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书消得?泼茶香,当时只道是寻常。’是走进图书室的头个感慨。多年未来的图书室,保持着原样,处处遗留着旧时的痕迹,嵌含着数不胜数的故事?。和群生来到放工具箱的西边书架,书架上斜插着三只花灯,残旧的颜色述说着岁月的流逝。那是黎家走的那年元宵节,我们三人逛灯会时猜谜得?的,我的是中间的兔子灯,不过灯的先主是群民,当时见从老板手里接过花灯的群民一脸郁闷,便嚷着喜欢,拿自己的鲤鱼灯和他换了,结果让他取笑了一晚手?提美人灯的群生。
群生挑出几样工具,见我瞧着花灯出神,笑道:“小妹总偏着群民,也不知和我换换。”
我愣了愣,想起那晚群生落落大方提着花灯,一副风流倜傥的模样,失声一笑,“谁让你爱装。”
“不装,不让群民更自得?”群生面色轻松地道出当时的少年心情。
岁月无情,又有情,遗失一些,又会得?到另一些。以前,自己面对失去的,爱刻意埋藏,不知岁月能让人学会释怀,沉淀。
有了工具在手,不到一分钟,群生便拧松了托子,针梃立刻落到桌上,我屏气探头瞧向珠孔,孔口是针梃的两倍大,忙道:“看看里面有没东西。”
群生捡起针梃在里搅搅,又细看一眼珠子,摇摇头。我惊疑地拿过珠子,凑近台灯,反复调整着角度,查看不同寻常的黑洞,喃喃低语,“不可能啊,应该有的……”
“这簪子被人动过了。”
我顿然一惊,“今天?”
群生点点头,“你弄了一个下午,都没弄开,我却一下子打开了,工具力气另说,还一个,就是有人中间插了一手?。”
脱口喊出今天,脑子里就蹦出一个人来,他的背后是谁?振兴吗……
心脏陡然绞痛起来,紧接着浑身痉挛,群生飞速抱住蜷缩欲坠的我,脸色大变地连喊几声小妹,我已呼不出气来,费力指指脖颈放有救心丸的项链,使劲挤出靖仁两字,沉入不久前梦到过的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