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眼窝没有叫另外二人的名字,想必是已经知道了些什么。
第一场游戏很快就开始了,在场的八个孩子们分为两队,每队四人,一边头发上绑着红带子,一边头发上绑着白带子,分别是红队和白队。
时限为一炷香时间,在有效的时间内,哪一个队伍进的球多,哪一队就先选工具,在同队伍里进的最多的那个可以第一个选择,在其他游戏里也是这样,依次递减。
邬笙在白队,身边这个男孩衣衫褴褛却过分开朗,一直在没话找话,“那是什么?你知道什么是狩猎吗?那上面七七八八的是什么东西呀?什么是蹴鞠呀?”
邬笙皱眉,他不?耐烦地走到队伍的另一头,没想到那个聒噪的小男孩却跟了过来,“你为什么到这里来呀?是因为这里凉快吗?”
“你好吵。”
“沐云舒。”邬笙记住了他的名字:“你不?要跟着我,跟苍蝇一样烦人。”
“什么?我觉得苍蝇不?烦人啊?”
邬笙现在不想跟这个瓜皮计较,他看着沐云舒,“我说你,很烦人。”
沐云舒:“那我要怎么样才能不烦人?”
邬笙在心底翻了个白眼。
艾力克拍了拍手所有孩子都回归队伍,他吹了一下竹哨,示意比赛开始。
艾力克将球猛地往上抛,孩子们一拥而上其中跑的最快的就是沐云舒,他脚尖用力一点,腾空而?已,然后用嘴接住了球,是的没错,用嘴。
众孩:“…………”
沐云舒吭哧吭哧地抱着球跑到艾力克面前把球递给了他。
艾力克:“…………”
他的笑容凝固在脸上,似乎有什么东西碎裂了,好像也没能想到沐云舒这种小狗式玩法。
“我说”,艾力克脸上的表情几乎在一瞬间就恢复了从容,“小朋友,你刚才到底有没有认真听我讲话?”
“嗯!”沐云舒非常肯定地点点头:“我听得可认真了。”
“可是我没有听懂!”
艾力克表情还没完全松懈下来,再?一次凝固在了脸上。他看着这个小孩的脸,很普通但?眼睛炯炯有神,很有灵气的样子,估计是没读过什么书,或是不谙世事,不?然也不?会这么蠢。
“你叫什么名字?”
“沐云舒。”
“名字很好听。”听到这名字应该是个读书人取的,所以这孩子可能是一时贪玩跑出来的,艾力克挑眉,沐云舒是谁没有关系,但?他是不是强而?有力的武器就很难说了。
他再?一次向孩子们解释了蹴鞠怎么玩,这次沐云舒表示听懂了,很乖地等着艾力克开球。
结果很快就下来了,是白队赢了,一切都归功于沐云舒,理所当然的,他也是第一个拿工具的人,就在所有人以为他会选弓箭或是捕兽夹的时候,沐云舒抱起了那块大石头。
众人:“…………”
沐云舒退场了,剩下的七个孩子接着游戏,第二轮是钓鱼,同样是一炷香,谁钓的多谁就能先选工具。
第二轮是那个叫徐满的男生钓的鱼最多,差不多七条,他选了捕兽夹。
第三轮是一个叫马力的,以绝对的实?力碾压众人,他选了弓箭。
第四轮是射覆,赢的人是邬笙,猜东西一猜一个准,他选择了弹弓。
第五轮的斗禽是陆武赢了,他选了剩下工具中最好的一个网坠。
第六轮和第七的比赛轮同时举行?,得分最多的是一个叫杨陶男孩,他选择了最后仅剩的一个工具。
而?最后一个输了的男孩他站在原地,惊慌失措地看着空空如也的板车。
剩下的孩子们有幸灾乐祸的,有担忧不已的,还有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邬笙,当然还剩了一个心大的瓜皮沐云舒。
那个输了的男孩名字叫童文,长得白嫩白嫩,一看就是富贵人家的孩子,之前打听过了,这是被人牙子拐卖了到小倌楼偷偷跑出来的。
此时他咬着唇,脸色发白,有些颤抖地看着孩子们,有的心软受不住他求助的目光,对艾力克道?:“给他一个工具吧?”
“不?行?。”艾力克拒绝得很干脆,收起了一直挂在脸上的笑容,脸色淡漠地看着他们:“既然跟了我,就要遵守规则。”
看着艾力克这般严肃的表情,孩子们自然不敢造次,只是觉得这大人忒绝情,有些不?服气地回到队伍中。
那个敢跟艾力克叫板的人正是陆武,此人他最为正义,看不?得别人欺负弱小,他向?童文招招手:“童文,你过来,我跟你组队。”
童文感激地看了陆武一眼,又紧张兮兮地看了艾力克一眼,见他没有出言阻止,小跑着到陆武身边站着。童文轻轻拉了拉他的袖子,小幅度动了动嘴,软软糯糯的声音响起:“谢、谢谢你。”
陆武看着他粉色的唇瓣,强迫自己移开了目光,他舔了一下干燥的嘴唇:“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