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九在门口换了拖鞋：“老板？”
没人回应，进了房间才听到浴室里传来的哗啦啦的水声。
司九索性在客厅等着。
没等多久，浴室的门打开了，司九条件反射的扭头看过去。
牧之琴只在腰间围着雪白的浴巾，赤/裸着精瘦的上身，一只手拿着粉色毛巾擦着略微长长的黑发，水珠顺着发梢滴落下来，在脖颈、锁骨、腰间留下水迹。
司九看的恍神。
那条粉色毛巾还是他送的，没想到老板竟然没扔，更玄幻的是现在他还用着在擦头发。
牧之琴只是略微一怔：“你怎么来了，不是让你回去加班吗？”
司九侧过身，胳膊架在沙发靠背上，下巴搁在小臂上：“来给你过生日呀，老板。”
牧之琴继续擦着头发，面无表情的走过来：“你怎么知道我的生日？”
“这你不用管，今天我送你一份大礼，保管你喜欢。”
牧之琴倒了一杯清水，侧眼看过来：“怎么，司二少这是想升职上位，过来潜规则老板了？”
司九噗嗤一笑：“老板，你也学会开这种玩笑了？”
牧之琴从冰箱里拿出一罐可乐递给司九，自己喝着清水：“没什么事就回去吧，不想加班就算了。”
司九笑容一收：“我真是过来给你庆祝生日的，生日蛋糕我已经让人去订了，马上就送过来，当然，我想送的大礼也不是这个，还要等一会儿，我……”
“司九。”
牧之琴清冷淡漠的声音让司九禁声，只能错愕的看着他说。
“我不喜欢吃甜食，我现在很累，你别给我添乱了。”
司九感觉自己的心像是被什么揪了一下，对于牧之琴这个人，他明明没有真正放在心上，不是吗？
可是为什么被他这么冷淡对待，好像有点儿不舒服呢？是错觉吗？因为被拒绝了？
司九见到牧之琴第一眼的时候，他就清楚的知道，这个人是自己喜欢的类型，但是这只不过是一个NPC，一个游戏里的虚拟人物而已，做的再像真人，他也只不过是一团数据而已。
所以，嘴上说再多占便宜的话，他也从未拿出真心。
可是，现在是怎么了？
说的多了，连自己都信以为真了吗？
司九哈哈哈笑了起来，一如既往的没心没肺二少作风：“老板你也傲娇了么，不喜欢吃甜食？之前吃饭怎么不说？哎呀老板你先别说话，我的礼物你一定会喜欢的。”
司九暗中呼唤小虚：“准备好了吗？”
“哥哥，准备好了。”
司九：“诶？怎么又变成哥哥了？”
【弹窗】你问我我问谁？我俩又不是一条生产线上生出来的，内部构造不同，最多算个远亲而已。
司九不跟系统废话，直接把牧之琴过来坐下，然后掏出了手机。
网络上的谩骂足以让一个精神稍微脆弱的人崩溃，网络暴力并非说说那么简单，那些躲在网络后面的人，永远不知道他们的恶意透过一个小小的屏幕对另一个人造成了多大的伤害。
牧之琴看着那些污言秽语微微皱了一下眉：“你说的生日礼物就是让我看这个？”
“不是，你看好了。”
司九暗中下令：“小虚，开始。”
“爹爹，收到！”
司九：“……”
称呼怎么又变了？
次元病毒小虚执行司九指令的一瞬间，网络上所有谩骂、议论牧之琴的言论，全部消失。
那是无法复原的，在网络世界中的彻底删除。
一张图片占据了整个网络虚拟世界，图中背景是花的海洋，四个冒着红心的大字由浅至深显现出来，那是……
生日快乐！
牧之琴愣住了。