掩饰什么。
所以，她的丫头，这几天一定是在为他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